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迁怒
二百二十五、迁怒 (第3/3页)
一颤,心思悯无双若是只为报花彤之仇,取了谷二当家的性命,便也罢了,却也犯不着再取这许多人之命,看她离去之时神情,心中只怕大是怒恨朱辉卓赦了那一众十三家七十二营各家各营头领不死,此本也无关紧要,最最关健是朱辉卓是听了我之所言,方是如此,一切都是朱辉卓看我之面方不擒拿那一众十三家各家各营的头领,无双定是心恼朱辉卓对我之情,便将这一切怒火尽都倾泄在地蛟营身上,要尽取地蛟营之人性命。
杨青峰心想至此,心中不由又起自责,心思当日无双离我而去,孤身一人,身负不共戴天的仇恨,定是受了许多苦楚,心中积聚了太多怨气,方有今日性情乖张暴戾,又练了神农药经之上的毒术,自恃天下无双,心中有恨之时,便自肆意杀人,花彤小小年纪,便也如此恨毒,定然也是无形之中受了无双的影响。不医神医心怀天下苍生悲悯之心,临去之时将无双托付与我照顾,他老人家如是在天上见到无双今日之形,定是失望痛苦至极,我实是有负当日神医之托。杨青峰心想至此,不由暗下决心,自思无论如何,也要促使无双弃了今日嗜杀暴戾之心,重返当日那一个肩挎药篓手提药锄的心性纯朴一心只为天下苍生解除病痛的医者之心。心中忽地想起一事,心思我只需如此如此,方有可能促无双再返当日性情。
杨青峰心中有了计较,忙将身回去地蛟营一众人在路边所搭集的帐篷之处,刚刚自己循路而去查看,身去尚不到一刻,地蛟营又有两条大汉丧命,杨青峰心思悯无双定然便是身隐在此周围,身离不远,忙拼了全身之力扬声喊道:“无双妹子,前日与你相见离别匆忙,有一件事未曾对你言说,如今你既是做了神农百药门的掌门,这一件事必是要说于你知晓。”
杨青峰喊了一气,不见有人回声,也不见悯无双出现,只好又道:“这一件事,是关乎你师叔鲍国医之事,我知你就在周近,你且出来听我细细说于你听。”
杨青峰说了这一句话,果是见前面远远路上,也不知悯无双从何处而出,与花惜花影花彤五个徒儿徒地现了身形,悯无双冷冷道:“我的鲍师叔怎么了?你且说来我听。”
悯无双身形一现,刚刚地蛟营所余一众人尚在帐篷之外听杨青峰呼喝叫唤,此时各将身急急躲去帐篷之中,便似见着鬼魅一般。
杨青峰道:“你那鲍师叔,我在北地满人之处见着他面,他有一些话语要我代为转告你师父不医神医,我为免他心伤,并未对他言说你神农百药门中种种不幸,他既是要我亲口对不医神医言说,今日就只好相请妹妹陪我一起,回去清风镇上,去你师父不医神医坟前,我将鲍国医所说话语一一说于神医听。”
杨青峰可谓绞尽脑汁,为阻悯无双不再毒杀地蛟营人众,便心生此计,要说了悯无双再回清风镇上,离了这一众地蛟营人众,自是再不会杀人,又存了另一个心念,心思悯无双回去先前她师父及一众师哥师姐为人行医治病之处,伺机再以言语相说,唤起她先前存于心中那一股纯真无邪一意为人治伤解痛的美好之心,弃了如今暴戾凶残的心性。
悯无双听了杨青峰所说,也不说话,不知她心中在做何之想,杨青峰见状,忙道:“其实我相请妹妹陪我再回清风镇上,也是存了一些私心,当年我在清风镇上聆听不医神医教诲,距今已有数年之久,我心中实是难忘当日那许多之事,今日只欲与妹妹一起,再回清风镇上,去各处看上一看。”
杨青峰为使悯无双不再一路随了地蛟营杀人,说了这一席话语,只求能引得悯无双身去,待话语说完,只觉脸上热辣辣十分火热,尚不见悯无双有何之应,却见花彤将身向前一拥,笑嘻嘻道:“师父,您老人家以前时常念叨师伯,说起在清风镇上情形,今日师伯相请你再去清风镇上故地,您怎地犹豫呢?”
悯无双听花彤之语,脸上不由也是一红,假意斥道:“胡说,我何时念叨过如此这些?你小孩子家家,可别要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