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暗香轻送横渠来

    第七十九章 暗香轻送横渠来 (第2/3页)

画廊中间正好有一处亭子,张载与几州的榜首都被邀请至此,其他人则各自坐到画廊两边,在桃花的簇拥中,听张载讲易学。

    虽说当年二程讲《易经》被张载称道。可是老先生后来专门作了一部《易说》。显然证明自己其实也没有口中说的那么自愧不如。

    这样的文人,当真可爱的紧。

    其实不论二程的洛学,还是张载的关学,乃至后来周敦颐的濂学和朱熹的闽学,大都是精研《易经》之后,再吸收阴阳家墨家等学说杂糅而成的哲学体系。

    任何哲学体系,受限于创建的时代,都有其狭隘的认知。就算是马列,到了中国还不要被特色主义。

    张载的学说虽然于此时只是萌芽,直到再过一年,收到王安石的排斥才会辞官回家专心学问。可是此时也已经有了后世关学的雏形。

    沈耘是读过张载的许多文章的,此时拿来与张载所讲一一对照,这才发现许多后世注释上的谬误。

    后世有这样一个笑话,说某文章的作者看报纸上的文学评论,很是惊讶地对朋友说:“这报纸上怎么能这么说,这一句分明是我太想老婆,不经意写上的一句,后来懒得审稿子就发出去了。怎么他们说我这是体现了强烈的爱国思想。”

    因此做学问的道路上,想要真正的承袭一门思想,不经历名师的教授而是一味闭门造车,到最后也只能学个四不像。

    想到这里,沈耘也忍不住有了拜师的想法。

    洋洋洒洒讲了一个多时辰,张载也明白这不是在给弟子授课,因此点到即止,阐发了自己的思想,但夹杂的私货并不多。

    即使如此,听讲完毕之后,这些士子也是一脸感激。

    若是按照韩愈的说法,张载此时也能算得上替大家伙传道授业,当得起在场众人执弟子礼了。

    过了午时,梅园中也吹起丝丝凉风。

    应谦一出去了一趟,唤仆役取来小炉,温上水酒。

    “今日既然是文会,自然要诸位一展才学。今日不论诗词文章,便是琐碎的句子,也尽管念出来。”

    “自当如此。”良辰美景,宾主尽欢。这也算是四美具了吧。

    应谦一说完,便自告奋勇:“此次文会既然是我发起,应某不才,便起个头,也好让诸位安心。”在哄笑声中,应谦一念出了早已打好的腹稿。

    “山河素裹三万里。风烟倒卷洁如玉。何处觅醴泉。京华停羁旅。

    天憎梅浪发。故下封枝雪。亭台拾眼看。桃腮应觉寒。”

    一曲《菩萨蛮》,让在座士子纷纷叫好。里头不禁有人打趣:“应兄,你这是说桃花之红呢,还是说佳人红妆?一句桃腮应觉寒,传出去只怕要疼煞许多人心呢。”

    一番调侃,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哪怕是张载老先生,也顿时微微一笑。

    应谦一拱拱手,接下来吃了一杯温酒的岑士望便起身:“应兄作了词,我便作首诗。”

    “应怜深冬雪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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