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的觐见?

    第十章 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的觐见? (第2/3页)

戏打牌遛鸟吹牛逼的和善胖老头儿。

    “他的日子很不好过,殿下,”哈列姆悄声说道,“我听说,国王陛下已经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您的父亲已经处在最困难的时刻了。您应该帮助他,我的殿下,应该帮助他!这也是在帮助您自己……”

    殷戍突然有了一种悲伤的感觉。

    “我该怎么帮他?”

    他张大了嘴,喉咙动了几动,这句话却没能说出来。

    正在这时,站在王子身边的一名气宇轩昂的汉子大声唱起了名字,觐见活动正式开始了。

    一个又一个男人、女人严格按照秩序,在赞礼官的引导下疾步走到王子面前,恭顺地跪了下去,或优雅、或热切地长时间亲吻着王子的凉鞋,或者他脚前的地面。

    王子面无表情地单手虚抬一下,男女们便起身、鞠躬,用最美好的言辞赞颂着法老和王子的名字,同时小声说出自己最卑微的祈求。

    只有在这个时候,王子才活动一下自己僵硬的表情。

    他眨眨眼思考一下,或者转过头同左右的随从们快速商量一会儿,然后便告诉男女们自己不容置疑、不可更改的答复,决定,或者命令。

    有时候他还偶尔从随从们手中接过文书、金属牌、首饰一类的东西,动作缓慢地亲自交给谦卑的觐见者。

    得到了王子“金口玉言”,或者“赏赐”的人们要么大喜过望,要么沉默不语,无一不是以最恭顺的姿态再次下跪,叩谢“天恩”,然后飞快地倒退着离场。

    一次完整的“觐见”流程就这么结束了。

    当然偶尔也有不和谐的音符——有一个家伙不知怎么的得罪了王子本人,或者冒犯了王室的尊严,立刻被当场拿下。

    两名“金荷鲁斯军”的卫士气势汹汹将他拖了下去,凄惨的哀嚎声顿时回荡在整个大厅里。

    人们吓得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那个刚刚被拖出去的倒霉蛋,也许正是一名富可敌国的超级大地主,他所拥有的土地能够铺满整整一个州!

    财富在权势面前不值一提,这是这座庄严的觐见大厅给殷戍上的第一课,印象深刻的一课。

    时间过得飞快,觐见的速度也很快,转眼之间,长长的队伍只剩一小半了。

    殷戍注意到,他的父亲,尊贵的泰菲比大人,始终躲在王子身后的阴影中沉默不语,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

    “‘大’辛希布大人……瞧那位大红人,”哈列姆眯着眼,认真盯着那位站在王子身边唱名、赞礼、大声呼喝的人,“他就是刚才那个家伙的兄长,陛下眼前的红人!真的,殿下,事态已经非常明显了……我必须警告你,陛下极有可能将下一任维吉尔的大位给他……您的父亲已经失宠了!我是您的老朋友,我必须提醒您……”

    “那我该怎么办?”殷戍慌乱地打断了他,“你说我该怎么做?”

    “谦恭,谦恭,再谦恭,无比的谦恭!”哈列姆一脸紧张地说,“记住,您一句话也不要说,不要抬头,尤其不要看您的父亲,绝对不要!”

    殷戍吓得脸色发白,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我的处境很差,是吗?”支吾半天,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很惨,是不是?”

    “至少很不理想,”哈列姆朝着大屏风努了努嘴,“瞧,人们的站位已经说明了一切。”

    殷戍点了点头。

    他突然想起了那狂热的十年——人们是否出现在天安门城楼上,谁出现,什么时候出现,谁站在什么位置,谁前谁后谁左谁右……看似漫不经心的站位都在传递着重大的政治信号,代表着政治力量的此消彼长。

    古今中外,概莫例外。

    “‘猎豹州’州长,大维吉尔的长子,塞内德?安虎?莫润尔?孟图霍特普殿下!”王子身边的那位“大辛希布”大人扯着嗓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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