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弃城

    第七章 弃城 (第2/3页)

压力,同时他也有些疑惑,就这种破船,是如何实现渡海浮辽举动的,要知道,水城里此类船只可不少。

    这渤海果然对得起澡盆子的戏谑称呼。

    这些船只王轶只让人跟捕盗接触,并未如先前般尽数动员,到时说不定还得起些幺蛾子—他到底不敢把消息闹腾的人尽皆知,它们可比不得肖大虎那条福船。

    万事俱备只欠了东风,待天亮之后,他便可以带人跑路,实现自己与刘香等人为伍的诺言了。

    其实这会儿若不顾一切逃跑也行,反正他们在水城外面航道,挡路的不过些小船,福船能把它们全压沉到水底里,炮台也不敢在敌我难辨中开炮,当不得这船太大,夜间行军根本看不清航道,不小心跑偏触礁可就万事皆休了。

    别说王轶还存着其他想法,他就不信了,将近二百条船全都一门心思跟着耿仲明投奔后金去,有人能把仇恨忘却,但也有人却时刻将其记在心底,只差个引子给他爆出来。

    闹腾到现在,按理众人早该困顿不堪,当不得事儿太大,多数人精神一直处在亢奋状态,个个赤红着双眼在那儿摩拳擦掌,直把那些发觉大事不妙的家眷唬的胆战心惊,接连派人询问具体事宜,却又给人毫不客气的撵回去,凭空多些紧张心理。

    不过最后不当值人员还是被王轶赶去睡觉,纵然睡不着,假寐一下也能让人多少恢复点精力,他则继续坐甲板上思考着计划有无遗漏,跑路之后该如何展开建设,土方石料从哪儿来,天冷燃料匮乏该咋办,粮食药品缺乏需要怎样解决等问题。

    事情千头万绪,以致当东方天色开始泛白时,他仍然保持着当初的初始姿态,所不同者,有人给他身上披了件大氅,否则二月天的凌晨坐甲板上吹海风,王哨官不得个风寒入体是不可能的。

    即便如此,当王轶站起来伸懒腰时,他还是感觉到阵阵头晕目眩,大腿往下俱都酸麻胀痛的很,待过得片刻才稍有好转,然后一步步向前挪动着,好死不死,胸膛伤口处又传来隐隐作痛,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然后眺目望向水城小海里的船队—

    天色已亮开,各式船只上影影绰绰的乱兵在四处走动着,水门附近的码头上,无数衣着破烂面黄肌瘦的军人在号角、令旗与上官的怒骂中整起队伍,顺着绳索、爬梯骂骂咧咧攀向战船。

    这是最后一批将要登船跟随耿仲明退往辽东的叛军。

    他们的行动略显迟缓,有甚多人还在回头张望着,许是想要记住这座让其爱恨交加的水军要塞,从辽东大地汉民被屠戮驱赶殆尽,到东江镇总兵毛文龙被杀以致所部离心离德内耗不止,这座城市寄托了他们太多感情,避难所、落脚点、第二故乡、后勤基地、反攻基地等等不一而足,可今日,他们即将远离,再无回头可能。

    这片土地已经无法让东江军人、辽东汉民立足了,不管原因出自昏聩无能的朝廷,抑或是其自身利令智昏。甚至对于仍然身处皮岛、旅顺、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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