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护孤主恶斗七煞(下)

    正文 第八章 护孤主恶斗七煞(下) (第2/3页)

他们是悍匪,杀人如麻,嗜血成性,他们残忍,他们凶狠,他们就是依靠着残忍和凶狠在西凉纵横无阻,没有人能阻挡住他们,即使官兵也往往要退避三舍,他们以此创出了令人听之生畏,闻之丧胆的恶名,而这个时候,面对这样一个人,一个比自己还要凶狠的人,他所有聚集起来的凶恶只在这一瞬间就散得荡然无存,可以存下的,只有的恐惧,因为恐惧,所以当马疾驰近前时,他下意识地拉紧缰绳。

    马的反应并不快,它没有理解主人为何在它疾驰中勒紧缰绳,它并不舍弃,双腿一抬,直立起来打了一个长长的响鸣,称长鸣声中,夕斌已经来到马前,马的倔强使它的主人几近崩溃,他双腿夹紧马,举刀起向夕斌乱挥乱舞,口中大叫道,“别过来,别过来——”

    马仍没理解主人的意思,继续在原地打旋,许是平日里受了主人凶恶狠辣的影响,竟然将两只前蹄向夕斌轮番蹬来,夕斌只将斧一扫,即扫断了马的两条前腿,那马一头前跄于地,把背上的主人向前甩了出去,马主人大叫着“畜牲害我——”,身子不由自主向前飞去,前面正有一柄斧头在候着他,于是,他的胸膛里就塞进了这把斧头。

    血自斧头边缘汩汩地溢出,斧柄还在微微地颤,夕斌似乎没有要拔出斧头的意思,他伏身蹲在死尸旁,静静地看,不知是要做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女子的喊叫声,“小心身后——”

    与此同时,夕斌突如平地拔起的一股旋风,忽地一旋身,人已斜转到三两步之外,曾立在夕斌的身后的那个人却仍旧立在原地,那个人正是从第三匹马上摔下来的人。

    那个人大概是几人当中最凶悍的,摔在地上只滚了两滚,就强挣地爬起,尚在头晕昏涨时,就满地寻他的刀,刀在手,他也就清醒了,于是,他看到夕斌的后背,他紧盯着这个后背去,提住一口气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终于,他捱近了夕斌,他缓缓举起刀,将全身的气力都聚在这把刀上。

    夕斌知道那声喊是轿车上的杨小姐发出的,其实,若是听得杨小姐的喊声再去抵御身后的偷袭,那他夕斌可能已经中刀了,在他将贼人和马一同踢翻之后,就已留出一分意防着那贼,他没有急着拔斧,就是在等身后的贼人,他在等贼人毕全力的一击,这时候,正是贼人门户大开无法防范的时候,他虽没有拔斧,但已暗暗将死尸旁的刀握在手里,就在杨小姐喊声刚起的间不容发之际,他的身子快旋了出去,刀随人去,刀过,却没有沾一滴血。

    刀很快,刀在贼人的肚子上横划了一道长长口子,贼人只是感觉肚子一凉,接下来,他看到的一切终于令他感到恐惧了,肚皮上的口子忽然扯开,从里面翻淌并蹦跳出五颜六色的物什……

    这个贼人与其说是被杀死的,倒不如说是被吓死的,他也的确是惊惧于自己的惨状而先死的。

    夕斌没有去看破肚而死的贼人,一眼也不看,他在看手里的刀,他将刀身在手里抖了几抖,并不如意,就将刀弃掉,去取回了斧头。

    三匹无人骑的马似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发愣,只呆在原地没有动一动。夕斌走过去,将驮辎重的马牵到轿车旁,将马背上的布袋包裹都卸了,果然有杨家的银袋,银子原封未动,另有一些银两,约有两三千两,不知是从哪里打劫来的,一并都塞进轿车里,这才提斧转到车辕旁,瞧那坐在地上的遮面人。

    遮面人的两腿已废,钻心痛已将他折磨得奄奄一息,他的腰间也插着刀,自他坐在地上,就没想再动那把刀,刀对他来说已成废物。

    刀现在就在夕斌的手里,这把刀虽然外形尺寸与其他几人相同,但握在手里明显感到不同,它很有份量,而且也很有韧性,轻轻一弹,翠响之后,余音绵长不息。这无疑是一柄上好的刀,就寻了块麻布,将刀缠了搁在车上。

    夕斌提起斧头,将斧身上的血甩了甩,伸手揭了遮面人遮在脸上的面纱,面纱后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啊——”杨小姐惊讶地轻叫一声,“是你——”

    薜守德,这个人杨家上下几乎所有人都识得,不久之前,他是杨家的座上贵宾,和杨规以兄弟相称,杨家的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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