第一章 序曲-初学者
第一章 序曲-初学者 (第1/3页)
“汪洋如父，岩土若母，尊主1恩沐，知命初途。”年轻的祈者2深吸一口气，撬开了死者的嘴。木台上躺着的是他的祖父，铁青着脸，一如十年前他父亲死时的模样。
他想将手中的土灰撒进祖父的嘴里，却发现自己的手心已满是汗水，那团土灰也被攥成了坨。全岛的族人都看着呢，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头又高又大的蠢鹿……没法停手，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搓开那结块的泥团……合上老祖父的嘴，拂去那散落了一脸的泥土，他心里只盼望这场葬礼能早点结束。
“汪洋如父。”矮胖的铃铎稀小声地提醒道。
“岩土若母，汪洋如父。”他小声嘀咕着，顺手在祖父满是泥浆的脸上抹了两把。
“予天尊以气力之飞升。”他说着又将那把粉末抓了出来，然后伸手抚过冰冷的尸体。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道道黄烟徐徐而上，一时间尸臭味大作，几个临近木台的南方士兵都狂呕不止。
“予冥尊以身首之馈贶。”他说着抄起一旁的木杖，草草地朝族落外的山林一挥，两个吹号的老人便小跑着到前头开路，而身后，十个族中的小伙子已麻利地扛起木台，快步朝山中走去。
不远处，两个身着皮甲手持长矛的邦国士兵3仍未离去。“嗯，海边，我和他们俩……要去海边走走……我们也是无处可去了。”他尴尬地跟士兵打了声招呼。两名士兵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呼，他们居然让你自由行动了。”铃铎稀跟在他身后说。这孩子来自王城的铃铎世家，是霜临岛上的第一位邦国学徒。他个子很矮，披散着一头蓬乱的黑发，满身的肥肉让他总是气喘吁吁。
“咱们明天开始干点儿什么？你打算怎么教我们啊？”猴子般的沉纶板着个脸问道。
“我不是鱼，静海也不是南方，我父亲是个岛主，我家的岛比这儿要大上十倍。”沉纶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其实，老爹他还没有正式教过我们任何东西。”铃铎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紧跟在他屁股后头说，“呼，要老祈长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他根本没空管我们。”
上古之道要跟着咱们的血脉一起进狼灵的肚子！他还记得爷爷当时有多愤怒，老爷子甚至愤怒地打碎了祖传的熬药坩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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