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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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算是扇门,只是个路障。
「这里就是我最远到达的地方,稣雷。」迦拉旦说。「爬了这么一大段天杀的楼梯,才发现我得需要一把斧头。」
「这就是为什么要带这个。」瑞欧汀说。拿出塔安当初要用来把梁柱砍倒,压死瑞欧汀的那把斧头。两人开始工作,轮流砍着那扇木门。
即使透过工具,砍穿一扇木门依旧是项困难的工作。瑞欧汀试着砍了几次,每次几乎只在木板上留下些许痕迹。终于他们找到了一块比较松脱的木条,成功地开出一条大得足以让他们挤过去的破洞。
眼前的景致绝对值得方才的努力。瑞欧汀来过伊岚翠的城墙上几十次,但凯依城的景色从来没有看起来这么甜美过。城市显得十分安详,他所害怕的入侵还没有发生。瑞欧汀露出微笑,享受着那种成就感,仿佛他是登上了一座高山,而非只是城墙的楼梯。伊岚翠的城墙再次回到了他们建造者的手中。
「我们办到了。」瑞欧汀说,在城垛边坐下休息。
「花了够多时间了。」迦拉旦站在他身边。
「只不过几个小时罢了。」瑞欧汀轻松地说,成功的喜悦冲淡了工作的辛劳。
「我不是说砍破那扇门,而是说为了让你上来整整花了三天。」
「我很忙的。」
迦拉旦哼了一声,低声地咕哝些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两头的飞翎绝对不愿离开自己的巢穴』。」
瑞欧汀笑了,他知道这个占杜俗谚。飞翎是一种爱说话的鸟,常常可以在占杜的沼泽看见它们彼此鸣叫。这句谚语则是形容一个人找到了新的嗜好,或是一段新恋情。
「噢,拜托。」瑞欧汀白了迦拉旦一眼说。「我没有那么坏。」
「稣雷,我看过去三天你们两个只有去厕所的时候,才没有黏在一起。要不是我趁着没人看到的时候把你拖走,她现在大概也在这里了。」
「要知道。」瑞欧汀防卫地说。「她是我的妻子。」
「那你有打算要告诉她这件事情吗?」
「也许。」瑞欧汀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想让她觉得有什么责任。」
「不,当然不。」
「迦拉旦,我的朋友。」瑞欧汀说,全然不受杜拉人的评论所影响。「你的同胞会因为你这么不浪漫而名誉受损。」杜拉丹是一个以戏剧化的罗曼史与禁忌之爱的温床而恶名昭彰。
迦拉旦对他的回答只哼了一声,表现出他对一般杜拉人的浪漫偏好的态度。他转身看着凯依城。「好了,稣雷,我们上来了。现在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瑞欧汀承认。「是你逼我上来的。」
「是没错。但是你先说要找到上来的楼梯。」
瑞欧汀点点头,回想他们三天前的短暂对话。真的有那么久吗?他好奇地想。他几乎没有注意到。也许他真的多花了一点时间和纱芮奈在一起,但却一点都不觉得足够。
「那里。」迦拉旦说,眯起眼指着城市。
「什么?」瑞欧汀说,跟着杜拉人的手势。
「我看见一面旗子。」迦拉旦说。「我们失踪的守卫。」
瑞欧汀几乎看不清楚远方的红点——那一面旗子。「你确定?」
「没错。」迦拉旦说。
瑞欧汀眯着眼睛,辨认出旗子飘扬的建筑。「那是泰瑞依公爵的宅邸。伊岚翠护城卫队和他在一起做什么?」
「也许他被逮捕了。」迦拉旦说。
「不。」瑞欧汀说。「卫队并不是警察。」
「那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城墙?」迦拉旦问。
瑞欧汀摇摇头。「我不确定。有些事情,非常不对劲。」
◇◇◇◇
瑞欧汀与迦拉旦撤回到楼梯下,两个人都陷入沉思。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出卫队发生了什么事。纱芮奈是唯一一个在卫队消失之后,进入城市的伊岚翠人。只有她能解释现在凯依城的政治情况。
然而,纱芮奈却还是不愿讨论外头的情形。在她被放逐前的几天似乎非常令她痛苦。感受到她的受伤,瑞欧汀并不愿多加打听,也不愿冒险被她疏远。事实是,他真的非常享受陪伴纱芮奈的时间,她风趣的机智让他开怀大笑,她的聪敏也令他着迷,而她的个性则让他觉得备受鼓舞。经过十年只跟那些在意自己长相和衣着的女性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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