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我要回家
035.我要回家 (第2/3页)
外头,这可怎么办?”
王淑仪沉默了一会儿,便从仆人手上接过了一把伞,然后说了句:“我先去看看。”便撑着伞走了过来。
她走到了铁门口,看到我和青儿蜷缩在铁门外,浑身湿透了,当即也是大惊问:“青儿!你怎么回来了?”
青儿抱着几乎奄奄一息的我,哭着说对王淑仪说:“王小姐,您快开门吧,小姐冻到不行了。”
王淑仪却并没有动,也没有让警卫们动,只是皱着眉头问:“你们不是在袁家吗?怎么会这么晚赶回来?袁家那边知道吗?”
青儿哭着说:“一时半会我和您说不清楚,求求您快点开门吧,小姐真的不行了。”
王淑仪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不敢私自决定放你们进来,毕竟小姐已经嫁入了袁家,如今这个点,和这个日子回来,恐怕不太妥当,我先让人打通电话去袁家问问情况。”
她撑着伞转身就要走,青儿冲了过去,想要拽住她,可很快又被铁门挡了回去,她哀求的哭着说:“不能再等了,王小姐,真的不能再等了。”
可是王淑仪却并未理她,径直朝着大门口走去,外面的警卫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敢开门。
正当王淑仪快要走到阶级上,大厅门口走出来了一个人,隐约有人咳嗽了一声,然后问了一声:“怎么这么吵?”
王淑仪身体一僵,接着外面阶级上的灯也全部亮了。
青儿一听到是穆镜迟的声音,当即便用尽全身力气敲着门说:“先生!是我们!我是青儿!”
站在阶级上的穆镜迟一听到是青儿的声音,当即便皱眉问:“怎么回事?青儿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
还不等王淑仪回答,穆镜迟已经从仆人手上接过了伞,冒着大雨走了出来。
他起初并没有看到青儿怀中的我,直到青儿趴在铁门外大哭着说:“先生……”
她话还没说完,穆镜迟便看向她怀中问:“你抱着什么。”
青儿哭着说:“是小姐!”
穆镜迟脸色一沉,大喊了一声:“开门!”
还在发愣的警卫反应过来,便立马冲了过去把门给打开,穆镜迟冲了过来,一把将我从青儿怀中抱了起来。
我还有点意识,王淑仪撑着伞追在他后面大喊:“先生。”
可才走到到他身边,穆镜迟反手便给了王淑仪一巴掌,王淑仪连伞都未拿得稳,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下。
穆镜迟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后手护着我头,迅速带着我朝大厅走去。
仆人们小跑着跟了上去,后来最后可怎么样了,我不是太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的自己,仿佛全身睡在冰库里,彻骨的寒冷,让我不断瑟瑟发抖,我在那里挣扎着,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手脚均被冰封了一般,接着,我又梦见了袁霖,他压在我身上,撕扯着我衣服,我毫不犹豫朝着他后背狠狠一刀,那些温热的血飞溅在我脸上。
等我睁开眼,发现周围的一切全都暖暖的,屋内的灯光正是暖黄,有双手温暖干燥的手一直在抚摸着我头。
我抬脸一看,周妈的脸在我上方。
她笑得温和又慈祥问:“小姐,你醒了?”
有一瞬间我以为回到了当初,而嫁入袁家,只是我在梦里做的一场噩梦,此时的我,应该像每一个早晨一般,懒在床上,然后享受着周妈的慈爱之语。
起床后,楼下便准备了我最爱的海鲜粥,暖暖的,我和周妈说说笑笑,这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外面风和日丽,阳光正好,一切仍旧在按照我人生的正常轨迹走着。
周妈见我望着她发愣,她又笑着问:“要吃点东西吗?”
我干涩着嗓音问:“几点了?”
周妈抚摸着头发说:“刚好八点。”
我说:“还真有点饿。”
周妈问:“厨房内温着海鲜粥,我去替您端上来?”
我说:“好。”
我刚想动。才发现手臂上吊着点滴,周妈立摁住了我的手说:“您别动。”
我点了点头,周妈便笑了笑,起身去楼下了,没多久她就上楼了,手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粥,那味道在温暖的屋内散发,一下一下刺激着我味蕾。
周妈将我扶了起来,给我吹凉着喂我。
这个时候房门口外传来仆人一句:“先生。”
我抬眸去看,才发现穆镜迟正站在门口看向我,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站在那朝我笑了笑,然后走了过来,接过了周妈手上那碗粥,然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笑着问:“好点了吗?”
明明才短短几天,我却觉得自己和他陌生无比,好像我们已经隔了一个世纪未曾见面。
我不回答他,只是盯着他,他眼里带着温柔问:“先吃饭?”
然后一勺一勺喂着我,周妈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不敢打扰,便悄然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当那碗粥见底后。穆镜迟放下了碗,然后将我搂在了怀里,我靠在他温暖的胸口,我有点困倦,不想推开,更不想动。
他一下一下抚摸着我头说:“要什么时候,你才能让我放心呢。”他叹气。
我不说话,只是沉默,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对他说什么。
好半晌,我才从盯着地下一处光影说:“我不要回袁家。”
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我抓住他衣襟,又说了句:“我不要回袁家。”
他依旧不说话,终于,我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和他视线对视着,再一次说了句:“我不要回袁家。”
穆镜迟也看向我,他眼眸里有什么在闪动着,很快,又恢复平静和和煦,他捧住我脸,和我视线保持在同一水平上,他说:“好。”
我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他指尖替我擦拭着脸上的眼泪:“我已经提前给了袁家电话,让你暂时在家里休养身体。”
他这句话一出,我抓住他衣襟的手松了松,我猛然将他推开,刚要从床上爬下来,可谁知道,手上还挂着吊针,我想都没想,便想把针头给扯掉。
穆镜迟一把钳住我手,沉声说:“不许胡闹!”
我摇晃着虚弱的身体看向他,我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谁知道我竟然连挣扎的心思都没有,重新倒回了床上。
我倒在松软的棉被里,问穆镜迟:“这里以后大约不会是我的家了吧?”
我环顾了一圈房间,一切都未变,又一切都变了。
我不想听到他的回答,便恹恹的翻了个身,将整张脸全都埋在被子里。
房间内一片沉默,我不知道穆镜迟在我床边坐了多久,当我以为他是不是已经悄悄走了时,他手替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说:“这里永远都会是你的家,但不再是以以前的方式,明白吗?”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打开,有仆人在身后说:“先生,袁家来了电话。”
穆镜迟的手从我被子上收了回来,他看向仆人说:“袁霖醒了吗?”
仆人低头回答:“说已经醒了。”
穆镜迟没再停留,出了房间。
袁霖没有死,我那一刀没有正中他内脏,刀卡在了他骨头的位置,便被我抽了出来,但是听人说,虽是没有死,但是也危险万分,医生赶来时,看到他后背的伤口,几乎是用手抹着脑袋上的汗。
袁成军放了狠话,若是救不活他儿子,那么医生也别想活。
最后抬去医院做了六七个小时手术,身上的血窟窿这才被缝上,穆镜迟亲自打发人去了一趟医院探望袁霖。
第三天,袁成军便也亲自来了一趟穆宅,仆人请我去楼下,我也没有下楼。袁成军亲自来楼上来看我,我也没有开门,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内。
门外穆镜迟对袁成军笑着说:“这几天,她也受到惊吓,望九爷谅解。”
袁成军说:“这件事情本就是袁霖的错,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动作粗鲁些,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过了一会儿袁成军说:“不过,正好给那不成器的东西一次教训也好。”
穆镜迟说:“清野性子也野,也怪不得袁霖。”
袁成军叹了一口气说:“谁曾想,会闹成这般鸡飞狗跳。”
两人又在门口说了会话,没多久,穆镜迟便送着袁成军从门口离开了,大约二十分钟,袁成军的车从门口开着离开。
周妈来了我房间,见我正坐在窗户口发呆,便笑着问:“小姐要去楼下走一走吗?”
我才动了动,侧脸看向周妈,想了想,便说了个好字。
周妈见我终于肯下楼了,便替我披了件衣服,我走到楼下时。穆镜迟正好在客厅和管家说着什么,正好听见周管家和穆镜迟说:“小姐性子太烈了,夫妻间这种事情,本就是正常的,谁知道,为了这种小事,竟然把袁霖扎了个半死,袁成军现在是有火都不能发,看他刚才还客客气气的模样,要换做是别人,估计小姐已经死了千百次了。”周管家话停了停,又说了句:“您还是得管管,不然谁都没办法保证以后会是怎样。”
穆镜迟脸上却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嘴角反而带着丝笑说:“她性子我是知道的,烈是烈了点,但也吃不了亏。”
周管家说:“您怎么一点也不生气?闹出这么大事,把袁太太都吓到差点熄了气儿。”
穆镜迟顺口问了句:“我为什么要生气?”不过刚问出来,他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神色一顿,又笑着说:“好了,之后我会管教的,现在还在养病中。就让她好好歇着。”
连周管家都看出他心情似乎挺不错,他说:“今天好像是您这么久以来,心情最好的一天了。”
穆镜迟低眸饮了口茶,反问了一句:“是吗?”
周管家不再说话,从穆镜迟面前退了下去。
剩穆镜迟一个人坐在那儿。
周妈问我还要下楼吗?
我想了想,又转身进了屋,没有再下去。
晚上,我坐在镜子前梳着头发,门开了,我已经是周妈进来,便也没有管,只是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已经长到臂弯处的长发。
这个时候忽然有双手拾起我一缕发,我看向镜子内,穆镜迟站在我身后,替我夹了一枚水晶发卡在我耳鬓处。
他看向镜子内的我,似乎很是满意,便笑了笑说:“我们家囡囡,果然是最好看的。”
我说:“是吗?王淑仪不好看吗?”
提到王淑仪这三个字上,他倒好像有了一丝不悦,不过,他没有回答我话,只是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说:“明天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低头梳着尾稍说:“明天,我想回袁家。”
他有些没料到,表情微顿了下,不过很快他又说:“身子不是还没好吗?”
我说:“总要回去的,不可能天天赖在这里。”
他沉吟了半晌说:“既然如此,明天我送你过去?”
我说:“我自己去就可以。”
他倒没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替我别了别耳边的发丝说:“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我侧脸看向他问:“你不高兴吗?”
我这句话,像是戳破了他在极力掩饰的情绪,不过,很快他挑眉问:“有吗?”
我说:“那天晚上,袁霖没能对我怎样,因为在他即将有动作时,我一刀就扎在他背后,我依旧完好无损,他连亲都没亲到我一下。”
穆镜迟说:“为何突然和我说这些。”
我偏头静静的瞧着他,笑着问:“你难道不骂我?毕竟我把事情闹到这么大。”
穆镜迟说:“今天我来,确实也是为了和你说这方的事情。”
我说:“你是想告诉我怎么服侍男人?”
似乎我将话说得太直白了,他还有些不适应和我之间用上这样的词,他低头咳嗽了一声说:“不是。”
我说:“那你要说什么。”
他说:“以后这种事情,如果不想。没必要如此刚烈。”
我说:“那你让我怎么做?”
他说:“会伤到自己,毕竟你只是一个女人,袁霖是个军人,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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