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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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够让名动四国的长宁王世子司言如此相待?

    就在蒋雄等人如此思索之际,就见苏子衿微微攒出一个笑来,顿时艳绝无比,令人沉迷。

    她道:“这事我倒瞧着有猫腻,许是这婢女在栽赃嫁祸罢?毕竟蒋副将若是在此事被诬,那么连带着整个将军府也罪责不小,我听人说,这镇南将军府是朝堂上少见的刚正一派,若是镇南将军府受了牵连,恐怕最得意的还是背后之人。”

    说着,苏子衿缓缓看向蒋唯,继续笑道:“本世子倒是想劝一句蒋副将,有什么事情,最好全都吐露出来,否则只你一人便害的蒋府满门,便是你一死,也罪无可恕了。相反的,若是牵连了另外什么人……只要那人不是当真奸佞之辈,想来水落石出的一天,总归是要有的。”

    苏子衿的话,其实很是明显,她自然知道此事与孟瑶脱不开干系,毕竟此事,唯独受益的只是楼霄一派,而楼霄显然可以排除,剩下的答案便是呼之欲出了。

    只是,孟瑶的这一招,倒是有些毒辣的意思了,方才那婢女故意装作要服毒自杀,可她的故意的冷哼,却是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以此青书才能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咬碎那毒丸。

    若是这婢女成功下毒,那么苏子衿不在了,对孟瑶而言,自是最好的结果。而如若下毒失败,便会演变成如今的局势,蒋唯愚钝逞英雄,自不会将孟瑶招供出来,若是司言冲动,将蒋唯杀了,今后镇南将军府与他们,便是不共戴天。

    而相反的,即便司言不杀,那婢女攀咬住蒋唯,同样可以把罪名栽赃嫁祸给蒋唯,这样一来,便是如今蒋雄如何拖延,蒋唯乃至整个镇南将军府,只会栽的更厉害,甚至于被削弱兵权,再无往日辉煌可言。不仅如此,将来蒋唯的死,将同样让镇南将军府与苏子衿决裂,届时苏子衿要再想如何,也就几乎没有可能了。

    不得不说,孟瑶此事委实有些毒辣的厉害,只小小的一步,便牵连甚大,仿若毒液一样,迅速蔓延。

    不过,孟瑶不知有没有想过,她苏子衿岂是没有应对之策?

    她如今分析了形势与蒋唯听,只要不是个愚蠢的,便会做出最佳的选择!而这一次,她绝对要孟瑶惹得一身腥臭!

    苏子衿的话音一落地,蒋唯脸上便有挣扎之色浮现,这一幕落在那婢女的眼中,便是惊骇不已,咬了咬唇,就见那婢女冲了上来,厉声对苏子衿喊道:“苏子衿,你莫要胡乱猜忌,什么另外的人不另外的人?奴婢只是公子的人,奴婢……”

    “是孟女相。”就在那婢女急于栽赃的时候,只听蒋唯颓败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隐忍的情绪。

    孟女相,孟瑶!一时间,蒋雄的脸色阴沉下来,便是蒋剑,也咬牙切齿。这孟瑶果然好手段,竟是如此诓骗他弟弟,若非苏子衿这般说辞,想来蒋唯是不会说出来的。

    一旁喜乐原本还看的糊涂,这时候瞧着形势徒然一转,便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妈呀,好蠢!”

    这一声好蠢,自然便是说那婢女的。苏子衿方才看似是在劝慰蒋唯,实则却是还有一个目的,激将那婢女!

    那婢女此行,俨然是必死无疑的,她既然肯带着必死的心来栽赃蒋唯、刺杀苏子衿,便是意味着,她对孟瑶绝对忠心、绝对维护。因为太过忠心维护的原因,直接便导致了现下这一幕的发生,因为怕罪责落到孟瑶的头上,怕蒋唯说出事实,她便想也不想,就径直这般急迫的栽赃着蒋唯。

    可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其实是在蒋唯的心上插了一把刀。原本她若是不这般,蒋唯还会给自己一个借口包庇维护孟瑶,可她如此的表忠心,明摆着就是不想牵扯孟瑶,只一心拉下蒋唯。

    如此一看,便是傻子都可以发现,此事与孟瑶干系甚大,蒋唯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随时可以丢弃!

    瞧着喜乐如此开怀的模样,一旁的苏墨自然明白她的想法,看了眼马车上的苏子衿,他唇角便浮现了一抹笑来。

    司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只面无表情道:“你东篱的丞相,可算是有勇有谋。”

    这等子栽赃陷害的事情都做的明目张胆,这等子玩弄人心的手段都干的光明正大,如何不是有勇有谋?

    听着司言的嘲讽,蒋雄脸色的暗沉越发深了几分,就见他手中长剑‘噗’的一声插入土壤之中,咬牙切齿道:“世子、世子妃且放心,本将军一定为你们讨回公道!从此,我蒋家一族与孟瑶,不共戴天!”

    瞧着蒋雄如此愤怒,苏子衿只红唇微扬,眉眼舒展。

    从前镇南将军府刚正不阿,不拉党派,可今后,便是专门与孟瑶、与楼霄为敌的了!

    ……

    ……

    闹剧过后,那婢女被蒋雄的人带走了,而苏子衿等人,只一如既往的平静,径直入住了驿站。

    驿站分四个院落,倒是有些大,早些年的时候,苏子衿便知道,东篱好奢华。

    当年文宣帝确实崇尚节俭,但即便如此,好些个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奢靡不改,就好像这儿的驿站一般,若是说大景的驿站是精致,那么东篱的驿站便是精致且奢华,完全不亚于一个富贵人家精心布置的府邸。

    苏子衿和司言是住在南边的院落里,整个院落极大,统共有南北两个温泉,苏子衿和司言住的屋宇有一处温泉是室内的,而司随的处所也同样有一处温泉,却是室外的。不过司随本人却显得极为随意,基本没有丝毫怨言,便是一路过来,他也安静的仿若不曾存在。

    这一头,司言忙着料理人马一事,尚且未归。苏子衿稍稍沐浴了一番,便坐到了院子里的摇椅上,静默无言。

    不多时,就见青茗走了进来,脸上有些愤愤的情绪,骂骂咧咧道:“气死了,气死我了!”

    瞧着青茗如此,苏子衿却是莞尔一笑,淡淡道:“这事无果罢?”

    虽说的疑问的口气,但苏子衿说出来的时候,却是含着肯定的意思,听得青茗一愣,随即就见她撇嘴道:“主子猜中了。”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不满道:“这孟瑶也是有一手,刚刚蒋雄带着一批人去了左相府,她不仅矢口否认,而且还说从不曾见过蒋唯,那婢女原本肯招供,但临到了孟瑶面前又死活不招自己是她主使的,于是事情便一下子僵住了,只是,蒋雄没想到,才带着那婢女回去,她就中毒身亡了,也不知道是自己服毒还是孟瑶下毒的,真真的气死人了!”

    原本苏子衿抵达了这处驿站的时候,便是派了青茗出去打探消息,却是不想,消息打探回来,竟是这样气人的结果,如今孟瑶倒是无碍,平白让她得意了一场!

    “孟瑶若是这般好扳倒,也不是她了。”苏子衿闻言,却是展颜一笑,那媚骨楚楚的脸容上一片从容,丝毫不显不悦。

    她要对付孟瑶不假,恨之入骨不假,可苏子衿却不会操之过急,毕竟孟瑶不是陶圣心、不是北姬画,更不是随意一个闺阁女子可比拟,一个能登顶丞相的女子,如何是简单之辈?

    听着苏子衿的话,青茗却是依旧气不打一处来,她倒是恨不得直接剥了孟瑶的皮,抽了孟瑶的筋!

    “青茗,”想了想,苏子衿忽然提醒道:“切不可操之过急,今日那婢女的愚蠢,你可是看到了?”

    说这话的时候,苏子衿神色淡淡,倒是看不出丝毫不悦,只是语气中的冷然,却是让青茗一愣,随即青茗拱手跪地,低头道:“青茗谨记于心!”

    青茗大抵是几个人中,最为沉不住气的一个人,如今到了东篱,危险重重,苏子衿自是不想青茗由于浮躁的问题栽倒,故而,瞧着青茗一副听进心中的模样,不由便又道:“你先起来罢,我只是想同你说,烟京不比锦都,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你今后若是出去办事情,便带上孤鹜一会儿罢,晚些时候我会同阿言说,让他将孤鹜留下来。”

    孤鹜虽瞧着木讷,却是少见的沉稳,不过比起青茗的机灵劲儿,他倒是有些不如的,故而这两人若是一起办事,总归要比青茗独自一人稳妥一些。

    苏子衿如是想着,青茗却是皱起了眉头,就见她苦着一张脸,不乐意道:“主子,你就是派青书给我也行啊,那傻大个真的太烦人了!”

    青茗对孤鹜的反感,大抵从几日前开始,也不知孤鹜那家伙是吃错了药还是什么,忽然便对青茗格外的殷勤,而且他的殷勤却是不在她的点上,故而老是好心办坏事,徒惹她的不悦。

    见青茗如此,一旁的青烟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捂着嘴,便道:“主子大抵不知道,孤鹜委实有些傻愣愣的,昨儿个他还问我青茗喜欢什么,我说她喜欢有趣的物什,结果昨晚孤鹜不知从哪儿捉了一只野猫来,说是要送给青茗。”

    青烟的话一出,苏子衿便不禁笑了起来。这孤鹜还真是有些倒霉的紧,抓什么不好,竟是抓了只野猫,要知道,青茗是属鼠的,生平最是讨厌猫儿,更是别提野猫了。

    想了想,苏子衿便道:“既然你们如此不了解彼此,正好趁着这机会,多多接触一番。”

    苏子衿说的煞有介事,可听到青茗的心里,就是苦不堪言了。一想到自己未来要和孤鹜多‘交流’,她就提前心力交瘁了。

    可瞧着苏子衿的模样,又不似开玩笑,她也只好苦着脸,应了一声。

    “对了主子,”就在这时,青烟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禁问道:“明夜接风宴会,主子可要筹备什么?”

    明夜便是东篱设的一场接风宴了,四国皆是将会齐聚一堂,热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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