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诡胜

    二百二十一、诡胜 (第3/3页)

煞之气却是不去,道:“你这个人既是对我知之甚深,便也必然是识的我之人,却辱我小徒儿,又……又……,”连说了两个又字,后面话语却是不能说的出口。

    那人呵呵一笑,道:“怜花仙子既是识的清当今世道,好人不长久,坏人行千年,为何却对一个情字不能看透?当真好是让人惋惜。”

    悯无双刚刚那话语之中连说两个‘又’字,却不能将话语说得出口,自是指的这人又逼她的杨大哥自绝性命,她怎能容他如此而不报仇无动于衷?在场花惜花彤及杨青峰自己,自是人人心中都已听明她话中之意。

    悯无双虽是去了一手,身形却是灵便异常,也不与那人再多说言语,只将身形一顿,斜身半起,衣袂飘飘,若不看她面上凶煞之气,便果是如她之号,是如仙子一般。

    悯无双再不听那一个着了假面之人所言,一心一意要替自己的小徒儿花彤及杨青峰报仇,身在半空,尚自喋喋冷笑,道:“别以为伤了我一腕,便以为我制你不住,刚刚也是我心意疏忽,虽是见你着了面具,不曾想你这人却是十分有心机,定然是以面巾堵了鼻口,不曾中的我先前所施之毒,你且再接我数招试试。”左掌一推,便要凌空击下,那掌上定也是在指甲之沾得有剧毒之物,只要着了他身,便是无可挽救。

    却听假面之人忙道一声‘慢’,道:“怜花仙子何须如此着急,你且再听我数言,如何?”

    悯无双身形飘然落地,道:“看你便是连面也不敢在众人之前显露,又有什么可说,定然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我便再容你片刻也是无妨,你且说来听听。”

    那人道:“怜花仙子既是对人世之道看的如此透彻,何须一念执情,固执如此呢,据我所知这人与仙子一别数年,如今心中另有她人,并不时时将仙子放在心中,仙子何须因此与我伤了和气?今日我并不是一意要与仙子为敌,我之所来尽只是为的眼前这人,如是仙子能放下心中之情,不执意相护与他,眼下其它之人任由仙子处置,在下便如不曾看见一般,如是仙子执意如此,实话说于仙子耳听,在下也并不惧怕仙子的独门之毒,仙子如要赢我,也不是那么简单。”

    这人口中的他自是指的杨青峰,他一意要陷杨青峰死地,先前便是要引了众人群起之怒,好使杨青峰自绝性命,此时竟又要以言语说辞相说悯无双不要相护杨青峰,也不知他如此究竟为何,与杨青峰有什么深仇大恨。

    悯无双大怒,面上凶煞之气愈加浓烈,不知是听了此人说杨青峰如今心中有了她人生气,还是盛怒这人要自己不要护着杨大哥,忽地左掌一圈,看似外摆,实是内切,只奔那人前胸。那人哈哈大笑,竟不避闪,反将胸挺迎前,悯无双这一掌正是印在他前胸之上。

    悯无双这一掌并不携得多少气力,玄机尽在那掌上指甲之端所携的蚀骨销魂散,着皮腐肉蚀骨。那一人先伤了悯无双右手,不曾想悯无双左掌使毒,竟是与右掌无二,两手俱是练了的出神入化。瞬时之间,悯无双一掌拍在那人胸上,指甲之端所携的蚀骨销魂散尽是洒在那人胸前衣上。悯无双身势一止,不由面现得色,这一着蚀骨销魂散任他是为何人,只要着了丝毫,便要腐肉蚀骨化作血水,既而烟消云散。

    便见那人先是胸前衣衫无形之中破一个洞,定然便是蚀骨消魂散所着之处,继而呲呲有声,又见有烟突起,便似烧红的铬铁着于人体肌肤之上之势。杨青峰只道这一次那一个着了假面之人必是要为悯无双指上之毒所毙,虽是这人不知为何一意要置自己死地,如今眼看他即时便要丧命,心中不由自主依是升起许多怜悯惋惜。

    却见那人虽是胸前呲呲烟起,面上却并不见得痛苦。杨青峰顿觉惊讶,悯无双忽也似有惊觉,倏地止了面上得色,正要再是展臂,却终是伤了一手,不甚灵便,便见那人忽地手腕一翻,将悯无双左腕扣在手中,一指正是抵在她腕上脉息之处,悯无双顿时浑身动弹不得。

    花惜花影一众师姐妹俱是将身扑上,便要与那假面之人拼命。却听那人一声喝道:“你等如是要你师父活命,便在原地好好呆着,近前一步,我便立时取了你师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