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意外之得

    第六十五章 意外之得 (第2/3页)



    敬恩师太面色微微一滞,只勉强笑笑,这才赶忙带着人走了。

    等他们一走,林锦婳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眼墨雪:“那敬禅不必留了。”

    “是。”墨雪颔首,看了眼开着的窗户,快步离去。

    夜里。

    赵阚正等着寺庙传来消息呢,他越发了解林锦婳,如今林惜腾的死看似和她没关系,但她八成用了手段,如今林端被气得还剩一口气,林惜玉还活得好好的,她必然不会轻易罢休。

    正等着,小厮从外头进来,身上的雨水还未拍干净便跪在地上道:“王爷,火器库已经被人烧了,还有豫州知府,被宁王查出贪墨之案,更包庇火器库私建,先斩后奏的抓了他,听闻宁王现在已经入宫请旨去了。”

    赵阚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才咬牙切齿挤出话来:“赵怀琰……他究竟知不知道制造一个火器库要多少银子,他竟然说烧就烧了!还把豫州知府也给抓了!”

    “奴才还听说,宁王还打算要抄他的家呢。”小厮继续道。

    赵阚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让人立即备马,本王要入宫面圣。”

    小厮一听,提醒道:“王爷,德妃娘娘说皇上这段时日心情不大好,你不宜入宫。”

    “不入宫,难道还要坐以待毙么。好一个赵怀琰,敢毁我火器库,本王以你誓不罢休!”赵阚难得这般生气,当即便提步往外去了。

    马车一路狂奔到了皇宫,不过他才到了宫门前,就有人在等着他了。

    他掀开马车帘子看着眼前的人,冷冷一挑眉梢:“九皇弟,你在这儿,难道是要替大皇兄当传声虫?”

    赵倾桃花眼微微一眯,淡淡看着马车上高高睥睨着自己的人,嘴角扬起,只恭谨笑道:“臣弟来此,只是想告诉三皇兄,现在不是入宫的好时候。豫州知府的罪乃是证据确凿,你去了,若是替他说话,岂不是正中大皇兄下怀?”

    赵阚闻言,倒是不解赵倾这话什么意思了,讽刺看他:“怎么,赵怀琰的跟屁虫,真的叛变了,开始来本王这儿通风报信了?”

    “臣弟只是觉得,都是亲兄弟,没必要闹得如此,只是臣弟能力有限,劝不动大皇兄,只能来劝三皇兄了。三皇兄此番来,必然是怒极而逞一时意气,但后果是什么三皇兄可知道?父皇的喜欢不多,失去一点可就少一点了,三皇兄若是能随着大皇兄一起揭发那贪墨的豫州知府,只怕更有利。”赵倾说罢,又行了一礼:“侧妃病了,臣弟便不多陪皇兄说话,告辞。”说罢,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离开了。

    赵阚见他如此,方才还要冲进皇宫去的心思一下子犹豫起来。

    一旁小厮见他犹豫,道:“王爷,九皇子看起来可不像是个没有心机城府的人。”

    “本王自然知道,只是……”赵阚朝他离开的方向看去,寒声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兴许他真的有意投奔本王?”

    想罢,才郑重递了消息到宫里请求面圣,但面圣的内容却是如赵倾所说,是揭发豫州知府之事了,不过等他到了皇帝的养心殿,才发现赵怀琰并不在这里。

    他怔了怔,看着还在批阅奏章的皇帝,道:“父皇,大皇兄他……”

    皇帝眉心微微一拧,睨他一眼:“你大半夜来朕这儿,是为了见你大皇兄的?”

    “儿臣不敢。”赵阚忙躬身,却微微咬起牙来,他还真以为赵倾是要帮他,看来不过是跟赵怀琰一起算计了他。

    皇帝睨了他一眼,又垂眸去看手里的奏章:“你说你要揭发豫州知府贪墨,现在说吧……”

    赵阚手心微微一紧,抬眼看他:“难道父皇没有接到大皇兄的消息……”

    皇帝将手里奏章重重往桌案上一拍,寒声呵斥道:“你说是不说!你这么晚过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赵阚忙跪在了地上,心里却已经是后悔万分。赵怀琰只怕根本没有以贪墨罪抓豫州知府,反倒设计了自己来说,到时候便变成了他出卖自己人。

    他死死咬牙,但现在父皇盛怒,他哪里还敢打马虎眼,只能将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此时赵倾的马车里,赵怀琰已经闭目养神,等马车陡然停下,才幽幽睁开:“本王答应你的事,便不会食言,你无需猜忌。这天下之主的位置,从一开始,本王便没在意过,只要她安好。”

    赵倾早已没了方才面对赵阚时的邪气和放松,只看他:“大皇兄……”

    “往后有事,不必再亲自找我,寻高禀即可。”说罢,淡淡下了马车,上了早就停在路旁的另一辆黑色马车离去。

    赵倾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整个人忽然就如同陷入了黑暗中一般,阴暗而沉默,直到天色将明,才冷淡看了眼赵怀琰离开的方向,下了马车往皇子府而去。

    天色大亮时,长乐庵也发出一声惨叫。

    惨叫的人是庵里负责洒扫的姑子,本来要去后山打水,才来便看到了赤身裸体被扔在了草丛里的敬禅。

    尖叫声同样也惊醒了昨日找了半宿刺客的主持师太敬恩。

    她匆匆赶来时,看到这番场景,只嘱咐洒扫姑子道:“把人拖下去埋了,不许声张。”

    “可是……”姑子不忍,敬恩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瞪了她一眼:“快去!”

    姑子不敢跟她对着干,忙应声去办了。

    墨雪早上去端斋饭时便听到厨房的姑子们正在小声议论此事,想起昨晚敬禅松松垮垮穿着衣裳准备回来时的样子,嘴角淡淡勾起,提步往林锦婳所在的厢房而去。

    林锦婳听到墨雪传来的消息,只笑了笑,看了看时辰不早,用过早膳后,便直接去诵经了,至于今日的京城,不必想也知道很热闹。

    郑如意已经被关在家里好几日了,她娘的头七尚未过去,家里便撤了灵位。

    郑莱还没有从大牢里回来,郑老夫人更是没给她几分好颜色。

    这会儿坐在花厅里,看到特意过来的郑娇娇母女,又是惊喜又是恭谨,只道:“你们还亲自过来,有什么话传我去说便是了。”

    “老夫人客气了。”郑夫人瞧不上她这伏低做小的姿态,只简单几句将来意说了:“我是瞧着如意跟千户刘大人家的儿子极为相配,这才特意来说上一说的,不过嫁不嫁,可还要看老夫人的了。毕竟我的娇娇年岁也渐渐大了,我不想到时候她议亲时,还有人拿如意来做说辞折辱娇娇。老夫人,这话我说的可明白?”

    老夫人微微一讶,且不论刘千户不过区区六品,而且他儿子还是个傻子,听闻小妾倒是纳了好几个了,生出来的还是个傻子。

    郑娇娇也跟着道:“郑如意如今名声尽毁,我听说昨儿那败坏妇德的林家周姨娘,连死了都被雷劈,可见天理不容,老夫人若还是将她好生养着,岂不是违背天理?倒不如成全了这好事,就当是给郑府冲冲喜,郑将军也好早些去了这霉气从大牢里出来不是。”

    郑老夫人一听去霉气,倒是有几分动摇了,而且说不定把郑如意嫁了,兵部尚书还会帮忙呢。

    她立即笑道:“我觉得这事儿可行是可行,但她父亲不在,我做不好这主。”

    “您要做不好这主,去不了这霉气,郑将军怕是出不来了。”郑夫人端着茶盏轻轻珉了口,发现竟是一碗的碎茶渣,不由拧眉,半分与她周旋的兴致也没了,直接就起了身来:“罢了,我话也说了,做不做就随你的意思吧。”说罢,直接高傲带着郑娇娇离开了。

    郑老夫人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就变脸了,忙起身揭开她的茶盖一瞧,不由暗骂端茶的婆子:“寻常我们喝这便宜茶也就罢了,你怎么能给她们……”

    婆子低头任由她骂,心里却直犯嘀咕。自己小气抠门,这会儿倒是怨她了。

    老夫人骂着骂着,忽然一顿:“那刘千户的夫人跟端慧公主和定南侯夫人好似有几分交情?”

    “是有些交情,前些次的宴会她可都去参加了呢。”婆子忙道。

    “这么说,把如意嫁过去,倒不是不行。”说完,忙道:“去备下轿子,我要去刘府。”说罢,匆匆往外而去。

    她一走,这消息很快传到了郑如意的耳朵里。

    她气得攥紧秀拳,微微咬着牙捂着肚子,对旁人道:“你们都先下去。”

    丫环们乐得不伺候,赶紧走了。

    郑如意等人一走,这才微微垂眸看着自己依旧平平坦的小腹死死咬牙,她得想办法尽快嫁给景王才行,否则老夫人一定会将她嫁给刘府那个傻子的,而且她贞洁也已经不在……

    这般想罢,趁人都出去后,这才花了银子买通后院的婆子,悄悄溜了出去。

    林锦婳上午诵经,下午便接到林锦澄已经出发了的消息。

    下午回到厢房还来不及伤感,便见有意外的人来看她,看着坐在自己花厅中倨傲不可一世的人,再看了看与她一道过来的老夫人,心中有了数,只上前见了礼:“见过公主殿下,不知这位老夫人是……”

    “我是驸马的母亲。”老夫人倒是十分和气,眉眼间染着愁苦,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一身褐色锦衣,看起来十分干练。

    林锦婳知道驸马姓凌,立即行了礼:“凌老夫人。”

    “林小姐快请起,这次来,还是想请你帮个忙。”凌老夫人客气的说着,一旁端慧的面色却是更加难看了,但竟也忍着,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

    “老夫人请说,锦婳能帮忙的,一定尽力。”林锦婳知道端慧处处给自己使绊子,但凌老夫人与她不一样,凌家更是与她不一样,她没必要多得罪一个人。

    凌老夫人见她并不推脱,心微微松了些,只叹了口气,才道:“我来,是想请你给我儿看看病。”林锦婳的医术在京城已经传的神乎其技了,尤其是鲁御医都没看出来的病,竟是她一副药给治好了。

    林锦婳顿了顿,才道:“鲁御医医术高超,老夫人怎么不请鲁御医看看?锦婳只是略通医术,怕是才疏学浅,反而延误了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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