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下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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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天下赌 (第1/3页)

    除夕将至,柏氿便踏上了前往大苍的路途。

    九千策不太放心她,原想跟着柏氿一道去,结果却被她勒令留在宫里照顾小白,顺便全权处理国家政务。

    天蓝蓝,云渺渺,北风萧萧卷落叶,皇城巍巍,车队悠悠。

    柏氿的车辇轱辘辘行到大苍皇宫前,正准备入宫门,车队却忽然一停。

    车辇一阵晃荡,柏氿察觉异样,掀开车窗的帘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车边侍从拱手躬身禀报:“侯爷,前方有别国的车队拦了去路。”

    “别国?”柏氿挑眉,“哪个国?”

    侍从犹豫片刻,道:“是泽国。”

    ……泽国……

    柏氿眉心微蹙,又听车外传来另一道声音,“侯爷,我家主子有请。”

    听这声音,竟是唐明。

    “他有何事?”柏氿语气不太善。

    “唐明不知,还请侯爷移步。”

    柏氿垂眸,心里想她若是不答应,只怕他那主子不知道又要做什么混账事来。思虑片刻终是下了车,“带路吧。”

    除夕深冬,天虽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上的阳光却没有什么温度。

    微风拂过来,又湿又潮,凉得厉害。

    柏氿刚从温暖的车上下来,被这冷风一吹,便觉左腿不由开始隐隐作痛。

    皱皱眉忍痛行到一辆玄顶王辇前,柏氿站定,却没有上车,只是在外淡淡问道:“不知新王有何吩咐?”

    新王……殷瑢。

    “上车。”王辇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一些沉,仿佛军令一般,听起来并不像是容许任何反驳的。

    柏氿却不准备就这样乖乖听他的话,负手冷冷道:“新王,这恐怕不合礼数。”

    但王辇里的人显然不管什么礼数,冷着语调继续道:“侯爷是想自己上车,还是本王抱你上来?”

    这话说得颇为不敬,这种对她的不敬往大了说,便是对整个千阳国的不敬。

    柏氿当即皱紧了眉心,厉喝道:“新王!您是想挑起战争么?”

    那人忽然轻笑一声,“本王明白了,看来侯爷是不准备自己上车了。”

    话音刚落,刹那间只见车门一开,天地一晃,耳畔风声一重,柏氿再回神时已经被某人迅速抱进了车辇里,未及反应,又听那人沉沉道:“上路。”

    “新王……!”

    车轮轱辘轱辘转起来,柏氿冷下了脸色正要呵斥,话才出口,天地又是一阵旋转,时隔大半年再相见,殷瑢竟是二话不说,直接扑上来将她按在了车里软垫上。

    柏氿心里一惊,抬眼撞见他那天神般俊美妖异的容颜,又是一震,一惊一震间,他已俯下身来叼住了她的唇。

    这样的触碰如此熟悉,如此炙热,柏氿微微瞪大了眼睛,死死抿住唇,抬手直朝殷瑢挥去一记手刀,她挥得又快又猛,却被他迅速捉住了手腕按在头顶上。

    他按得很重,像是发了疯又发了狠,柏氿心底不由一阵骇然,惊怔间却又被他撬开了齿关闯进她的天地里。

    翻覆,如此汹涌,也不知这汹涌的到底是那满腔无处安放的爱意,还是这沧海般浩大的爱意里衍生而出的……恨。

    柏氿的眼眶忽然一潮,屈起膝盖用力往上一顶,却又迅速被他重重压住。

    殷瑢这一压正好压到她腿骨上的旧伤,柏氿当即疼得一僵,不由死死握紧了拳。

    她这一僵太过明显,殷瑢也跟着停下来,稍稍退开一些,抚上她微白的脸,眸光有些沉,声音有些冷,“你便这般厌恶我亲近你么?”

    柏氿合上眼睛忍下那样险些满溢的潮湿,偏过了头不去看他。

    殷瑢的眸光微微一暗,片刻后又笑了笑,“无妨,既然你无论如何都是恨我,那便干脆恨到底吧。”

    话音刚落,便听哧啦一声响,殷瑢用力抽掉了她的腰带,又扯开她的衣襟。

    他的车里没有燃炭火,冷得厉害,柏氿只觉腿上的疼痛越发剧烈起来,绞得神智一团糟,身前明明很凉,这刺骨的寒凉里又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覆上来,渐渐在她的身体里燃起一团火。

    柏氿的额角微微沁出一层薄汗,也不知究竟是被疼的,还是被热的。

    殷瑢挑开她的肚兜,抚上她的腰。柏氿以为他会一路探下去,却不料他竟是停在了她腰上一左一右的两道伤疤上。

    这里曾是两处极深的伤,一处惯穿,一处致命,如今都已变成了灰暗的疤,烙在她的肌肤上,有些狰狞。

    “我离开你的时候,这里都还没有好,如今却是……”殷瑢低低说着,忽然又没了言语。

    柏氿听得心里一酸,莫名又想起那一日吊桥对峙,他不顾一切扑上来大骂她不要命时的表情。

    那么恼怒。

    那么忧心。

    后来吊桥断了,她便与他一起坠落。那一天他护着她在空中翻转了身,让她在上处,他在下。

    而她却切了他一刀,还踹了他一脚。

    她那一刀切得很深,只怕是伤到了骨,也不知如今有没有留下疤。

    “你……”的伤如何了?

    柏氿这样想着,险些便要问出口,话到嘴边又堪堪收住,只道:“够了吧……”

    言罢她捂住胸口坐起来,背对着他理好衣服。

    殷瑢在她身后,一直沉默着,没有阻止,他在想方才她为何要露出那样痛苦的神情,若她对他只是彻骨的恨,又何来苦?他想问她若是当真想向他复仇,又为何要将他留给她的暗探原原本本全部还给他?全部杀了便是。他想问那一日吊桥对峙,她与他的母妃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还想问问她这大半年过得好不好,那些政务应付起来可还顺手,朝中有没有大臣为难她,把持朝政的日子,想来会很辛苦的吧……

    他想问的有很多,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能问出口。

    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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