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思绪惆怅

    第十章 思绪惆怅 (第2/3页)

    “使不得,使不得,你也太见外了,能和你这样有文化的人交朋友是我们的福气,以后遇事要请教你的地方还多呢,怎么能让你请我俩啊。”小花慌忙拒绝道。

    “你看你,都跟你说了不能拒绝,你还这样说,难道你们也因为我的事……·”王楠有些痛苦的说。

    “不,不,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该我们请你才对。”小花知道自己的话让王楠多想了,慌忙又圆话道:“姐,这样吧,我们现在还有个老人要照顾,陈大伯是个爱热闹的人,明天我下了班回去做一桌好菜,咱在家吃,你看好么?你要是有时间咱们就一起去买菜,挑咱们都爱吃的买!”

    “嗯。”王楠哽咽着说。她被小花的热情打动了。小花是她出事后唯一不但不嫌弃她,还时常来关心她的人。她为刚刚误解小花的话而感到难过,她眼含泪水的搂住小花说:“小花妹子,谢谢你。”

    大庆听小花念叨过王楠的事,在所里也对“强奸案”有所耳闻,他是知道真相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他和小花解释过王楠的“清白”。所以小花不但不歧视王楠,还非常同情她,为她受了侮辱还要忍受流言蜚语而抱屈。大庆也很同情王楠,他感觉她俩有些“同病相怜”,都是受了委屈和伤害却无处诉说,他自己好歹是熬过了难关,王楠却没有她这么幸运,很有可能要背着“被人糟蹋过的女人”的名声过一辈子。就算派出所出面为她澄清一些细节,也会被人理解成越抹越黑。

    大庆在自由市场和那些奸猾惹事的商贩接触越多,心里的不平衡感越重。他自己为了置办和小花的婚事开销,每天都勤勉、节俭的生活,那些小贩却挣着他几倍的收入整天搞缺斤短两。有一天,一个卖锅碗瓢盆的和一个卖袜子的因为谁占地多了谁占地少了撕扯起来。大庆去调解,给他俩一人一半地方,卖锅碗瓢盆的说自己的货摆不下,给卖袜子的少分点地方吧,卖袜子的说他处事不公,大庆气的不去理会他们了。大庆走后,这件事却被附近的混混解决了,解决办法就是谁给的“管理费”多,谁就多占点地方,不同意的以后别在这里出现。大庆后来听一些老实巴交的商贩说了这件事,他非常气愤,想找到证据,抓住这些收所谓的“管理费”的人。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人是抓了几个。群众也反映,最近没人来收“管理费”了。可他却从新陷入了两面不讨好的扯皮调解中。最终,他内心的正直对现实妥协了,他甚至有些偏激的认定:恶人还需恶人磨,坏人只要是为恶不大,还是有可用之处的。

    由于大庆工作勤奋,市场上基本看不到小偷。打着收“管理费”旗号索要“保护费”的混混却是油滑的很,来来回回跟大庆打起了“游击战”。

    没过多久,收“管理费”的人又出现了,大庆远远瞅见这些人向着那些“奸商”走去时,便装作没看到,等他们向一些进城卖农副产品的农民走去时,大庆又会及时的出现,给予训斥和警告。大庆不敢把自己的做法说给干爹听,他怕干爹训他,但他也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就这样,自由市场的治安环境被大庆用他的办法管理的井井有条。

    大庆听小花说晚上请王楠到家里吃饭,在自由市场等到小花和王楠结伴来买菜时,询问清了要买什么,便指了几个农民的摊位说:“他们都是经常来卖菜的近郊农户,人老实,价格公道,东西也新鲜。你们去买菜吧,我就不陪你们了,我怕我去了人家不好意思要你们钱。”说完就又去巡逻了。

    等到了晚饭点,大庆骑着干爹的自行车回家了。车子刚进家属区的胡同,突然窜出一个小伙子。大庆慌忙刹了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小伙子把一个报纸包裹的长条装东西麻利的塞进了他挂在车把上的人造革黑提包里。

    “哎,哎,你干什么?”大庆冲着小伙子喊。

    “谢谢了啊,陈公安。”小伙子说完就转身跑了。

    大庆对这个人有印象,这是收“管理费”的那伙人中的一个。他抽出报纸包,打开一看,一条中华香烟。大庆平时不抽烟,他怕浪费钱,只有特别心烦时才买包烟抽。他知道这个中华烟的价格,一块二一包,这不是他能抽的起的东西,他们所长才抽两毛钱左右的烟。大庆心里乱了,这算什么?混混们给他的好处?他像拿了个烫手山芋一般,下意识的想把烟扔了,可他舍又不得,这可是他一个月工资也就够买四条的东西,有钱没票人家可能还不卖给他。他也不敢拿回去孝敬干爹,他没办法跟干爹解释这个东西的来历,他也不能谎称自己买的,因为大夫不让他干爹抽烟了,那次“谋杀”事件后,陈有德每天都咳的厉害,大夫说必须戒烟,否则真就是自杀了。

    大庆就这样扶着自行车呆立着。过路的自行车铃声让大庆回过神来,他把整条烟拆开分成小包,整齐的码放到自己包里,决定回了家就把它先找地方藏起来,以后再处理。

    “大庆哥,菜都切好备齐了,就等你回来咱就下锅炒了。”小花开心的接过大庆的包说。

    “大庆啊,家里来客人你得陪我喝两杯,看看俩丫头喝什么,你去给客人准备准备。”陈有德拄着单拐,高兴的说。他忍住咳,怕因为自己的身体坏了孩子们的兴致。

    “花儿,你看你请人家王楠来家里,怎么还让人家做饭?”大庆有些嗔怪的对小花说。

    “不是的,是我想给陈叔叔做两个我们家乡菜,让他换换口味,下下酒,我就敬佩陈叔叔这样为民除害的军人、公安、大英雄!”王楠忙向大庆解释说,她自从这次“强奸”事件后,对能抓坏人的公安升起了莫名的崇拜感和信任感。以前的大庆在她心里是一个其貌不扬、眼神猥琐、行为鄙陋的形象。可今天看到大庆身上的橄榄绿制服、庄严的大檐帽,配上粗犷的面容,强壮的四肢,一个远远看去让人敬仰,近近品味又让人感觉亲切、踏实、能让人依靠的男人形象,在一瞬间充斥了她的脑海,她就这样有些看的痴了。

    大庆被王楠看的慌了,忙说:“我去给你俩买点汽水,你们先忙着,我去去就回。”说完飞速的跑出了门。大庆的心跳在跑动中加剧的提升着,刚才王楠凝视他的样子“电”的他不知所措,他许久没有抽出时间去看的隐疾似乎都有些痊愈的迹象。他的内心翻腾着:这个女人是个神婆吗?为什么她让我如此魂不守舍?她为什么能生的如此美丽?我这样算是对不起小花吗?我是不是不该再和她说话?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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