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惊闻

    第九章 惊闻 (第2/3页)

陶家几代经商,舅老爷早年间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物,如今不过是池鱼入渊,陶家的好前景还在后头。”

    一席话正合陶灼华的心意,她倏然一笑,恰若千树梨花、一地清欢。

    陶府大门口早卸下了门槛,几名小厮垂手侍立,待陶灼华的马车长驱直入,两扇厚重的朱漆雕花铜鼻瑞兽大门才缓缓阖笼。

    一顶雕花绣幰的青绸软轿已然候在垂花门前,几名粗使的丫头婆子瞅着陶灼华下车,忙不迭地上前簇拥着她乘了软轿,径直送回自己院中。

    下人们依然恭顺有礼,并不因陶氏一家的离去而有丝毫怠慢。黄氏走前特意交待了府中管家,一笔写不出两个陶字,陶灼华依然是府中正经主子。

    前世被娘亲骤然离世的伤情感怀,陶灼华忽略了许多舅舅一家人对自己的关爱。及至她在大阮孤苦无依,重新回想起来久违的心情,已然没了回报的机会。

    用过了晚膳,娟娘指挥着婆子们在院里置了素色纱屏,摆了瓜果纳凉。

    六月的夜空如洗,万千星子晶莹璀璨,与廊下几柄素面银灯相映成趣。

    熏然的晚风吹过,院子里一树洁白的枙子花簌簌落了满园,陶灼华躺在纱屏内的摇椅上假寐,思绪却跨越万水千山,甜蜜又忧伤地回味她与何子岑的从前。

    四十年间,有些事早已想得通透,她却始终无法相信,自己偶尔的几句杜撰、随手勾画的布防图便是大阮走向覆灭的开端。

    那时覆水难收,何子岑从容就义,大阮国灰飞烟灭,明知事事存着蹊跷,陶灼华已然无心追究。

    如今重新回到起点,往日如丝争乱的星星点点又渐渐回到眼前,好比一团解不开的麻线,陶灼华势必要一点一点理顺。

    鼻端一点檀香的气息萦绕,陶灼华的手指触到陶雨浓送的木簪,又回想起表弟死前无限痛苦却面带微笑的惨状。

    牵机臣毒,霸道无比。世传南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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