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步入军营
第四章 步入军营 (第2/3页)
中英勇杀敌、荣立战功,被破格提拔为军官。
听了陈班长的话,我暗暗为那位班长高兴,同时也告诫自己一定不能犯这方面的错误。我们房东有位蛮漂亮的姑娘,比我小一岁,我从来不敢与她主动说话。偶尔她与我说话,我会面红耳赤,怕让人看见有啥嫌疑。只有一位聊城姓陶的老兵经常与她开玩笑、逗逗乐子,给无聊单调的生活带来些乐趣,可为此他多次受到陈班长的警告。
采石场在村西南500米处。我们每天早晨8点钟列队上工,晚上6点钟列队下工,中午在那吃一顿盒饭。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原来在家时干小工差不多,使我非常彷徨和迷茫,感到与原先想的差距太大。我们这批兵既不住在城市,也不是技术兵,并且,自我们这批兵开始,以后控制入党数量,取消战士直接提干(一律经过部队院校培养才能提干)。总感到自己生不逢时,致使努力没有了目标和方向。
正在这时,1980年5月,一封署名“潘晓”的读者来信《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发表在《中国青年》杂志上。那个23岁少女饱含着泪水的激越诉说,在全国引发了一场关于人生观的大讨论。恰在这时,济南军区《前卫报》又刊登了一篇《三个希望都落空,我的前途在哪里?》署名“一名老战士”的读者来信,在部队引起强烈反响。尤其是像我们抱着当兵人党、提干和学技术为目标的农村兵,感到情真意切,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针对这种思想苗头,部队自上而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革命人生观”教育,重点解决“为谁当兵?为谁打仗?”的问题。通过深入细致的“革命人生观教育”,使我们深刻地认识到当兵是每一个青年人应尽的义务,不是捞取政治资本的跳板,更不能为了找出路才来当兵。
思想问题解决了,工作劲头也足了。虽然,打一天石头回来感到比在家时的建筑队还累、还苦,但在部队这个大家庭里心情是愉悦的,生活是温馨的。
由于连队在村里执行施工任务,管理不便,我们自由支配的时间相对比较多。在新兵连时,我就听说部队以后提干必须入军校,也就是从我们这一批兵开始可以考军校了。我把这个消息写信告诉了家里,父亲早早就把我的高中课本寄来了。这样在课余时间我就有计划地学习高中课程。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学习,被查房的张以明指导员发现了。他问我:“你是啥文化程度?”我说:“高中毕业。”他听了后说:“好!小梁子,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军校。”听了张指导员的话,我更明确了努力的方向。
与张指导员那次谈话没过多久,连队通讯员突然通知我,让我作为连队小学班的新任文化教员,到团里参加培训。那时,许多农村兵都没啥文化,甚至有的还不识几个大字。为了提高他们的文化素质,各连队根据上级指示,都开设了初中班和小学班,为他们补习文化。
所谓培训班其实就两天的时间。由团政治处宣传股分管文化教育的王干事,把每连新任的文化教员集中起来,传达师里关于科学文化教育的指示精神和团里的具体要求,然后,领取所需课本和教材。就在培训期间,我到宣传股找王干事领教材。这时,室内进来一位穿“四个兜”军装的干部,我赶快站起来敬了个礼。王干事给我介绍说:“这是我们股郭金山干事,分管新闻,在报纸上经常发表文章,大名鼎鼎啊!”听到介绍,我肃然起敬,真是太了不起了,能在报纸上发表文章。郭干事人看上去很厚道、很随和,微笑着说:“老王,你又拿我开涮!”然后,王干事又指着我说:“这是六连新任文化教员梁祖国。”说着,我赶忙伸出双手虔诚地与郭干事握了握手。果不其然,回到连队不久,我就连续看到发表在《解放军报》和军区《前卫报》上的反映我们团工作的文章,最后署名是“郭金山”。尤其使我振奋的是,有一篇竟然是写我们连队“副职支持正职工作光荣立功”的消息。从此,我就有了另一个“情结”。
C、在全师作巡回报告
在店子村打石头三个月后,我们圆满完成了任务返回了营区。这时我们住进了楼房,一个班集中在一个大房间。回到营区便于管理,一切又走向了正规,内务卫生等各方面都要求严格了。按部队不成文的规定,等到再一批新兵下连后,我们才能晋升为老兵。所以,在新兵没到的这段时间,还是我和另一个新兵于桂河表现的机会。由于两个人同为新兵,所以就有了竞争。于桂河小学毕业没啥文化,但老实肯干。每天天不亮他就早早起床,先是打扫楼下的卫生,等起床号后班里同志起来了,再打扫室内,为此,经常“遭到”班长的表扬。这样就显得我很被动,同为新兵,人家表现那么好,就使我脸上有些挂不住。有很多次,晚上睡觉时我想明天一定赶在他前面,可他总是比我起得早。有一次,晚上睡觉我没脱衣服,4点钟就起来了,这时天还苍苍的,四周还灰蒙蒙一片。我先把楼前楼后卫生打扫一遍,可看看天太早,班里同志还在睡觉,不能打扫室内,就把其他连的卫生区也打扫了。可是因为太早没人看见,所以也没“遭到”任何表扬。这时,我的心态就有些不平衡。在第二天晚上睡觉前,我把笤帚、拖把都藏了起来,等到天快亮了,我看到早起的于桂河在室内转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找到,就用被子盖住头在里面窃喜。
后来,这事还是被陈班长知道了,对我进行了批评。教育我要端正思想,正确对待表扬和批评,正确对待荣誉,真正提高政治思想觉悟,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班长的批评教育,使我深受教育和启发。此后,不管表扬不表扬,我都坚持到厨房帮厨,打扫公共厕所,到连部掏灰渣,为排长洗衣服等,并做到持之以恒。这样我不但多次受到表扬,还受到了连嘉奖。
我们排长叫刘国义,湖南常德人。我开始帮他洗衣服,确实并没有想让他知道。每次我都是偷偷拿出来,洗后晾干叠得板板整整再悄悄放回去。没想到后来他还是知道了,他找我谈话说:“以后再不准帮我洗了。你还年轻,多学点东西,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放在这方面!”
刘排长的话语重心长、掷地有声,发人深省、让人深思。连队回到营区后,主要担任团礼堂的建设任务。在这个建设任务中,我作为新兵主要任务是为老兵砌好的墙“勾缝”。相对老兵们来说轻松很多。那时团电影组有个广播站,专门播颂各单位涌现的好人好事,这样我就把连队“加班加点赶进度,热火朝天盖礼堂”等先进事迹,写成稿子送到电影组。有一天中午,我正在搭得很高的架子上“勾缝”,突然听到广播里传来“下面播颂由六连战士梁祖国提供的报道……”后面播的啥,我根本没听进去,激动得我身子一晃差点从很高的架子上掉下去。从此以后,就在我们团的广播里不断听到我的名字。在这期间,我除了写广播稿外,也偷偷给《前卫报》、《解放军报》寄稿子。可一连寄了几十篇都是泥牛入海——没有消息。这样我就经常找团里宣传股负责新闻的郭干事请教。郭干事非常热心,耐心给我讲解辅导,使我进步很大。
1980年6月,我经连队推荐参加了全军院校招生考试,因我高中毕业的“水分”太大,结果是我早已预料到的——名落孙山。那次我们团共有5名同志被全军各类院校录取,其中山东两人、江苏三人。据我了解他们全是参加过高考的“大学漏子”。身边战友考取的现实,更进一步增强了我考军校的决心。
人前的风光,源自背后的汗水。看来我的军校之路还任重道远,必须有一个长远规划才行。连队除了施工外,还要进行政治教育等集体活动,自己支配的时间很少。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想个办法才行。怎么才能有时间学习呢?这时我想到了去喂猪。因为在连队当饲养员比较清闲、业余时间多,许多同志因嫌名声不好听而不愿意去。深思熟虑后,我向连队党支部递交了要求当饲养员的申请书。张以明指导员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找我谈话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这种不怕吃苦的思想也值得表扬,但当饲养员一般都是老同志,干几年后好给他们解决组织(入党)问题。新同志一般不会考虑。”
此路不通,我该怎么办呢?此时,我突然想到4月份的一个晚上,我拿着一篇稿子到宣传股找郭干事请教。走进办公室,发现一个穿着“两个兜”、比我老的战士趴在桌上写稿子。这时,郭干事给我介绍说:“小梁,这是三营八连的战士张先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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