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恐怖的日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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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朋友逛大街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竟是春子,想春子若是挽着我的手臂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话,一定把他们的女朋友都比下去。继而,我就开始骂自己是混蛋,骂自己不是东西!然后就有一种很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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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总在追问春子的消息,问我春子为什么这些天都没有来咱家坐坐了,要不你去欧阳书记家看看。我说妈妈您就别操心了。父亲说孩子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去解决吧,做老人的在这方面不要过于干涉。

    母亲最后说,我能不急吗?有好多人等着给雨歌介绍对象呢。小春要是不愿意,也别耽误咱啊。不过,我倒是挺想小春的,这孩子招人疼呢。

    我听了,心里更难受!

    我时常会在休班的时候,去找二癞子喝酒。问些斜楞的情况。二癞子总是咒骂斜楞是头牲口,又在怎样怎样地折磨梅子。还说斜楞又扩展生意范围了,开了一家废品收购公司,请了一个叫陈拐子的人当经理。没有他二癞子什么事儿,连个副经理都没有整上,说他白跟斜楞混了这么多年了。这倒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我说有没有郝老师的消息?二癞子说没有。斜楞最近一段时间很消停,足不出户,有事情都让陈拐子打理,这可苦了梅子了。每天晚上都在遭罪。总有一天,我非废了这畜生不可!二癞子总是在和我分手时这样说。

    可是,在二癞子还没有废了斜楞的时候,斜楞却先废了陈拐子。斜楞用一把大斧子劈死了陈拐子,劈得很凶残。这是后话。

    北方的八月,正是多雨的季节。早晨还好好的呢,中午时分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站在车间的大门前,焦急地抬头看着浓密的雨丝向下落,看看表,马上就要到下午一点了。我本想冲到雨里去,可又舍不得自己刚发的这套新工作服。我算了一下,跑到最左侧的搬运分公司楼前得需要三分钟左右,这三分钟会让我变成"落汤鸡"的。那我还怎么好意思闯进楼里呢?弄人家办公室全是雨水?尤其是,还要开会呢。搬运队这些大老爷们没有一个细心一点的,会带把伞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