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狮王庄血战盘龙岭 右鬼司死祭摘星计

    序章 狮王庄血战盘龙岭 右鬼司死祭摘星计 (第2/3页)

王庄高手并无两样。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雷豹卫指挥庸唐就带人找到了这片屠场,饶是庸唐身经百战,看到这些人的死相的时候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向身旁一人微微躬身,似乎是要请他示下。那人一袭白袍纤尘不染,只有左袖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雄狮,在潇洒中透露出一丝霸气,正是狮王庄左路军副指挥使路黄泉。

    “不错,看来正是血海孤星门的手笔,也与之前牺牲的那些庄众被杀死的手法几乎完全一致。这次这五个妖人屠戮本庄门人证据确凿,本座倒要看看右鬼司的那些家伙还怎生包庇他们!督主,这次捉拿妖邪,还要多亏了北缉事厂出力啊。”

    “哼,路副军放心。这等妖邪素来无法无天,杂家身为北场督主,岂能容他放肆!这妖邪虽然诡计多端,又怎能逃出杂家的手掌心!”路黄泉左手边一人尖声尖气地说了起来,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在荒野之中显得格外渗人。天朝钦差总督北缉事厂官校办事太监俞润突然把眼一翻,对着庸唐怒喝:“人呢?”

    庸唐身为一支精锐边军的主帅,在这两人面前却无丝毫的话语权,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下,连连叩头:“属下不知,属下不知。雷豹卫已然封山,又有左路军和北场坐镇,这五个妖人决计逃不出盘龙岭!”

    “给我搜!若是找不出妖人,杂家唯你是问!”俞润果然看都没看一眼散落在在地上的尸首,交代了庸唐一句话便和路黄泉走到一旁去了。

    混在乱石堆里的筋链狱卒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路黄泉又折返了回来:“给我挨个查验死在这儿的弟兄们腰牌,立刻找认识的兄弟认明真身辨尸登记,也好日后让他们在忠义堂内受一份香火。”筋链狱卒吃了一惊,这样子查验下来皮影师爷固然无事,面目全非的骨棍衙役也能满混过去,但是肉羹大厨却非暴露不可。筋链狱卒把手微微一颤摸向了人筋锁魂链,想先下手为强干掉路黄泉。可是筋链狱卒刚一动,立刻感到自己被拉着后颈提了起来,饶是他一身武艺,在身后那人手下竟然如同稚子一般毫无抵抗能力。路黄泉抬手耙筋链狱卒扔进了旁边的一个囚车里,冷笑道:“本座一激你就忍不住了。可是没想到本座修炼的‘明察秋毫’的功夫连你动根手指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里一定还有藏他的妖党,给本座一把火烧了!”

    庸唐指挥刚在尸体上浇上火油准备焚烧,就感到一阵阴风扑面而来,灭了他手中的火把。他手下一个士卒大踏步走了出来,对着庸唐冷冷一笑:“本司的人,你也敢动?”庸唐刚要开口呵斥,那人就飘忽冲到了庸唐面前,炸成了一堆血珠。庸唐虽然身披重甲未被血珠伤到,但只闻到一股腥风,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庸唐落地之时,土中的忽然开始冒出腾腾血气,就仿佛是有人把先前渗入土里的血液都蒸了出来。浓郁的血雾遮住了众人的双眼,等路黄泉回过神来的时候,四人早就都不见了身影。

    路黄泉勃然大怒,正要下令缉拿,身后一人就已经把手轻轻地搭到了他的肩上:“本司的人,你也敢动?”

    路黄泉心下一惊,以他的功力而被人欺近身后却浑然不知,对方的修为至少已经达到了窥真境界甚至更高。当下变手为爪,一招金龙探爪向后扫去,却落了个空。随即感到手腕上一紧,身后那人用小擒拿手法绕上了他的手腕,只需再轻轻一绕,立时就可以卸下他一条臂膀来。路黄泉顺着身后那人之力飞身而起,卸去了手腕之上的压力,顺势飞起一腿,直取身后那人的首级。携带刚猛无比的真气的一腿正中身后那人的脑袋,可是对方却在被击中要害的一刹那化作了一阵黑烟瞬时消散。路黄泉一见到这股黑烟就勃然大怒,开口呵斥:“魂刀刽子手,你也敢背叛圣庄?”

    “清除本司败类,是本座的事,尔等外人,最好不要插手!”魂刀刽子手的话清清楚楚地路黄泉的耳中,可是路黄泉却居然没有办法判断对方说话的位置。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数里之外发出。顺着一阵清风才偶然飘到了路黄泉耳中一般,杂在雨声之中,说话之人的位置,根本无从推断。

    此时一员雷豹卫偏将赶来,正要扶起庸唐,却被怒气正盛的路黄泉踹了个跟头:“不用管他,给本座搜山,绝对要把右鬼司这几个混蛋找出来!”

    盘龙岭顶的雨势丝毫不弱。一处山洞里,一个身披朱红袍,头戴乌纱帽,面色血红的官吏正盘膝而坐,左手托着一尊龙形的青铜塑像,右手手执一支通体血红的毛笔对着这尊雕像连连挥舞,口中念念有词,头顶凝聚着一团白色的水汽,却仿佛被什么力量限制住了一般久久不散。他的下手并排坐着四人,正是刚才死里逃生的皮扇师爷一行。四人现在已经都没了先前举手虐杀王俭的逍遥霸气,全都面色焦虑地盯着血笔判官运功,却又不敢开口说话。洞穴之外不断有雷豹卫的探子走过,然而双方竟都把对方视为无物,皮扇师爷等人并不对洞外人出手,而洞外之人也仿佛没见到洞穴一般匆匆而过。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血笔判官头上的白雾渐渐散去,而他手中龙像则泛起了一阵紫光,血笔判官终于呼出一口长气。皮扇师爷等四人见状,喜上眉梢,一起跪下:“我等才能有限,竟使二哥作法之时分心出手相救。若是延误了摘星大计,我等死有余辜!”

    血笔判官摆了摆手示意四人不必如此,忽然脸上血色一下褪尽,双目直直盯着洞口。皮影师爷等回头一看,一颗心也都瞬间凉了一半。只见**黑烟弥漫,渐渐凝聚在一起,化为人形。那人中等身材,面沉似水,双目不怒自威,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缓步走入洞穴。皮扇师爷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哥你。。。”

    “你们的瞒天大法只有小成,虽然能蒙蔽凡夫俗子,但难道还想瞒过本座不成?”来者双目似电直逼五人,“想我等六人昔日义结金兰出生入死,尔辈却盗取本司秘宝叛逃,又以本司之名四处屠戮朝廷大员,不知给本司添了多少麻烦!此次尔等竟然谋杀当朝皇上亲弟东王,便是本座也包庇不得你们!把东西拿来!”

    皮扇师爷不知哪来的勇气挡在来者面前:“大哥怎地全然不顾香火之情?”

    来者勃然大怒,开口怒叱:“尔等又可曾念过香火之情?尔等盗宝叛逃之时,可曾想过本司司主会被圣庄施以狮王天刑?尔等冒用本司之名谋害朝廷命官之时,可曾想过本司多少弟兄会被牵连下狱?尔等推行所谓的摘星大计之时,可曾想过本司怎生受左路军刁难排挤?尔等残杀本庄兄弟之时,又可曾想过本座要怎生面对圣庄同僚?右鬼司待尔等不薄,尔等何苦做下如此!”

    皮扇师爷长叹一口气:“如此种种,我等怎能不知。知此种种,我等怎能不痛!我等师出血海孤星门,本为奉命入鬼司之奸细,又怎会料到能遇到大哥这等义薄云天的鬼司兄弟?奈何血海孤星门门规森严,我等不得不如此!我辈这些年来又何时不在忍受煎熬?我等望大哥看在昔日情面上容我等从容发动摘星大计。了结此事之后,我等自随大哥回去,在圣庄鬼司亲自破腹抽皮,断筋焚肉,碎骨沥血,自散魂魄向这许多弟兄们赔罪!望大哥成全!”

    皮扇师爷话音一落,五人在来者面前一齐跪下,扣头不起。

    魂刀刽子手看着眼前此景,长啸一声,抖落了眼中泪水,颤声说道:“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非是大哥不念旧情。只是此事实在干系太大,大哥我非得拿回摘星龙尊不可!”说完伸手去拿血笔判官身边仍然泛着紫光的龙尊。

    “大哥定要如此,莫怪小弟无情!”骨棍衙役忽然跳起,挥舞着手中人骨水火棍朝着魂刀刽子手砸去。后者伸手轻轻一握,就把足有千斤之重的人骨水火棍握在手中,往回一挥,就把骨棍衙役的两条腿打得稀烂,摔倒在地。筋链狱卒抬手甩出人筋锁魂链,势如游龙般直扑魂刀刽子手面门,魂刀刽子手把手一抹,又把人筋锁魂链轻松抓在了手里,顺势一甩把筋链狱卒绑了起来。皮扇师爷打开了手中的人皮逍遥扇,挥舞了一下,从中飞出几道人皮鬼影扑向了魂刀刽子手,与此同时肉羹大厨右手提起大碗向着魂刀刽子手当头罩落,左手则运起着肉换形功夫打向对方腰眼。魂刀刽子手冷哼一声,运真气震碎了人皮鬼影,伸手夺过人皮逍遥扇,转瞬间连打四下打断了皮影师爷四肢骨骼。同时回手一扣,把肉羹大厨手中布满剧毒的碗扣回了他自己的脸上,肉羹大厨哼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血笔判官长啸一声,满脸血红,提起人血朱玉笔往魂刀刽子手脸上点去,后者抬起右掌手往血笔判官手腕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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