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情之至深

    八十六、情之至深 (第2/3页)

只没头苍蝇,忽地想到我今来寻何满溢,他若躲我,我自是寻他不到,若是不躲,我却不知他在何处,只需弄出些声响,他自会出来见我。当下所行不再遮掩,不时将手中木棍去那登上椅上做出一些动静,说也奇怪,除去杨青峰故意所致之声,那屋中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静,即便连下人也不见一个闻声而出。穿过一道回廊,又入一道别院,杨青峰向院中正厅而进,正要故意将木棍去那桌上弄出些声响,却听暗黑中一人出声,说道:“杨公子杨英雄,我等了你好久,且请坐。”

    杨青峰心中一惊,听声便是何满溢,只是此时他那声音竟是如此笃定,却不似从前,又不点灯烛,冷不丁出声,自是要先给自己一个下马之威,我如惊慌失措,便必中他计,当下稳定心性,徐徐而道:“既是等我,何故处于暗黑之中却不点灯?”

    却听何满溢一笑,说道:“我见杨公子艺高胆大,原来却是怕黑,即是如此,那便点了灯吧。”喝一声:“点灯!”只听‘嚓’的一声,一道火星闪过,屋中便燃起了一支巨烛。

    杨青峰一看,只见何满溢坐在堂首一张椅上,身后只立一下人模样之人,刚刚那燃烛便是为他所点。杨青峰稍觉放心,心想何满溢身边只留一个下人,应是无有奸计,何满溢一心欲得玉录玳,巴不得自己早日身离,那人参说不得还可有望。

    只听何满溢又说道:“灯既点起,怎地不坐?”

    杨青峰说道:坐倒不必,我一心南回,归心似箭,白天得你声诺赠我千年人参,现在便过来讨取,以便动身,也好让格格心无旁骛,一心一意相待何公子,此正为成何公子之美,也望何公子不要言而无信,使我空负一场欢喜。”

    杨青峰先将玉录玳抬出,以打动何满溢欲得希冀之心,再声言何满溢有言在前,使其无由以拒。”

    何满溢一笑,说道:“杨公子所言不虚,白天我确曾答应赠你千年之参,不过其时是受你之迫,我欲保命才有此举,你们汉人有彼一时此一时之说,此时我身已自由,你还能奈得我何?那参自是也不会再给了与你。”

    此一番话语直把杨青峰噎的半天难以出言,耳听何满溢言说能奈我何,心中怒气陡升难抑,只将木棍于地一撑,身已凌空而起,身落之地正在何满溢身前,右手前探,拇指与十指环一道铁箍,已是锁在何满溢喉管之处,口中冷笑,说道:“我要杀你,只在举手投足之间,白天虽饶了你的性命,却也容不得你如此狂妄自大。”

    何满溢喉管被锁,说话已是哽咽难继,却不见惊慌,说道:“一切果真如便范先生所料,我有范先生在此,有何惧哉?”勉力将声挤出,喊道:范先生,我身被制,此时还不救我,更待何时?”

    语音落地,只见一人从后堂而出,却是一个汉人装束,峨冠博带,正是那范贰臣。

    杨青峰不由在心间叹一口气,暗想有此人在此,今日之力只怕又要白费。

    果然,只见范贰臣不急不徐走至近前,却不忘了礼数,当先将手一供,说道:“杨英雄武功高强,不愧为武当高徒,不过且请听我一言,英雄夤夜至此,所为者是一条千年人参,虽则先前何公子答应送之于你,今何公子心悔不予,虽是无信,然则此为至宝,也是先前所虑不周,却是情有可原,却至英雄心中盛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给与不给都在何公子,如杨英雄如此相逼,则难免有强取之嫌,此为名门正派所不齿,又是深夜擅在何公子之家,声传出去,只怕对杨英雄自身有损,更会累及武当一派的声誉,我知杨英雄只为泄胸中一时之愤,杀又不能杀,如此相向又有何益?倒不如给何公子一个情面,使他亏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见面也不致尴尬,杨英雄所觉如何?”

    杨青峰心中一颤,心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