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 赌徒的魔术(下)

    第七十八 赌徒的魔术(下) (第2/3页)

和我的偶像先建立更深入的感情,这样,也许你就不会那么狠心的抛下我。”

    成默耸了耸肩膀说:“我连乌洛波洛斯都没有,可没有能力抛下你。”

    希施将那张千娇百媚的面孔抵近了成默的脸,在鼻息交融之间,两个人的唇几乎都要触碰到了一起,“你有。从刚才我和你对话我就能看出来,你和西斯一样都是靠脑子征服敌人的人,而不是靠武力。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太崇拜,太喜欢你了,我可怜的小偶像差点就把我骗的团团转呢!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当然要想点法子套牢你,不要到时候你像离开雅典娜一样,偷偷跑了,我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怎么办啊?”

    温香软玉抱满怀,成默却一点也不觉得兴福,心中反而愈发的警惕怀中的红发女郎,因为她不仅懂得利用女性的优势,还将男性的弱点拿捏的死死的。明明她才掌握了自己的生杀大权,可她偏偏表现出柔弱可人任他掌控的模样,以此来消除他的戒心,让他觉得她不过是个需要他呵护的小女人。

    成默心知自己怀里的是一条择人而噬毒蛇,可竟在对方没有下手的时候,很难对希施心生反感。

    这还是成默道心坚定,要换一个男人,就算被希施这样的女人给骗了,肯定都会认为可怜的希施是迫不得已。还会卑贱的自觉帮她寻找苦衷,然后自己戴好绿帽子选择原谅她。

    谁叫她长得那么漂亮,身材那么火辣,还如此的会说取悦男人呢?

    成默对此一清二楚,他知道希施绝对是绿茶婊里的战斗婊,狐狸精中的苏妲己。像这样的女人最好少沾染,就算此刻他能够借助希施快速的恢复能量存储,他也不敢冒这个险。于是他搂住了希施的纤腰,将她拉入怀中,也让自己的脸和希施的脸交错开,搁在彼此的肩膀上以免发生意外的触碰。

    他柔声说道:“时间还是有点短了,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希施的手再次不老实的在成默身上游走,她将唇贴在了成默的耳际,用长长的气声一字一句的说道:“别吹这种牛,你能坚持十分钟,就算我输.......”

    “十分钟?那里也太小看我了!”成默面对人生中的奇耻大辱选择了退避,他用不齿的冷笑以掩饰自己缺乏信心应对希施的挑战,“不过这种情况下我真的没什么兴致,等离开了叙力亚,我一定让你求饶到喊爸爸!”

    “喊爸爸?”希施撑着成默的肩膀稍稍起身,就在成默以为她要放弃,松开了搂着她的手的时候,希施一把扯掉成默的迷彩外套。

    并不宽敞的房车内部响起了撕锦裂帛的声响,材质坚硬的迷彩外套四分五裂,被希施扔在了沙发边。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成默,就又用手指是的钻石美甲划开了成默的卫衣,露出了成默贴身的白色T恤。

    “你完蛋了,小赛伦,我看出来了,你对这事根本就没有太多经验.....”希施将手指放在唇上,用舌头舔了一下,然后按在了成默的唇上,“你在害怕.......”

    成默这个时候万分的希望自己能像电影里詹姆斯·邦德,没有一点节操的把这个小野猫说(shui)服,可惜他不是詹姆斯·邦德,东方文化的保守和责任感深植于他的内心,他也不太喜欢希施这样热情过头的女性,即使她非常漂亮。

    换一个情景之下,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希施的勾引,但眼下形势逼人,他不能引起希施过分的不满。

    他握住希施的手指,轻声说:“嘿!希施........”成默拒绝的话语没有能够说完,性感的红发女郎就抬起纤纤玉手拨动了一头浓密的红色秀发,随后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

    蛇一样的女人吐出了颀长温暖的信子,如翻页的晚风般轻声呢喃:“别说那么多废话,我等着你让我叫爸爸。”

    潮湿的藤蔓攀覆在了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了滋润的水痕。这湿哒哒的水痕渗透进了墙皮,让铜墙铁壁都为之颤抖。

    成默想起了金丝燕垒窝的过程,它们不辞辛劳的将唾液黏在悬崖峭壁之上,在海风的低语中,在温热的细雨里,用它们灵巧的舌信,一点点编织出精美的巢穴。那口水形成的巢穴是最为甘甜爽口的滋补品,当果冻一样的粘稠香滑的燕窝进入口腔时,会有种让灵魂飘飞的充实感。

    味道着实很舒爽,成默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酸麻的暖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希施将手探向了下方,在成默耳边娇羞的轻吟:“小赛伦,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啊!”

    那条要噬人的美女蛇已经滑到了成默的皮带扣上,成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兴奋激动到战栗,还是害怕恐惧到战栗。

    成默只能闭上眼睛自我安慰道:“当霸王硬上弓无法避免的时候,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啪嗒”一声轻响过后,成默的皮带松开了,拉链像是点燃的引线般快速又缓慢的燃烧着,马上就要点燃熊熊的炬火。

    就在拉链燃在“嗤、嗤、嗤”的毁灭倒计时中走到尽头时,希施像是释放了一个巨大的恶魔,突然而至的爆炸声震颤了耳膜,将两个人从沙发上掀了起来,庞大的房车也被一股巨力给抛飞。

    在成默的视野之中,茶几上的“钻石庆典”正在下坠,两只晶莹剔透的水晶杯洒出了棕色的酒液浮在了半空中,车厢里弥漫着醉人的香气,两侧的车窗边燃起了猛烈的烟火.......

    希施抄起在半空中的成默,如灵巧的金丝燕穿过一切下坠的零碎物件。成默感觉到自己如同失重了一般,漂浮着掠到了避难屋的门口。

    此时车身庞大的房车已经整个倾斜过来,像是马上就要翻到在地。希施轻喝一声,一脚踩在房车的地板上,高跟鞋的银色鞋跟狠狠的插进了木地板中,裂纹如蛛网般蔓延,但快要倾覆的车身,竟然被她按了回去。

    两股巨力的碰撞,让车身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向着侧面开始横移,成默能看到厚厚的车身墙壁扭曲拉伸到变形,不过最终因为强度太高没有断裂。

    与此同时,希施验证指纹、虹膜、飞快的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房厚重的大门,将成默放进里面,“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希施就重新拉上了门,将成默一个人留在了里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让成默惊慌,反而让他松了口气,这场爆炸本身就是他安排法伊尔设置的,公路炸弹可是叙力亚人拿手绝活之一。

    只是成默没有想到这场爆炸来的这么及时这么巧,要是在晚那么一点点,他的青白之身,肯定就没有办法保的住了。

    定了定神,成默抛下杂念,开始观察这间保险屋,整个房间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没有窗户,六个面全是裸露着的银灰色合金,屋顶镶嵌着一个矿洞里在会安装的防爆灯。房屋的两侧各有一排大号的儿童座椅,儿童座椅里坐的有人,他们像是睡着了一般被安全带牢牢的固定在座位里。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魔神沙克斯的天选者属下,他们正处在载体激活状态。

    成默扫了一眼,从五个人中间没有看到像是希施的人,反倒是看到了像是辫子男的尤素福和高瘦男的奥德里奇。

    他转身看向了房屋的中央,三具棺材般的长方形金属盒被固定在了地板上。这三具金属盒周边没有一丝纹路,完全像是一个整体,只有正面靠前的位置有一小块显示屏,正发着白色的光芒,微光照亮了屏幕下方一行刀刻斧凿般的英文——  guardian。(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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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M-《i  don't  care  about  anything  anymore》)

    “海勒。”躺在皮卡拖箱里的阿扎尔医生在独眼龙斯坦格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尽管疲倦,他还是抬手像从前那般抚摸了一下跪在旁边的海勒的头发,“好孩子,哭什么呢?”

    “爸爸!”海勒握紧了父亲那满是皱纹和伤痕的粗糙大手哭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我出卖了雷克茨卡先生,我.....我真的不想.....族人们继续牺牲了......我害怕.....”

    “别害怕,别害怕,孩子。我听斯坦格跟我说了,他叫醒我,就是雷克茨卡先生的安排。”阿扎尔医生转头,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独眼龙斯坦格一下。斯坦格起身跳下了车尾箱,将时间留给这对父女。

    海勒满脸惊讶的说:“雷克茨卡先生的安排?他难道知道.....我......”

    阿扎尔医生捏了捏海勒的手,“知道我为什么要让雷克茨卡先生带你走吗?”

    泪眼朦胧的海勒摇了摇头,抽泣着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您一定是为了我好。”“为了你好,也为了我们酷儿德人好。”阿扎尔医生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是个有勇气有担当的好姑娘,甚至愿意为了我们这个苦难的民族献出生命,可很多事情.....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真心想要做好,就能做好的......”

    “我知道我还不够聪明爸爸!我如果有您一半的智慧,也不会如此痛苦了。”海勒低着头说。

    “不,不.....海勒.....”阿扎尔医生摇了摇头,“智慧是可以通过学习获取的......有些时候坚定的信念是比智慧和勇气更重要的东西。”

    “坚定的信念?”海勒停止了哭泣,她被父亲的话所吸引,陷入了思考,可“信念”在她的脑海里始终是一个模糊的无法言表的词汇,“您说的是战胜敌人的信心吗?”

    阿扎尔医生摇了摇头,他说话的声音像是漏气的风箱,听上去吃力万分,“叙力亚已经成为了中东最贫穷的地方,经年的战火把油田,把麦地,把房屋,把我们的一切烧成了灰烬。我每一次看到硝烟,都会窒息,我看到族人们勇往直前,敌人在奋力反抗,死去的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没有胆小鬼......可我看着他们的尸体却.....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了什么而战.....”海勒扬起了头说:“为了女权!为了自由!为了酷儿德独立!”

    阿扎尔医生勉强笑了一下说道:“为了这些我们就能够发动战争吗?就能够把无辜的人拖入战火吗?这些理由和发动圣战的恐怖份子又有什么区别?他们不也是为了自身的信仰、自由、权利而斗争吗?”

    海勒愣住了,要是别人说这种话她还能嗤之以鼻,可是自己的父亲这样说,她想要反驳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穆勒在离开时,曾经这样问过我,即便一开始我们的站出来,举枪射击的理由无比正确,可到了后面.....战争越来越越使人绝望,绝望越来越越使人残忍,我们是不是还一直站在正义的一边?”阿扎尔医生抬头仰望着蓝色的天幕,喘息了须臾,才继续说道,“当时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不知道让那些年轻可爱的姑娘们走进训练营,是不是有足够正确的理由.....”

    “那现在呢?”海勒轻声问,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实际上她完全不明白究竟什么才算“足够正确的理由”,她想难道让她们过上“一个女孩子的正常生活”不够正确吗?转念她又意识到,好像不够正确,因为这里是中东。

    这里属于宗教世界。

    “现在.....爸爸仍然没有找到一个足够正确的答案。也许不是没有足够正确的答案,而是.....我的信仰让我没办法找到正确的答案。”

    阿扎尔医生的声音空泛而悠长,像是来自深渊的咏叹。

    海勒似乎感觉到了父亲的无力,紧紧的握住了父亲的手,低声安慰道:“爸爸!”

    阿扎尔医生扭头再次抚摸了一下海勒的头,轻声说:“孩子,所以你知道坚定的信念是什么了吗?”

    海勒想起了穆勒曾经说过的话“你要选择的不是相信那个人或者不相信,而是选择是否要坚持正义”,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坚持正义?那在酷儿德人的利益和正义面前我又该如何选择?”

    “必须得坚持正义,因为你得清楚一点,我们的权力从来不是来自枪炮!而是来自内心所坚持的正义....我们不是为了利益而战!而是为了正义!”

    “为了正义?”海勒似懂非懂,她急切的看向了父亲,“那我是不是不该出卖雷克茨卡先生?”

    “现在已经无所谓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你是个好姑娘,但没办法做一个好领袖,所以不要管太多.....”阿扎尔医生闭上了眼睛,他抬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海勒的脸颊,低声说,“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海勒摇晃了一下父亲的手臂,“爸爸,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阿扎尔医生没有回答,他静静的躺在冰冷的拖箱里,沐浴着永恒不灭的阳光,那只伤痕累累的大手垂了下去。

    “爸爸!爸爸!”海勒摇晃着父亲的手臂大喊,可他的父亲不会在对她说教了,也不会再用慈爱的眼神注视着她了。

    眼泪又一次海勒从红肿的眼眶里哗哗的往下掉,她脑子里乱极了,想起的全是小时候发生的事情。父亲带着她去大马士革,给她买漂亮的衣服给哥哥买玩具;他们去郊游,扎起了帐篷,她睡不着觉父亲给她讲了一整夜的故事;她去上学,不管多忙父亲都会检查她的作业,如果做的不好,错的太多就会对她说教,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很讨厌这样;后来父亲没机会对她说教了,因为战争爆发了,哥哥跟着上了战场,她也想去,却被父亲和哥哥扔给了亲戚;再后来哥哥牺牲,父亲一下老了十岁。她哭了好几天,然后剪了短发,偷偷的跑去了女兵训练营。

    这一次父亲没有再阻止她,但也没有给她任何特殊待遇,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是领袖的女儿。她像普通姑娘一样训练,一样早起晚睡,洗冷水澡,跑步练枪,日晒雨淋,在泥地里打滚。

    她终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酷儿德女兵,她兴冲冲的跑去父亲的办公室,像他报告,却无意中看见父亲拿着哥哥的照片留下了眼泪。她听见父亲说:“如果没有发生战争多好。”

    是啊!没有发生战争多好。她的生活一定会简单快乐很多。只要没有发生战争,不管受了什么伤,承担着怎么样的痛,处于多么混乱的境地。

    总是有希望在。

    而战争一旦爆发,摧毁的不只是生活,还有每一个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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