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幕 三剑之首,月光永耀

    第二百八十八幕 三剑之首,月光永耀 (第2/3页)

 原因就在这里。

    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格里菲因嘴唇动了动,但没有提醒出来,因为那代表着她对布兰多的不信任。“啊,小心啊!”倒是一旁的燕堡伯爵小声地叫了出来。公主殿下回过头有些幽幽地看了这位自己昔日的闺中密友一眼,她忽然有些悲哀,身为皇亲,却注定不得丝毫自由。

    这就是所谓王室的责任吧。

    柴格的剑已近在布兰多眼前,剑尖闪烁的寒芒带着一丝迫近的冰冷的死亡气息。

    但布兰多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他举起剑,以教科书上最标准的剑招架住了这一剑。‘这么死板——?’当一声金属交击发出的穿透空气的急速颤鸣震动所有人的鼓膜,但每一个人心头首先浮现出的是这样一个想法;所有人都看清了,燕堡伯爵身边那个年轻人用的是埃鲁因军用剑术最粗浅的一招——

    举剑横架,这是每一个士兵首先学会的保命的基础。但也仅仅是基础,就像是一个拙劣的本能反应,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最差的回应——甚至有人不禁升起了这一剑根本配不上柴格的那一剑的古怪念头。但没关系,只要稍懂剑术的人就会明白,如此死板的回应最多只会将自己逼上绝路。

    剑术大师的剑永远不会只有一剑。

    吓傻了?柴格仅剩的一只独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有些人被称之为天才,那么就必定有他为人引以为骄傲的原因。柴格从来不会大意,因为他这只失明的眼睛就是用来证明这一点,布兰多出人意表看起来好像狗急跳墙的剑招在他心中反而引起了深深的警觉,他感到一阵心悸,本能地想要抽剑后退。

    但晚了。

    一把剑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透颈而入,漆黑的剑刃撕裂血肉,猩红的液体像是一条线一样分割开空气,然后化为漫天的血雾。大地之剑挫断了他的颈椎,让柴格最后的视野环绕大厅一周,不甘的目光中透露出他这辉煌的一生当中最后一个念头。

    ‘怎么能这么快!?’

    大厅中有两个布兰多。

    然后一一消失。

    只剩下年轻人与他高举的剑,剑脊平坦光滑、漆黑如墨,刃锋一道残光。整个庄园一片死寂,就好像世界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让人眼中生出了重影,但一切的幻想最终都归于虚无,人群中轻轻的呼吸声像是波纹一样传递着。

    雄鹰德贾尔瞪圆了眼睛,他永远都记得这样的剑技,斩断他手臂的剑术。

    “啊!”

    “那是什么剑术!?”

    布兰多收回剑,回过头,在场竟无一人敢于他对视。月之传承,三剑之首,数千年之后重回人间,只一眼,就让人永远记住它的闪耀的骄傲;还剩七人,一个照面就注定了黄金的陨落,这样的场景注定只发生在数十年前那场可怕的大战之中,以及数百年,数千年,每一场动魄人心的战争,惨烈厮杀的气息仿佛直指人心、扑面而来。

    人心动摇了。

    七个黄金阶战士感到一股冷意沿着脊柱升起,这种感觉他们不知已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在他们眼中布兰多化作上古凶兽,并已冷冷地呲开雪白森然之牙,经年积累的战斗本能让他们作出了反应,七个人举起剑,七个人向前一步,“杀了他!”大厅中不再有旁人,他们明白这是生死交错,胜负只有一线。

    战士联合,战场上不再有注定可循的轨迹。布兰多侧过头,三人直奔他身后,而在另一边,合围的刺客在场上构成一个同心的圆形。布兰多无法再捕捉到背后的身影,不知为何,迪尔菲瑞也忍不住紧张得握紧了手——那明明是胁迫她的土匪啊,“小心背后!”但胜负命运将她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燕堡伯爵终于忍不住提醒出声。

    但刺客们或许忘了,布兰多从来不是孤身一身。

    光门已经打开。

    雪白纤细的手一把抓住他的剑刃,魔法长剑像是被卷入金属之中一样发出令人心酸的悲鸣。墨德菲斯眼中闪闪发光,闪烁的是好战的光彩,“你的对手是在下,休对主人无礼。”只有在布兰多面前,血族伪娘才表现出温顺的一面,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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