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囚公主

    一,囚公主 (第2/3页)

那一刻起,当你告诉我,我生得很像你喜欢的那个女子开始,我就知道我已经失去了爱你的资格。”

    纪恻寒看到这里,一颗心就像是要抽搐了一般,只觉得满心的疼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忍着心中的痛楚,继续往下看下去。

    姚宛芸说道:其实从我帮我爹爹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他注定要失败的。我姑姑叱刹朝鲜三十多年,是一个女中豪杰,姑姑有怎么样的本事和手段,我心里清楚得很。可是为人子女没得选择,你说是不是?所以我只能选择帮我爹爹,对付我姑姑,事实证明,我姑姑真的赢了,而我爹爹却也因此而死,事到如今,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所以,我真的很想让你带我走。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带我走的,可是我还是要见你,我要把九转还魂丹的解药给你,否则的话,你一定活不了这个月。于是我在长亭约见你,希望你可以带我走,可是你断然的拒绝了我,对不对?一定会是这样的,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料到了你会拒绝我,对吗?如果你没有拒绝我的话,我相信你就看不到我这封信,现在我们两个人正一起在马背上驰骋了,你看到了这封信就说明我被你拒绝了。现在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无依无靠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以后我们便后会无期。很谢谢你,纪大侠,是你让我心中有了一个怀想,我本来以为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

    看到这里,纪恻寒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人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那皆是因为没有到伤心的时候,这此情此景之下,任是纪恻寒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够不落泪?

    纪恻寒仔细的想想,从头到尾,当他初见姚宛芸的时候,姚宛芸那惊鸿一瞥,的确是拨动了他一度平复的心弦,后来他对姚宛芸多多少少应该是有些意思的,只不过当他知道姚宛芸竟然是李元啸的侍妾之后,他才断了这个念想。

    刚才姚宛芸肯定是一心一意的想让他带自己走,但是他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姚宛芸。

    现在姚宛芸她怎么样了?想到这里,纪恻寒再也坐不住,他嘱咐了领兵的大将几句,让他们继续往前走,而他自己则打马往朝鲜都城赶了过去。

    他一路之上飞快的骑着马,飞快的打马而行,唯恐去得晚了,等待他的只不过是悲惨的一幕。

    很快很快的,他行得极其的快,可是他还是觉得很慢,他现在只恨不得能够立刻到了姚宛芸的身边,告诉她,其实他心里也是有她的,只不过因为两个人年龄上的差距,再加上姚宛芸曾经做过李元啸的侍妾,让他没有接受两个人,横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是现在想想,谁又没有做错过事情呢?

    姚宛芸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难道他不给一个机会给自己和姚宛芸吗?他飞快的走着,大声的呼喊着姚宛芸的名字:“宛芸,宛芸,你等等我。我来了,我来了。”

    风声烈烈,马蹄儿得得,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打算,那就是赶紧来到姚宛芸的身边。

    当他赶到城门外的长亭时,只见那里围了很多的人,那些人都在指指点点的,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当即,他心中就掠过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飞快的策马而去。

    到了那里之后,他从马上下来,果然看到长亭上躺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那个女子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美得就像是天仙一样,看到那个女子的那一刹那,纪恻寒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两个字:横笛。

    然而,现在躺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却不是景横笛,而是姚宛芸,有一柄匕首直直的插在她的胸前,有嫣红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去了。

    “让开,让开。”纪恻寒大声的喊着。

    那些人都听不懂纪恻寒的话,但是看到纪恻寒悲悯的神情,他们看到他那暴跳如雷的神态,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样,所有的人都躲到一边去了。

    纪恻寒这才上前来,把姚宛芸抱在怀中,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宛芸,宛芸。”然而她的身子已经微微有些僵硬,想必已经死去有些时候了。

    纪恻寒的泪水倾泄而下,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话说得是何其的好。

    纪恻寒抱着姚宛芸,把自己的头抵在她的额头之上,轻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宛芸,宛芸,我还是来迟了,我还是来迟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为什么我拒绝了你,为什么?是我不好,我分明就是嫌弃你做过李元啸的侍妾,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

    他用力的抱着她的身子,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刚刚一搭上,她的手臂却又立刻垂了下去,于是他再一次的把她的手臂搭起来,可是她的手又再一次的垂了下去,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纪恻寒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纪恻寒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的大哭过,就算是在景横笛遭遇噩难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过,可是现在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怆。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心狠,姚宛芸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是自己害死了姚宛芸,是自己害死了姚宛芸,半是愧疚,半是悔恨,他心里的悲伤实在是没有办法压抑得住。

    他呆呆的抱着姚宛芸,坐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高声喊了一句:“太后娘娘驾到。”

    纪恻寒却恍若未闻,仍旧是抱着姚宛芸的尸身。

    原来城外出了人命的事情,很快就已经传扬出去,有人前来看,认识姚宛芸和纪恻寒,他们又知道姚宛芸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于是就把这件事情禀报了姚箬吟。

    姚箬吟早就猜到了可能真的是纪恻寒,于是她就赶了过来,见到这种情形之后,不禁也泪落如珠,说道:“我这侄女性格还是太过于刚硬了。”

    她走上前来,轻声的对纪恻寒说道:“纪先生,你不要这么难过了,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不是你们中原人常说的一句话吗?若是宛芸在天有灵,知道你这么难过,她心里一定会不好受的。”

    纪恻寒抬起头来,望了姚箬吟一眼,对她说道:“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宛芸。她心里有那么多无可奈何,有那么多悲伤,她只是要求让我带她走,其实我本来可以带她走的,但是我竟然拒绝了她,是我拒绝了她,所以才害得她落到这种地步。太后娘娘,是我,是我做错了。”

    “其实人世间的事情谁对谁错又怎么能够说得清楚呢?你现在的心情,哀家也很能够理解,先皇去世的时候,哀家心中如何不是悲痛万分。可是路总是要自己走出来的,就算是再悲伤,再难过,日子也总要过下去的,你说哀家说得对不对?”

    听到姚箬吟这么劝说后,纪恻寒方才平静了一些,纪恻寒指着姚宛芸,对姚箬吟说道:“太后娘娘,在下想求你一件事情。”

    “何必用求这么严重呢?纪先生有什么事情尽管同哀家说就是了,哀家只要能够帮得上纪先生的,一定尽我最大的所能,帮助纪先生。”

    “我想宛芸她虽是为我而死,但是她最大的心愿想必还是可以葬在她父亲的身边。我希望太后娘娘能够帮我把宛芸葬在她父亲的身边,不知道太后娘娘答不答应在下?”

    “你放心吧,宛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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