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不医神医

    九、不医神医 (第2/3页)

之人。

    那先生只略略看杨青峰一眼,淡淡说道:“走吧。”伙计忙过来将药箱给杨青峰提上。这先生也是一个不错之人。杨青峰提了药箱,在后跟了先生,一路向清风客栈而来,到得客栈之外,却不去叫门,领了先生折至自己所宿那间下房之外,将房窗推开,那先生见多识广,已知所以,也不与杨青峰多言,将身攀着房窗进去屋中,杨青峰在后也入,去床上将孱弱少年扶起,孱弱少年闭目不睁,毫无知觉。先生伸指搭上孱弱少年脉息,不觉连连摇头,过了一时,收了手指,道:“公子还是去请不医神医相医吧,以我之看,病人之病似不是自然所生之疾,倒象是为人所致的内腑之伤,此不是老夫可医之患,公子去寻得那不医神医,他若愿为病人医治,或许还有得救。那先生说完,也不待杨青峰出言,自提了药箱,依旧从后窗而出,到了窗外,探头说道:“如无人医得,用大补之药,兴许还可延的他一时半刻之命。”

    杨青峰一时惊呆,身立当地,半晌做声不得,心思我初始掳了他来,只是想与那佘将军孙大人赌一赌气,以惩他等不识好人之心,谁知此人竟是如此之身,听这先生之言,这人之患似是无治,这可如何是好?沉思的许久,心中自说罢了罢了,今已至此,终不能弃了他命不顾,谁让自己贪图顽乐呢,且再去寻小二所说街西那家医馆的大夫,如若他之所说与此先生无二,说不得也只有去寻那不医神医为他诊治了。

    心中主意打定,不敢耽搁,虽是夜深,却也依旧将身从屋后窗中掠出,暗黑之中去到街西尽头,尚见一盏灯笼挑着不熄,灯光所映,照着一户人家,门顶之上横一块匾额,上写‘杏林春’三字,那门页却是紧闭,杨青峰知此定是那家医馆。此时已至夜深,人户自是要闭门歇息。杨青峰想了一想,心怕惊动街上人众,将身一跃,上了那户人家院墙墙头,略略一看,见院内有一个值守的更夫正自偎在墙角打盹,当下将身疾去,伸手去他额上一个爆栗,那人一惊而醒,见是杨青峰,却不是自家主人,心中怒意顿生,待要喝骂,却见杨青峰在后背之上伸手一掣,掣出一把长剑来,寒光迫人,那人立时住口。杨青峰底声道:“去叫你家主人,说道有人请他出去诊治病人。”那人好是无奈,待要不去,杨青峰那把长剑凉嗖嗖横在眼前,若是去得,只怕要被主人喝骂。心中拿不定杨青峰到底是何许之人,终是惧他利剑,只得起身,去到内屋,轻轻叫道:“主人,有人求您前去诊治病人。”只叫了一声,便听有人声应,却是骂声,说道:“你这个狗杀才,给你说过几多回,晚上如有人前来求医,直接赶得他去,本大夫从不晚上出诊,今夜又来相烦,直是讨打。”那人眼看杨青峰手中长剑,心中畏惧,忙说道:“主人,今儿个前来求诊的这人不一般。”他本意要说杨青峰是个山大王什么的,总之是要说的杨青峰是一个大大的恶人,正在心中讨度如何言说,既不激得杨青峰气恼,也要使自己主人心惧,却听那主人早已怒了,说道:“什么不一般?又是人要死了不是?死就死了,却不要来烦我休息。”杨青峰顿时一股怒火烧起,弃了那值更之人,冲声言之处而去,眼前忽觉轻纱拂面,知是蚊帐,就伸手入内一抄,抓得一人手臂,就势提起,却听一声尖声惊叫,杨青峰将另一手中长剑一晃,屋中暗黑,那寒光所现,人人却是俱都识得是为利剑,俱各止息再不敢声言。杨青峰在暗中待得一时,此时已可勉强视得眼前之景,见自己手中所提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床上却还瑟缩着一个女人,也不知是他的妻子还是小妾。杨青峰忙将那人提得离了那女人远了一些,手中剑身去他颈上一拍,喝道:“小爷今儿请你诊治病人,你去还是不去?”杨青峰本是要以礼相请,心中恼他虽为医者,却无济世救人悲悯之心,当下出言也自不逊。那人保命要紧,一迭声连道:“去去去。”杨青峰将他丢在地上,说道:“既是如此,且去穿了衣裳。”那人悉悉索索入于帐中自去穿衣,却又吩咐那值守的更夫道:“快去叫轿夫起来备轿。”杨青峰不去理他,见他自将衣裳穿好,下得床来,便就伸了双手,去他腰间一抱,将他扛在肩上,一路出门上街,时间不大,已至宿身客栈,依旧从后窗入于房中。

    杨青峰见那人惊魂不定,心虽厌恶,却怕他心神不灵,于孱弱少年诊治不利,当下说道:“你且不要害怕,只要好好诊治病人,我绝不会为难于你。”待他心神稍宁,去床上将孱弱少年扶起,那人伸指去孱弱少年腕上一搭,不由惊得将身跳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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