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悬赏通缉

    第七回 悬赏通缉 (第2/3页)

渊撇了撇嘴,在后头跟着。公冶和瞧着这书院颇大,房间也甚多,想找个人怕也只能四下问问。

    见不远一个儒生,头戴皂条软巾、穿着玉色布绢的圆领大袖,正摇头晃脑的背书,公冶和大手一拍,那人吓得一跳,将方才记下的文章忘的一干二净。

    那儒生打量着公冶和,恼道:“子曰,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去去去!”说罢大袖一甩,气哼哼的走了。

    公冶和被这儒生说的蒙头蒙脑,心道:“莫不是个呆子?”索性也不寻人问了,只提起真气,大声喊道:“张秀才,老道来寻你啦!”这声音奇大,满书院回荡,沈渊忙捂住耳朵,震得旁人的脑袋嗡嗡作响。

    那些个儒生学子惊诧哪里来的老道士在此发癫,又相互问着张秀才是哪个。不多时,一个花甲光景的老先生,头顶幅巾,身上朱子衣,一路小跑迎了上来。

    旁的学生瞧的目瞪口呆,原来这老道士口中的“张秀才”竟是他们的山长张谦张先生。顿时有学生便怒道:“此地为圣人学府,这老道怎这般无礼!山长乃进士出身,岂敢用‘秀才’相称!”

    公冶和有些顽童心性,这脾气也是说上来就上来,听了这些个儒生训斥,回嘴骂道:“你们这些个书呆子,老子就愿意叫他张秀才,你们待如何?”说罢,还故意高声“张秀才”长,“张秀才”短的。

    所幸这张谦是个好相与的,也不气恼,只摇头苦笑。朝着这些学生摆摆手道:“无妨,左右不过是个虚名,都散了吧。”又回头悄声与公冶和道:“这些个童生,大多是不识趣的,还望公冶兄见谅。”

    “哼,最烦你们这些酸儒。”公冶和揶揄道,“我见你也不迂,怎的教出这些个呆子?”

    张谦戏道:“哎呦,权当是公冶兄夸奖罢了!”又看向沈渊,问道:“公冶兄,这是?”

    “张秀才,我与你的恩情可还记得?”公冶和不理张谦所问,只言道,“如今便与你一个报恩的机会。”

    “救命之恩,岂敢忘怀!”说到此处,张谦整了整衣服,朝着公冶和作揖道,“但凭公冶兄吩咐!”

    张谦将这师徒二人领进厢房,请了座,命人奉上茶。问道:“不知公冶兄有何吩咐?”

    公冶和咧嘴笑道:“我想为我这徒儿讨几本书来,好教他些许识文断字的本事。江湖险恶,日后也免得受他人蒙骗。”

    “就这?”

    “嗯,就这!”

    张谦听了目瞪口呆,有些不可思议,道:“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几本书册就算还了恩情?”

    公冶和反问道:“那你还待怎的?你手无缚鸡之力,要你给老子做牛做马,老子还不稀罕哩!”

    “好好好,依你便是。”张谦笑道:“看来,公冶兄你才是真君子啊!”

    “少拿这奉承话搪塞我,”公冶和打断话头,“给我徒儿的书籍须是有先贤注解的,最不济也要你注过的,否则老子也不到此处寻你来了。”

    张谦思虑片刻,应道:“如此,明日我便多选出几册,叫学生们各抄一份,毕竟好些都是孤本。不过需要公冶兄在此处多逗留几日。”

    “这倒好说。”公冶和欣然应道。

    眨眼天快暗了,张谦命灶上备了酒饭。只一炷香的时间,就看仆役捧出酒菜来。

    沈渊瞧着,喉咙里咽吐沫,只见先端上来的盘里盛着滚热的蹄子,又摆出一尾蒸鱼、一碟青菜,一碟豆腐干、两小碟腌菜,这时早前那粗犷汉子也跟着进了屋,手里又端上三大碗烩面。那汉子偷偷瞄了瞄公冶和,却被公冶和瞧见了,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退了出去。

    公冶和全没在意,此刻眼睛正盯着张谦从仆役手里接下的那一坛子酒。

    张谦得意道:“公冶兄,这可是足有十年的汾酒,平日里我舍不得吃,现下可是便宜你喽!”说罢,二人分别倒出来吃了一碗,这才动筷。

    沈渊早已等不及,囫囵着将面吃了干净。吃过了饭,公冶和送走张谦,趁着醉意,又教沈渊耍了套华山剑法。

    只一遍,沈渊便记下了大半,第二遍,便将全部剑招记得清楚。沈渊拣了根木枝,似模似样的演了一回,公冶和看了,感慨道:“不错,比你老子强!”说罢,回到屋里便睡了去。

    月上梢头,山下村子里的一户人家还亮着灯火。屋内二人正就着一碗熟牛肉吃着酒。其中一人正是在书院中的汉子。

    这汉子是书院的火夫,名叫牛三。与他对面的是这一带有名的光棍,只因这人头上有疮,人称癞头王。此人一副奸相,贼眉鼠眼,却生出一脸横肉。

    听牛三道:“没有看错,今日那一老一小,正是官府悬赏的人物,那赏银足足有五百两!”

    癞头王吃了碗酒,奸笑道:“既如此,将这二人擒来交于官府,得了银子,你我二人分了便是。”

    “只是我见那老的似有功夫在身,不是个好相与的,”牛三这碗酒端在半空,犹疑道,“不如报了官,让差人自己来拿,如此也算立了功,多少能有几钱赏银,总好得过丢了性命。”

    牛三想到公冶和那双浑浊的眼珠子,不由得打了个冷。

    癞头王瞧着,嘲笑道:“看你五大三粗,也有把子力气,怎的还被这老头吓得屙出屎来?”

    “不是,尿憋的。”牛三连连否认,说着出去爽快了一把。

    待回来后,只听癞头王道:“牛三兄弟,你且放宽心。所谓拳怕少壮,想当年哥哥我也是跟着师父练过几年棍棒,若真如你说那老头会武功,就凭我们二人齐心,谅他也翻不出花来。”

    见牛三不说话,只呆呆的瞧着碗里的酒,癞头王又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真报了官府,五百两雪花银便是一厘也无咱们的,这可是五百两!”边说边伸着五根指头在牛三眼前晃荡。

    左思右想,牛三端起眼前这酒一口吃了干净,一抹嘴似定了心道:“就冲这五百两,这事做得!”

    癞头王赞道:“好!是条汉子!”举起这浑汤陪着牛三又吃了一碗。随后他拉过牛三,小声道:“明日便如此如此……”

    过了三更天,那牛三吃得大醉,早早倒在炕上睡死过去。癞头王悄悄从土炕上摸了件衣裳,走了出去。原来他有个表舅正是县衙里的捕快。癞头王将这事儿与他表舅说了,为的竟想吃个独食,他表舅也好能立个头功,若升了捕头,日后的好处数之不尽。

    至于牛三,到时做个意外,杀了也就罢了。

    次日一早,不消公冶和督促,沈渊身后绑着北冥剑,手里使着木枝反复练着华山剑法。公冶和瞧着,叫住沈渊,从那九柄剑中拣出一柄轻巧的递了过去。

    沈渊接过此剑,只觉甚为趁手,喜道:“师父,此剑重量正合适。不知是个什么名,可有个什么说法?”

    “此剑为‘飞雪’,也是把不可多得的宝剑,是我这九柄剑中最为轻灵的,先借与你练剑。”

    沈渊使着飞雪剑又舞了一回,剑招越使越熟,那剑身打磨的明亮,映着日光竟真如片片白雪一般。公冶和瞧着,不住的点头。心下暗道:“这套华山剑法的确使得熟练,只不知是不是沈钧那小子教过,不如再试他一试。”

    当下公冶和又演了一遍峨眉派《猿公剑法》,这峨眉派的剑法沈钧定是不会的,便让沈渊瞧着。待收了剑,只觉方才公冶和仿佛灵猴腾挪,一招一式更是上劈下撩,左刺右搅,明暗有序,刚柔并济。

    沈渊突然闭上了眼,慢慢想着,公冶和也不催促,只默默立在一旁。沈渊步子先动,接着举起剑来起了式,初时缓慢,渐渐的出剑竟快了起来,直到最后一招收了势,这才睁开眼睛。

    见公冶和像是呆了,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沈渊觉得不自在,近前拍了拍师父。忽然公冶和大笑道:“老子当真是捡了个宝贝疙瘩!”

    沈渊不知所以,捧着剑道:“师父,剑。”

    收好了剑,公冶和喜笑开颜的说道:“今日练到这罢,老子现下高兴,带你去登封城中逛逛!”

    “师父,您自去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