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匿迹者(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匿迹者(六) (第2/3页)
刺在那个小偷心脏上的尖刀,擦着溅在自己脸上血的时候,模模糊糊地玩味着这些概念。
他离那些神官的圈子,八竿子打不着,没有相互理解的可能,也没有混进去的办法,连遗体放在哪里都不知道——最多只是远远地瞻仰过那些人的遗容,而他更不善于撬锁,也没有学习这方面的意图,思考的时间是充裕的,但人手上能够干的事情,却一时也有其极限,所以自己不可能干到。
那些神官自成一套体系,一套排斥他人的体系,封闭和开放同存。
不过,在这种话的启发下,他还是想到了办法,比较拙劣的办法。
别的东西购买起来很困难,但一件破旧的圣职者的袍服买起来还是算简单。他选中一个规模中等的村落,扮作流浪汉在那边蹭吃蹭喝,与那些好心人混熟,也用不了几天,毕竟人人都有落魄的时候,也总有人求助。
相熟之后,过了几天,流言蜚语传来,有人说这片地区来了个掘墓人,那家伙喜欢用尸体做些亵渎的,见不得人的研究,而且只喜欢死人的尸体。
胡说八道,他一边花钱找人散布这些流言的时候,一边想,死人肯定没有活人有价值——只是必须从死人开始,更容易。
他保持着耐心,等着这个传言传到了教会的耳畔,又耐心地等了几天,等人最少的一天,大部分最老资格的神父都出去布教。
那天清晨,他一边捂着被铲子狠狠敲了一记的胳膊——但不怎么痛,也没流血,只是看着有些肿胀——一边鬼哭狼嚎,嚷嚷着自己眼前一具穿着法袍的尸体,那些受惊的神官匆匆赶来,问他有无大恙——当然——然后看着那个无人认识的陈尸大眼瞪小眼。
你认识吗,我不认识,没有印象。
但这穿着,万一是。
还是要检查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人怀疑跟上去的他,步履蹒跚的他有什么可疑的呢,他便看到神父从礼拜桌的中间甄选出藏的隐蔽,却不怎么严密的钥匙,又远远地观望着他们把以前的那些神官遗体核对了一通,都没少。
奇哉怪也,那这具尸体谁的呢。
没人理会他,他很庆幸,因为他动用了自己最大限度的克制,才没有当时就动手,他的表情必定有破绽,一定会露出破绽,这也是他不用更直接的方法打听,或者交涉的原因。
又有几天,后续的流言传来,说有人想让自己的至亲遗体以神官的方法体面地躺在教堂。那些神官便狐疑地猜测着会不会就是这样,唠叨说自己早就该意识到这件事,没有敲锁,也没有开门,应该可以这么解释,也许那些人认为只要死在教堂自己内部的殡仪室里,就能够——飞升什么的呢?
一边说着,他们还是火化,将那个小偷的尸体火化。
你瞧,对吧,这说的通。
他看了那个小偷的尸体最后一眼。
之后不久,他不辞而别,人们都习惯了,这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他是个好人,很好的人,至少帮了些忙。他想象得出那些迂腐的神父在背后议论着他的样子,然后过上一段时间便慢慢淡忘。
于是过了段时间,另一处村落里就发生了不为人知的检查,偷盗——那些布置都大同小异,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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