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颠倒黑白

    2.颠倒黑白 (第2/2页)

人通奸证据确凿,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长嫂胡氏在旁听着,气得直跺脚。

    楼阙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大嫂,须知树倒猢狲散,咱们这样的人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楼老爷子拈须颔首道:“阙儿此言,也有几分道理。”

    那座尚未建成的贞节牌坊,象征着皇家恩赏的荣耀。已在小小桑榆县憋屈了二十年的楼家,日后或许还要靠着那座牌坊东山再起。

    此时杀掉牌坊的主人,显然是自绝后路的愚蠢之举!

    楼老爷子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郑娴儿,但他更加不敢拿楼家的前程去赌。

    所以,黑着脸想了许久之后,他老人家终于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这是内宅的事,夫人决定吧!”

    楼夫人答应了一声,正要开始训话,楼阙已踏着灯影走过去扶住了她的臂弯:“母亲,夜深了。”

    郑娴儿在棺内听到此处,只来得及翘一翘嘴角,然后便觉得眼前一黑,后面的事一概不知道了。

    连日忧惧,又受了许多刑罚折磨,她能撑到此刻已属不易。

    醒来已是在自己的房中,之后便一直昏昏沉沉地发着高烧,一直过了七八天。落桐居的丫头婆子们只恨不能即刻把她拖出去埋掉,谁也不肯用心照料她。

    再后来勉强能起身了,便听说楼夫人下了严令,命她每日要到祠堂跪两个时辰,不许在府中四处走动。

    郑娴儿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判决。

    她每日早起便到祠堂来,洒水扫地、修剪花木……本该由奴才们做的事情,她都一一地接了过来。

    做完这些差事再跪两个时辰,差不多也就到了日落时分。

    日日如此,周而复始,实在是要多安分有多安分。

    某日午后,日影暄暄。

    郑娴儿正在祠堂里绣花,忽然眼前光影一暗,吓得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忙把手里的绷子藏到了身后。

    仰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郑娴儿的脸上立时褪尽了血色。

    不是因为眼前之人的面貌有多凶恶,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