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最后一星

    第二百五十章 最后一星 (第2/3页)

云白想起来了。

    “你是什么人?”小红忽然瘫软在墙角,软得像是一滩烂泥。

    小翠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去,缩在胡金言怀里不停哆嗦,嘴里说着什么话,也许连她自己都听不出了。

    胡金言将这女人推开,忽然冷笑,“原来是你!?”

    “是的。”云白又说,“我来害你的,所以你一定不会好受的。”

    “害我?”

    “你难道是聋子?听不懂我说的话?”云白一脚踢向小翠,小翠身子一扭,凌空一翻,箭一样射向外面,窗户被一下子射飞,十几道寒星夺夺夺......齐根定入柱子上。

    云白身子一闪,到了一侧,若非快了一步,她此时已是暗器下的亡魂。

    她笑着凝视柱子上的寒星,昏暗的月色洒进来,根根银子亮的仿佛是少女的眼眸,亮而惊艳不已。

    会这种银针的人并不多,发得快的更少,江湖中也许不超过三个。

    云白忽然想起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苏州七星之一的销魂针羞红。

    云白笑了,冷冷的说,“她即是苏州七星之一的销魂针羞红,那你一定就是苏州七星之一的夺命香,野味了?”

    胡金言身子不由倒退了两步,身子不由抽动。

    他已看出这个女人必定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杀人也许比刚刚那个女人还要可怕。

    “野味善用迷香,羞红善用银针。”云白慢慢的逼近,又说,“我想起了一件事。”

    “你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了昨日夜里从得月楼杀人走掉的人,一定是苏州七星之一的快手,小寒了。”云白冷冷瞧着野味的脸颊,久久又说,“小寒的轻功最好,所以你们决定让他先走,你们缩在墙角哭鼻子。”

    “没错。”野味竟已不愿在隐瞒下去了,她的手忽然握紧,紧紧握住一枚铁管,细而精致的铁管,一头镶嵌着紫色盖子。

    只要她打开盖子,烟雾立刻会飘散开来,此间必定是她的天下。

    可是她没有做,云白眸子剑光般盯着她的手。

    “只要你的手动一下,你的小命就要报销了。”

    这句话云白并未说出,因为她不必说出,她的眼睛已说的够清楚了。

    “我只奇怪一点。”

    “你奇怪什么?”野味似已不信像云白这样的人,也有奇怪的时候。

    “我只奇怪你们为何将长衫杀了,也将小玉佛打成白痴?”云白叹息,久久又说,“你们都是七星,没有理由伤害彼此的。”

    野味笑了,“我说出的话,你也许不会相信的。”

    “哦?”云白等着她说下去,这人说不定真的有自己难以言表的事。

    “我若是没有害他们,你一定不会相信的,是不是?”野味笑了,笑的讥讽不已,她讥讽的也许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是的,我的确没有理由相信的,因为你们在的时候,她们三人的确已倒霉了。”云白冷笑,“七老太爷,青衫,小玉佛,她们出手的时候,你们正好在场,所以你们没有理由不是凶手。”

    野味冷笑,“你说我是,我就是了。”

    “你好像心不甘情不愿?难道我错怪了你们?”

    “没有。”野味又说,“我只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云白顿了顿,她发觉这个时候野味的表情有了变化,一种胜利而有的那种变化,也是一种愉快、解脱的快意。

    这女人此时绝不该有这样的变化,可是却已有了。

    云白忽然出手,骤然扣住她肩井穴,不愿她出手,因为她出手无论是杀自己,还是杀别人,都不是一件好事,云白还有很多话还要问问,至少知道谁在后面指示他们这么做的?

    她还是慢了一步,也许只慢了一点点而已。

    鲜血从咽喉射出,那枚细而精致的铁管一头赫然插了进去,紫色盖子已被染成了血红。

    云白暗暗叹息,将尸骨抱到床铺上,淡淡的说,“现在已是你的了。”

    胡金言身子一阵哆嗦,连连摇头,嘴中想说什么,却发现无法说出。

    油灯已点亮。

    云白从腰畔摸出个酒壶,“你现在想不想躺在床上睡觉了?”

    胡金言摇头。

    平日里道貌岸然正义凛然的样子已不见,此时仿佛像是见了鬼似的。

    “你不上床睡觉,那就过来跟我聊聊。”云白指了指前面的那张椅子,真是他自己之前坐的那张。

    胡金言点头,慢慢的坐了过去,灯光照在他脸颊上,云白并未多看这人一眼,生怕自己多看一眼,自己会吐出来。

    她说,“我回来的时候,正好是你带人过来的,是不是?”

    “是的。”胡金言勉强自己说出这句话,似已花了不少的劲。

    “你们来的那么巧,是不是早就在等着我?”云白目光忽然逼视着胡金言,忽然又说,“你最好说真话,否则你一定看不到日出了。”

    胡金言呼吸已不稳。

    “这跟你本就没有关系的,你何必来多管闲事?”他眨了眨眼,又说,“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这对你并没有好处。”

    云白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你一定知道赌局后面的人是谁?”

    胡金言闭上嘴不语。

    “你最好说出来的好。”云白淡淡的笑了笑又说,“苏州七星已死了五个,他们都不是泛泛之辈,在江湖中都有点地位有点成就。”

    胡金言依然闭上嘴,额角已有冷汗留下。

    他似已意识到可怕的一面,他甚至已想到青衫、小玉佛的死样,特别是小玉佛的死,他记得更清楚,那人从得月楼里窜出的时候,别人几乎认不出他真实的身份。

    “今天是九月初八,明日就是赌局开始的时间。”云白又说,“所以你已没有利用价值,留着只是个祸害。”

    云白又在笑,笑的已有怜悯、同情,久久将桌上的茶水倒掉,就倒在桌上。

    桌子顿时有了可怕的变化。

    她本来想喝的,说话本就令人渴,她又习惯摸杯子的习惯。

    此刻她竟已怔住,胡金言也怔住,他显然也未想到有这样的下场,他长长叹息,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叫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像你这般在江湖中有地位有威望的人活着,此时只会令别人有麻烦了。”云白笑意不变。

    见到桌子的变化,已令胡金言嘴里隐隐发苦,此时听到这句话,仿佛更严重了。

    这句话无疑很有效,云白静静瞧着这人脸颊上的变化,久久没有说话,她说的已够多,就等他开窍了。

    如果他明白里面的厉害关系,那么也许能活的长久些,否则也许就真要死的很难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狂风将屋里的油灯吹灭,门板啪啪作响,破裂的窗户忽然跌落大地,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寒光无声无息的射了进来,定入胡金言的胸膛,齐根没入。

    胡金言身子弓起,根根肌肉不停抽动、绷紧、收缩,嘶声说,“不要追了。”

    云白掠出去的身子又白云般飘了回来,笑了笑,“你想通了?”

    “已死去的一星。”胡金言说出后,连嘴巴都没有闭上,云白暗暗叹息,他那句话显然已将躯体里所有的潜力都逼了出来。

    她将胡金言的嘴巴闭上,也将他的眼睛合上,那双眼睛充满了说不出的痛苦、惊讶、怨恨,那种怨恨只有被最亲近的朋友出卖才出现,所以显得极为痛苦。

    云白闭上眼睛,慢慢沉思着,她脑子里忽然闪出了一道光。

    令牌!

    她将令牌摸出来,不由笑了出来,喃喃自语,“还好我没有忘记还有你。”

    桃花令牌,在江湖中小有名气,就算在江湖最乱最黑暗的时刻,它的那种神秘、可怕,也没有一丝变化过。

    桃花坞街道其实并不长,两旁的林木间只有三两株桃花,花瓣几近凋谢,里面最神秘的当然是桃花居士吕尚人了。

    有关他的传说很多,众说纷纭各有不同,有人说他是野鬼,晚上专门出来吃人,而且连骨头都不吐的,也有人说他是雅仕,纯洁、高尚、善良,走到这里,云白不免暗暗苦笑,这里的屋子大多已陈旧,有的已破碎不堪。

    几片落叶被冷风卷起,在巷子里飘着。

    云白目光落到高墙下的老鼠洞,久久没有一丝反应,她暗暗叹息。

    这里连老鼠竟都不愿意呆!

    连老鼠都没有的地方,会有人住吗?云白往街道上走去,月色极为昏暗,令天地间极为阴森而诡异不已。

    不远处已有箫声!

    云白呼吸都已急促,两旁屋宇都已在轻颤。

    一人一箫,衣着看不清楚,云白能感觉到这人的内力极为深厚,因为箫极大也极长,这也许是云白见过最大的一只箫。

    可是她立刻又露出笑意,箫声在昏暗、阴森的月色下听来,更显惆怅、凄凉,仿佛是等死的怨妇,一生中得不到男人的爱与快乐,正默默坐在夜色下忍受着寂寞带来的痛苦折磨。

    箫声停止,吹箫人冷冷瞧着云白,目光若是能杀人,那云白已死了十次了。

    “别来无恙?”

    “托你的福,还没死。”这人赫然是羞红,羞红抱箫而立,冷风从她躯体上掠过,躯体上根根肌肉已在轻轻颤动。

    她深吸一口气,又说,“你想怎么样?”

    云白苦笑,“我并不想杀你,但你若逼我动手的话......。”

    她的话还未说完,箫声骤然响起,箫管里骤然爆射无数道寒星,同时一道剑光飘出,无数寒星叮叮叮......着地。

    云白掌中藤条软软垂下,她又在笑。

    羞红的脸已扭曲、变形,嘶声说,“你......。”

    “你的银针被我破了,伤不到我。”云白将藤条丢掉,又淡淡的说,“苏州七星已剩下死了六个。”

    她瞧着羞红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久久有说,“长腿、青衫、小玉佛、野味、小寒,还有你羞红。”

    “可是我还活着,并没死去。”羞红咬牙将长箫丢掉,双手霍然多出无数根发亮的银针。

    云白摆摆手,又笑,笑的轻蔑、不削,她说,“你最好不要出手。”

    “你

    难道怕我的绝招?”羞红脸颊上已有讥讽之色,她伸出手掌并未动,无数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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