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做人不能怂
第四十五章 做人不能怂 (第3/3页)
许多伤疤,曾经最重的伤如今都已经变得很淡,不像他,十多年的疤痕却仍旧深得仿佛刚结痂一般。
也不知道当时,他这伤到底受得有多深。
柏氿捏着布巾和澡豆的手,忽然松了力道。
她执着澡豆,缓缓从殷瑢的肩膀抚到锁骨,路过心头时,她的动作不由一顿。
他的心头有一大块灰色的伤疤,伤疤边缘参差不齐,整块伤疤凹凸不平,明显不是被利刃所伤。
这一块伤疤的纹路极其狰狞可怖,仿佛当年,曾经有人用某种钝器,连皮带肉,生生将他心头的这一处皮肤剥下来过。
柏氿忍不住伸出手掌,轻轻覆在这一片灰色疤痕上。
这疤,竟是比她的手掌还大。
粼粼浴水上升起丝丝缕缕的水汽,晕在柏氿墨色眼底,仿佛清晨薄雾。
她缓缓开口,说得很轻,好像稍微加些力道,便会唤起他曾经剥皮的疼痛一般,“这伤……”
这伤是如何来的?
殷瑢捉着点在他心头的爪子,笑得云淡风轻:“这伤,可是吓着你了?”
柏氿盯着他淡然的笑意,呼吸突然有些不太顺畅。
她皱了皱眉,问:“还疼吗?”
疼的。
每到阴雨天气,这块伤疤便会隐隐作痛。
痊愈了的疤痕为何还会痛?
他也曾这样询问大夫。
这是心疾,药石无医。
那时大夫这般回答。
淡漠掩下那些惨烈过往,殷瑢笑了笑,俯身朝柏氿道:“你再亲亲它就不疼了。”
“滚!”柏氿一怒,便在他心口用力砸了一拳。
“哎呦,”殷瑢捂着心口,假惺惺地说道,“你伤了世子殿下的心,罪大恶极,该罚。”说着便朝柏氿伸手捉来。
柏氿不由一阵恶寒,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殷十三的声音:“主子,您洗好澡了不?您还记得要下来吃晚饭不?您再不下来的话,黄花菜真的要凉了。”
门口的二货侍卫还在叫唤,柏氿趁机将手中的布巾盖在殷瑢头顶,替他擦了擦微湿的缎发,歪头问道:“伤了心的世子殿下可以去吃饭了吗?我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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