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 通途

    第两百六十九章 通途 (第2/3页)

,元岁甚至有点想冲上前去揪着他的领子提问。

    就像是在做一道连题目也看不懂的选择题,每一个选项的含义大差不离,长短还都差不多,让人连瞎蒙都只能看心情,连前人总结的类似“三短一长选最长”的经验都运用不了。

    是那个看着眼神最鬼鬼祟祟的?还是那个始终背着手,好像无时不刻都得把腰后的枪攥在手里的?又或者,是那个看着最慈眉善目,和护士交谈时语气也最温和的?

    借着弄掉一个针管的机会,元岁在床边蹲下,顺势抓住藏在裤管下面的手枪。

    “无论过程如何,放手去做,对吧?”她缓慢地吐出一口气,低声喃喃自语,“希望你不要为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后悔。毕竟我这个人,也是你自己挑的。”

    合着一声疑似手术失败心脏停跳的报警声,元岁忽然绷紧准备好的线绳,将身旁病床直直竖了起来,同时双手平举,朝着明世所在的方向,稳稳地开了一枪。

    “啊少将,少将”根本不用分心去看看,她敢肯定帐篷里马上就会乱做一团。

    闪身躲在床板之后,元岁扭过头,对那个先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在伤口上抖了太多药粉而直接痛醒过来,现在又从病床上滚落下去帐篷里的倒霉伤员视而不见。

    “有刺客”混乱的大喊大叫之中,只有这句话令她最为出戏。

    搞得我好像真的是来这里刺杀太子似的。

    床板正在子弹的击打下咚咚作响,元岁略苦恼地捋了捋头发,然后硬着头皮探出个上半身,举枪随便的回击两下。

    她以最快地速度观察了一遍周围所有人的动作。有抱头缩在床脚下的,有围在腹部中枪的明世身边哭哭啼啼的,当然,还少不了正作势要往她所在的方向丢手雷的最后被一个还拿着手术刀的医生按住了,大约是在隔着口罩劝它不要玉石俱焚毁了重要的医疗器械云云。

    还真是热闹。元岁把脑袋收回到掩体之后,拿手背蹭了一下肩膀上新添的伤口。

    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样的反应是最不正确的呢?

    她回想着那些散布在帐篷各处的护卫刚刚的神情,心里已经有了推断。

    百分之九十的人,不是锁定着她的方向,就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二把手”明世的身上。但是很奇怪的是,有几个从制服推断应该军衔颇高的人,却在这个可以凭借“救主”邀功的时机里,紧张兮兮地朝着另一个貌不惊人的卫士靠拢了。

    元岁再次盯向那名声音沙哑的中年人时,不太意外地发现对方也正在看她。

    中年人似乎是用余光扫了一眼下意识朝他聚集过来的下属,望着元岁的神色稍微有些无奈的样子,最后才举起一只手,朝她虚虚的竖了个拇指。

    元岁也笑了一声,接着扣动扳机,冲着它把所有子弹打空。

    中年人的脸色突然变了。元岁看着它从旁边就近揪着一个人挡在胸前充当肉盾,带着一条伤腿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后退,两颊的肌肉却古怪的鼓起,也不知道是不是“调整外貌”太多次的后遗症。

    一发子弹擦过手臂的同时,元岁带着一身不轻不重的伤,冲着它笑了。

    “你已经输了。”她无声地比划着口型。

    一把手术刀被线绳牵引着,穿越层层叠叠的人群,在空中划出一道水平的亮光,随即直直刺进中年人的脖颈。

    许多原本还在朝着元岁开枪的手忽然呆滞了。血柱喷在了中年人身前的肉盾衣领上,两个紧贴着的人脸上讶异的表情非常同步。

    但元岁是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人。所以很快,更多的手术刀从各种方向朝着中年人扎去,无声替线的主人表达着,没有亲眼看到它倒下之前,就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我就说,我不会看错人的……”用力按住腹部的贯穿伤,明世带着一身的冷汗,用身旁的人听不懂的人类语言默念着。

    混乱中,四散的线绳已经勾住了帐篷骨架的每个部分。确认对方的出血量和脏器损坏程度已经没有抢救的可能,元岁将没有子弹的手枪平抛出去,砸到了一名士兵的脸上,接着抓着病床边的栏杆一个飞踢,和身边的所有人稍微拉开距离,最后以最大力量收紧所有线绳,直至把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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