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蛇蝎美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蛇蝎美人 (第2/3页)

    温泉山庄才建好,里面的一应东西都是新的,徐昭昭是个热闹性子,兜兜转转好不开心,唯独此番跟来的王汝嫣依旧是郁郁寡欢。

    女眷林锦婳统一都安排在凌波苑住下了,男人们则是住在与凌波苑隔了一个湖的青竹院,就连赵怀琰也不得不住在青竹院里,带着葡萄一起。

    凌波苑一溜排开,有七八个厢房,所以倒也够住了,而且院子的中央,就是一个咕嘟咕嘟冒泡的大泉眼,蒸腾的热气飘散开,让这儿几乎见不到积雪,里里外外都暖和的很。

    “嫣儿,你身子不好,这次泡温泉,你可不能下水了。”林锦婳瞧见她倚在暖榻边出神,轻声道。

    “我明白。”

    王汝嫣浅浅一笑,眼泪却止不住要流出来。

    林锦婳几乎都不敢让她看到孩子,怕勾起她的伤心事,说完,才瞧见外面天色不早,让人伺候着她先睡下了,等她睡下后,林锦婳这才去见了林锦澄父子。

    林锦澄这几日憔悴许多,下巴上胡渣全冒出来了,眼底也布满了血丝。瞧见林锦婳来,才忙问道:“婳儿,嫣儿她……”

    “才没了孩子,缓不过来是正常的,你们先不要着急,给她点时间。”林锦婳说完,瞧见一旁林麓之有些心不在焉,只笑道:“爹爹,这两日你就好生在这儿休息吧……”

    “婳儿,爹爹明日怕是要回去,府里还有未处理完的事。”他歉意道。

    林锦婳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墨花,墨花暗暗点头,林锦婳也知道八成是那陈阿妙在背后捣鬼了。

    她不想把林麓之逼得太紧,但有些事情他必须要清楚。

    她直接道:“爹爹是要去见陈阿妙?”

    “婳儿……”林麓之立即便有一种做了错事被抓包的感觉,忙道:“不是去见,是她去庄子的路上,忽然得了急症,现在人在医馆,我不大放心那些伺候的下人,所以想去看看。”

    “她当真是病的巧了。”林锦婳轻笑,林麓之却有些不大高兴,只道:“婳儿,她到底是……”

    “爹!”林锦澄也看出林锦婳的不高兴了,立即喊住林麓之。

    林麓之话说到半截便又咽了下去,林锦婳知道之前那几句话怕是真的没起到什么作用。

    只能道:“若是陈阿妙在一日,我便绝不会让嫣儿回林府。”

    “婳儿,其实爹爹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林麓之犹犹豫豫,到底是开了口。

    林锦婳看他这样子,也大概猜到了,可这是自己的亲爹,还是个也疼爱着自己的亲爹!!

    她忍住怒气,道:“爹爹请说。”

    “我想辞去这官职,回乡养老。”林麓之道。

    其实说白了,他是想去陪在陈阿妙身边,弥补这么多年他自以为的过失。这个意思,在场的人都清楚。

    林锦澄都皱起了眉头:“爹爹,你何必如此?”这样既是伤了嫣儿的心,也伤了锦婳的心。

    可林麓之却只叹了口气,道:“爹爹知道,爹爹年纪大了,容易犯糊涂,与其留在京城处处小心讨好,倒不如就此离开,纵然你们现在觉得难过,往后也能省了不少烦恼。”

    “我是担心陈阿妙会对爹爹做什么……”

    “婳儿!”林麓之面色微微沉下来:“阿妙她只是个弱女子,也是你的双生姐姐!”

    林锦婳看他态度如此决绝,深深压下心里的怒气,道:“爹爹,你若是坚持要去,我会应了你,但爹爹仔细想想,方才你是不是要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儿,已经要跟我翻脸了。”

    林麓之蓦地一顿,面色立即白了下来。

    林锦婳不愿再多说,今日来本是想跟父兄说说话,说说她这么长时间在宫里的不如意,但现在看着,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时辰不早了,爹爹和哥哥早些歇着吧。”林锦婳说完,还看了眼林锦澄:“爹爹是长辈,婳儿不好多言,但哥哥,你对陈阿妙好的时候,就没发现自己身上背了把剑,正对着嫣儿吗?嫣儿这么多年所受的苦,竟挡不住一个娇弱的女子在你们跟前哭上几句,嫣儿不心寒,我都替她心寒。”

    林锦婳说罢,林麓之身形便都颤了颤。

    她没再多说,直接转身走了,等她一走,林锦澄才颓然的坐在了一侧的凳子上,痛苦的捂住了脸。

    林麓之心痛如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若不是因为当年自己糊涂,哪里还有今日这许多事?

    想到这里,他越发决心要走了。

    林锦婳回到厢房后,墨花才跟了过来。

    “娘娘,这几日那陈阿妙每日都使人传信给老爷和公子,无非是些感恩的话,但却让公子和老爷十分愧疚。”墨花微微皱眉道。

    “她倒是真会用这些伎俩。”林锦婳冷冷说罢,才道:“此番爹爹要走,便由着他走,但找人盯住陈阿妙,若是她敢对爹爹再做什么,直接绑了送走!”

    墨花有些担心:“娘娘,万一老爷和公子知道您这样做……”

    “那就不让他们知道,爹爹要走,沿途山匪必然多。陈阿妙俨然已经不是什么柔弱女子了,留着她在,我才更不放心!”

    “是。”墨花连忙应下。

    等墨花走了,林锦婳才看着睡在摇篮里的酒儿,看着她天真可爱的小脸,微微舒了口气。这个陈阿妙,到底是何方人物,她还真是好奇。而且长孙玄隐消失后,连带着他那个小师妹好似也没了动静。难道他的小师妹真的就是如今的陈阿妙?

    最近花生也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想着想着,便在温暖的被子里沉沉睡去了,而此时京城外某个医馆中,陈阿妙却自导自演了一场好戏。

    医馆内全是血腥,除了站在医馆里手持长剑的黑衣人。

    剑上的血慢慢滴落,仿佛还能听到滴答的声音。

    陈阿妙坐在床边,看着之前的大夫还要朝自己爬过来,朝那黑衣人看了眼,黑衣人立即上前又补了一刀,那大夫便直接咽气了。

    浓浓的血腥味萦绕在屋子里,林府随行的的侍卫却丝毫不知,他们都睡在医馆外,被下了迷药,睡得很沉。

    “办好了就走吧。”陈阿妙俯身捡起一把匕首,瞥了眼那黑衣人。

    黑衣人立即应是,提步便全部消失在了这医馆中。

    风吹动烛火摇晃,屋子里影影绰绰,伴着满屋子的血,更显得血腥。

    陈阿妙提起匕首,狠狠往自己的右胳膊刺了两刀,又在腿上狠狠划了两刀,才笑起来,尝了尝匕首上的血,轻笑:“跟林锦婳的血,味道不一样呢。”

    她阴冷说罢,将匕首扔在地上,瞧见外面天色渐渐要亮了,这才起了身,往不远处那个药柜子后面躲去了。

    等到外面的侍卫醒来,瞧见医馆还没开门,这才上去敲了门,可敲了半晌也不见有声音,这才急急推开了门,门才推开,满屋的尸体,鲜血似乎都要漫出来一般。

    有忍不住的,当场就吐了起来,其他的却立即紧张的大喊:“阿妙小姐!”

    他们冲进屋子里,好半晌,才找到浑身是血缩在柜子后一角瑟瑟发抖的陈阿妙。

    “救我……”她无力的说出这两个字,人便直接晕了过去,手心还落出一块腰牌来,腰牌上刻着一个‘花’字。

    消息很快送到林麓之耳朵里,林麓之一早本还在跟赵怀琰说话,提他想要离京的事,可等消息一传来,二话不受便离开了。

    他一走,林锦婳自然也接到了消息。

    “说是遭到人刺杀。”墨花也没听那个小厮说得太明白。

    “刺杀?而不是山匪抢劫吗?”林锦婳眉梢微挑,自己没出手,那谁会要刺杀她?况且跟她有过节的陈老六也死了……

    她顿了顿,忽然道:“墨花,你去查查,看看这次的证据,是不是指向了本宫。”

    “娘娘的意思是……”

    “若是如此,那这个陈阿妙八成也知道在本宫面前伪装不了,干脆要跟本宫对着干了。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挑拨本宫跟爹爹的关系?”林锦婳忽然想不通了,若是如此,那她当真是大费周章了,爹爹如此信任她,她根本不必这样做也能达到目的。

    墨花不敢耽搁,很快便要出去,但她才走出来没多远,就见林锦澄面色复杂的过来了。

    墨花瞧见他,还有些心疼,上前行了礼,笑道:”公子来见少夫人?”

    “不是。”林锦澄深深看着她,道:“我是来见你的。”

    “奴婢?”墨花心中有些欣喜,只小心掩藏住,才道:“公子寻奴婢做什么?”

    “你老实告诉我,你昨晚在哪里?”这几日墨花都是跟着自己伺候的,却唯独昨儿晚上,婳儿跟爹爹起了争执后便不见了。

    墨花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这样问,但看他的眼神,明显是在怀疑什么,心有些凉,勉强笑道:“昨日奴婢在伺候皇后娘娘。”

    “当真?”

    “自然。”

    “本宫可以作证。”林锦婳也走了出来,瞧见林锦澄,道:“哥哥不必试探了,有话不妨直说。”

    林锦澄看着妹妹,他素来知道妹妹有手段的,也足矣相信在昨日她那样愤怒的情况下,想要对阿妙下杀手的心。

    他道:“婳儿,阿妙被刺杀,刺杀她的人落下了一块腰牌。”说完,他看向墨花:“墨花,你的腰牌在哪里?”

    墨花只觉得心寒至极,她忽然笑起来:“奴婢跟随公子出生入死这么久,公子竟是对奴婢半分信任也没有。”说完,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腰牌给她:“这腰牌奴婢前两日在林府曾丢失过,但奇怪的是,没多久它自己就出现在了奴婢的房间里。这件事原是小事,奴婢便没跟公子说,信不信都由公子。”

    林锦澄微微皱眉,看着她的腰牌,道:“宫女的腰牌,都是铜制的,久了会有磨损的痕迹,可你这块,明显是新的。”

    墨花微微一顿,立即去翻看,才发现自己粗心大意,果真是弄错了,这块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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