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如此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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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元隐寺。
这天司徒宇在后山坐着看日落,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他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成为了一尊雕塑。
突然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响,司徒宇愣了一下,竖耳一听,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司徒宇起身,看向了一个方向,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前辈,该吃晚饭了,回去吧。”
司徒宇转头,就看到晋连城站在不远处,笑意温和地看着他。
元隐寺的后山是个悬崖,想在这座山上下只有一条路,避不开寺中的武僧。司徒宇想到这里,就对晋连城说:“元规,老夫现在没有什么胃口,在山上也住了好几日了,这会儿想下山去走走。”
晋连城愣了一下:“前辈是要离开了吗?”
司徒宇摇头:“不是,就到山下转一转,很快就回来了。”
“这……元隐寺毕竟不是客栈,不能如此随意进出。但如果前辈真想去的话,那贫僧陪前辈一起去,就不会有问题了。”晋连城说。
“元规,你不用跟老夫去,老夫说了,只是到山下走一走,很快就回来。你在寺中地位高,有你出面,定然不会有问题的。”司徒宇看着晋连城说。
晋连城有些为难的样子,但还是点头了:“既然前辈这么说了,贫僧尽力。贫僧送前辈下山,到时候跟他们说一声就回来。”
“走吧。”司徒宇也没有向晋连城道谢的意思,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认定晋连城一心向佛,并且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所以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他知道晋连城不会拒绝。
晋连城落后了两步,看着司徒宇的背影,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总感觉司徒宇有些急切的样子,突然要下山,难道是山下有什么人等着?晋连城靠近后山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些怪的声音,不过很快就没有了。
晋连城陪着司徒宇下山,到了山脚下,跟看守山门的武僧说了几句,然后对司徒宇说:“前辈去吧,天黑之前要回来。”
司徒宇点头,然后就快步往海边走了。
晋连城看了看司徒宇去的方向,犹豫了一下,没有跟踪过去,因为岛上很多地方没遮没拦的,他怕被发现,到时候就麻烦了。
至于司徒宇到底是要去见谁,晋连城看了一眼朔雪城的方向,然后转身回了元隐寺。
海岸边停着一艘小船,小船上面站了一个人,头上罩着一个黑色的斗篷,看不到容貌。
司徒宇看到那人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加快脚步,到了海岸边,飞身上了船。
小船快速离开了岸边,到了一定距离之后,就停了下来,在海上漂着。
司徒宇站在船尾,看着船头的人摘了斗篷,露出一张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爹。”那人张口,叫了司徒宇一声。
司徒宇神色微微有些激动,叫了一声:“平之!”
“多谢爹救了桓儿。”“谌雲”看着司徒宇说。
“不用你谢,那是我的孙子。”司徒宇话落,看着“谌雲”说,“平之,当年你要那样做,为父就不同意。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谌寂始终没有把权力交出来,你们何必还留在这是非之地不肯离开?桓儿这么大了,始终不敢以真容示人,这样的日子,你们打算过到什么时候?”
“爹,你怎么还是想不明白,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更不会放弃,我也没有给自己留退路!”“谌雲”看着司徒宇说,“现在看似我手中没有什么实权,但这是我们的计策,先利用谌寂,一统天启大陆,我们再对谌寂下手,现在距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平之!你为什么非要用别人的身份活着?我们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安宁日子不好吗?”司徒宇看着“谌雲”神色难看地说。
“谌雲”闻言,突然冷笑了起来,看着司徒宇的眼神有些嘲讽:“爹,别人的身份?什么叫别人的身份?有些事你是不是以为我一直都不知道?”
司徒宇神色一僵:“你……你说什么?”
“谌雲”看着司徒宇冷声说:“你本来就是谌寂的孪生弟弟,虽然被送走过,但不是没有机会回到谌家!谌家已经派人去接你了,结果你倒好,当了司徒家的养子,又非要当司徒家的上门女婿,自己不肯回谌家,还说养恩大于生恩,你不姓谌,姓司徒!你跟司徒家小姐在一起没几年,又移情别恋爱上了你另外一个师妹,也就是我娘!司徒家容不下你,你就带着我娘私奔,最后她难产死了,你又回去找司徒家小姐和她给你生的孩子,却把我扔到谌家大门口,还给谌寂留了一封信,说了我的身份,给我取了名字,却不是姓谌,而是姓司徒!我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谌家子,是谌寂的亲侄子,因为你,我变成了他的养子!我当然不甘心!我凭什么要接受?!”
司徒宇脸色难看至极:“不是那样的!我都是有苦衷的!当年我被送走,养父膝下无子,待我如亲生,我怎么能因为谌家人来找,就抛弃养父母归家?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可笑!你背叛司徒小姐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你养父母的养育之恩?”“谌雲”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司徒宇的脸色更难看了:“我当初会娶司徒家小姐,只是为了报恩,她对我痴心一片,养父求我娶她的!但我后来遇见你娘,才真的动了心,你娘对我死心塌地,不求名分,我又怎么能辜负她?我本以为司徒家可以容得下你娘,她也愿意做小,结果司徒家小姐竟然要寻死,我只能带着你娘离开,这样对大家都好!”
“爹,你是上门女婿,还想纳妾?还觉得司徒家应该让你纳?”“谌雲”冷笑,“脸皮真够厚的。”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跟为父说话?”司徒宇看着“谌雲”冷声说。
“你这个口口声声说养恩大于生恩的人,何必还要认我这个儿子?”“谌雲”冷笑,“我不是你养大的,我是谌寂一手养大的。你的那些事,当年都被你写到信里,连带着把我一起,送到了谌寂手中,我十五岁那年谌寂就给我看了那封信,所以,我早就知道,我该姓谌,而不是司徒!”
“谌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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