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身世之谜
第八十一章 身世之谜 (第2/3页)
景宁侯猛然站起身来,红木的大交椅因为他的动作发出沉重的响声。
“你胡说什么!”楚浩光怒吼道,拔出手中的刀往陆闻的脖子上一架,厉声道:“你再敢妖言惑众,信不信我杀了你?!”
就连站在陆离身边的年轻人也满脸的惊愕,不管陆离的父亲是谁,如果他的母亲真的是安德郡主的话,那么就是他们睿王府的主子。王爷年近不惑,依然膝下荒凉,如果陆大人……想到此处,年轻人神色更加戒备起来了。如果陆大人真的是郡主的遗孤,如果陆大人在他面前受到什么伤害,那当真是万死难赎其罪了。
景宁侯冷冷地盯着陆闻咬牙道:“你说什么?!”
陆闻道:“他是安德郡主所生,当年安德郡主离开景宁侯府的时候,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剩下的话不必多说,景宁侯自然明白陆闻是什么意思。
“这不可能!”景宁侯道,当年安德郡主在府中的最后几个月,身边都有人盯着,不可能连有了身孕他们都不知道。当年他们筹备周全,为了预防万一甚至连能够写出跟安德郡主一模一样的字迹的人都准备好了。幸好当时正巧胤安兵马犯境,睿王根本无瑕跟安德郡主频繁书信往来。
陆闻微微勾唇一笑,道:“可不可能我不知道,反正我见到郡主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之后又过了四个月,就生下了一个孩子。郡主一共只在外面待了多久你想必也还记得。”
景宁侯猛的扭头看向坐上的陆离,当年安德郡主离开景宁侯前后也不到半年,如果陆离真的是她生的的话,那么毫无意为,必定是在景宁侯府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那么……眼前的这个少年……
景宁侯定定地望着跟前的少年,神色复杂。
陆离却是在场的人中表现地最为平淡的,只是淡然地看着他们激动的神色,没遇见似乎没有丝毫的动容。
楚浩光睁大了眼睛看看景宁侯,又看了看陆闻,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大堂上的陆离的身上。陆闻的话···是什么意思?陆离是景宁侯府的孩子?这怎么可能?景宁侯府的嫡长子只能是他!
“爹,你休要听他信口雌黄!”楚浩光冲到景宁侯跟前,拉住他的衣袖高声道。景宁侯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神色有些恍惚地望着不远处的陆离。心中划过一丝了然。他终于有些明白了在看到陆离的时候心中的那一丝怪异是什么了。是一种熟悉的感觉,陆离长得很好,但是却并不像安德郡主。但是他身上的气势外露的时候,却跟睿王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睿王天生富贵,尊贵雍容中难免多了几分与生俱来的矜傲。而陆离却更多了几分淡漠和文人的儒雅。但是那种个人的压迫力,还有···那双眼睛,二十多年前,也有那么一双眼睛这样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只是淡淡的一眼就让他浑身冰凉。
这一刻,在景宁侯的心中一惊认同了陆闻的话。
大堂里一片让人压抑的沉默和宁静。良久,才听到景宁侯盯着陆闻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陆闻垂眸,淡淡道:“没有,该说的我说了,信不信在你。”
“连证据都没有,你就敢胡说八道?”楚浩光冷笑道。
景宁侯却没有理会儿子的话,而是问道:“这些年,你为什么要隐瞒?”
陆闻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半晌方才咬牙道:“我在安德郡主跟前发过誓,一辈子···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他的身世。特别是···你。”
景宁侯眼神颤了颤,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痛苦。却听到陆闻继续道:“况且···当年是我泄漏了郡主的行踪,才让你们找到她的。如果再让人知道我还偷走了安德郡主的孩子,睿王殿下怎么会放过我?”不等景宁侯说话,陆闻继续道:“我当年又怎么想得到,你们这么多人竟然弄不死一个才二十出头的睿王。安德郡主留下了一大笔财富给我,那些钱足够我一辈子什么都不做锦衣玉食也花不完。只要睿王不在了,这些年我就可以随意的话用,就都是属于我的了。可惜……”
可惜,睿王一直活的好好的,即便是守着再多的钱,他还是一个铜板都不敢花。生怕引来睿王府的关注。
景宁侯道:“绯···安德郡主当年的嫁妆,全部被你拿走了?”
安德郡主是睿王府唯一的女儿,当年出嫁可谓是真正的十里红妆。但是安德郡主过世之后,景宁侯府得到的却不如外人以为的多。所以当睿王府找上门去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安德郡主的大部分嫁妆。景宁侯一直以为,那些都是被苏绛云给卷走了。
陆闻咧嘴一笑,道:“你猜的也不算错,确实是被苏绛云拿走了。不过···苏绛云并不知道,也不认识那些东西。所以苏绛云拿了之后,又被我奉郡主之命拿走了。”那时候他跟苏绛云还算得上是如胶似漆,利用苏绛云做这些事情陆闻并非不感到心虚。但是当安德郡主告诉他那是怎样的一笔财富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心动了。只是在心中想着大不了以后拿到了钱再与她共享便是了。
另一方面,陆闻心中暗道: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安德郡主的要求。那样一个美丽聪慧又坚韧的女子,谁能够拒绝她呢?
景宁侯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睛,道:“如果她当时已经有了身孕,为什么不······”话说到一半,就被景宁侯咽了回去。如果当时安德郡主告诉他她怀孕了,他会怎么做?
他会用这个孩子来要挟安德郡主,进而胁迫睿王。
当时他是那么迫切的想要除掉睿王,现在想来他甚至已经记不得到底是因为什么了。仿佛睿王不是自己的妻舅,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仿佛只要能够除掉睿王,他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一般。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睿王府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死死的压在他的头上,明明是自己的妻子他却必须敬着她,丝毫不敢违逆。就连想要纳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妾,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她动怒。他永远都记得,她穿着一袭红衣端庄高贵的坐在母亲的身边接受柳氏跪拜奉茶的时候的模样。优雅,矜贵,从容,平静。就仿佛跪在她脚边的不是她丈夫新纳的侍妾,而是一只不起眼的小猫小狗一般。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跪在她脚边的人不是柳氏,而是他自己。
陆闻看着他道:“她为什么不告诉你,现在你想必知道了?该说的事情,我都说完了。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说完,又看向陆离道:“这些年,我确实对你不算好。但是我确实遵守了对你母亲的承诺,保住了你的性命。我年纪大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所以我并不希望你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希望你卷入京城的这些事情里去。”沉默了一下,陆闻道:“如果你跟喧儿和明儿一样平庸,当初在泉州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我只是想要阻止你来京城而已。可惜……该发生的事情,永远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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