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捉住
042.捉住 (第2/3页)
穆镜迟听后,许久都未说话,闭了闭双眸,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袁太太走了上来说:“镜迟,丫鬟总不会说假话,这番话谁也捏造不出,若是没有这回事,别人又怎的捕风捉影?”
穆镜迟没有理会袁太太,又看向我问:“你还有什么要解释吗?”
我说:“没有,我要解释的刚才已经全部解释清楚,整个袁家都是他们的,何况是丫鬟,这种事情让自己家的丫鬟凭空捏造不是很容易吗?我解释还能有什么用?”
我看向穆镜迟。
他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说:“好。”然后便转向袁太太,他说:“老中医是否有找到?”
袁太太忧心忡忡的说:“那老中医如今还在找,也不知道去了何方。”
穆镜迟又说:“袁霖是否有跟着过来?”
袁太太环顾了一圈后,便问:“你要见袁霖?”
穆镜迟说:“这种事情总归要问双方当事人才清楚。”
袁太太没有犹豫,当即便打发丫鬟们去请袁霖过来,等袁霖的车停在穆家门口后,他从车上走了下来,见到里面的阵势,他看了我和宋醇一眼,便迅速朝着穆镜迟走来,站定在他身边后,便恭恭敬敬唤了句:“姐夫。”
穆镜迟嗯了一声,便看向他问:“事发当时你可在场?”
袁霖问:“您指的是哪时?”
穆镜迟盯着他说:“捉奸在床那一时。”
袁霖略为惊愕,他之所以会如此,因为当时谁都没料到袁太太跑来这里竟然会如此捏造,显然没有提前知会他。
袁太太立马走了上来,插话进来对袁霖说:“霖儿,你不用觉得丢脸,看见了什么便老老实实说。”
我冷冷的盯着袁霖后背,他似乎是感应到我在看他,便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略有些呆滞。
这个时候,袁太太用力拉了他一下,提高音量说:“你说话啊!你瞧她干什么?难道你忘了婠婠姑娘现如今被她害得去了半条命吗?!”
穆镜迟未说话,也未催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等着他。
袁霖低着头,半晌都未动,似乎在思量什么。
穆镜迟这时才低声说:“袁霖,男子汉大丈夫,什么话可说,什么话不能说,我想,你应当知道,如果清野确实如丫鬟所说的那样,被人抓奸在床,那么今天我也不救她,按族谱,应当沉河,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厉害,可要谨慎回答才好。”
穆镜迟似乎是在提醒他。
袁太太一言不发的盯着袁霖,也在等他回答。
过了良久,他浑身都是冷汗,似乎是想回答,可是却又一个字都开不了口,犹犹豫豫了半天。
这时候,袁太太红着眼睛看向袁霖问:“儿啊……你快说啊!”
袁霖的手抖了好一会儿,大滴大滴冷汗直往他额头上冒,穆镜迟就那样瞧着他。
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当时间越来越久,越来越久时,袁霖对穆镜迟结结巴巴回了一个,是……
穆镜迟冷冷的瞧着袁霖,不过他最终未再说话,而是对外面的下人说:“来人,把小姐押下去。”
周妈大慌,她哭着走了上来,一把抱住地下的我说:“先生!您不能这样。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怎可就这样轻松断了案!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决计不是这样的人啊!”
那些要来押我的人,见我被周妈给护住,便又站在那里不敢动。
穆镜迟对周妈冷笑说:“人证物证具在,竟然她没办法替自己证明,那我也救不了她的性命。”
他又再次对一旁的下人说:“押下去!”
周妈死命的护住我,哭着说:“不可能,小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们不了解,您还不了解吗?您怎能就听信袁家的片面之词,先生,小姐是您一手养到大的,这个时候您不能不管她……”
下人没有再等,便拖着抱住我的周妈,可周妈手脚并用的抱着我,死都不肯把我放出来让他们带走我。
周管家在一旁看着,立马也上前拉她说:“你别在这里闹,这种事情岂是我们能够闹的,就算先生想要包庇小姐,可还有袁家那一堆的族人在管着,先生已经仁至义尽,有心无力。”
“你快起来!”
袁霖似乎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看向袁太太说:“娘,袁家的族人那边,这件事……”
袁太太知道袁霖要说什么,她冷笑说:“这我们就都管不了了,连你爹都管不了。”袁太太又看向我说:“自己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别人就要算要渡她,也没法渡。”
袁太太又对穆镜迟说:“镜迟,人先暂时交给你押着,怎么说清野都是我媳妇,袁家族人那边我会尽量替她去说情,我该帮的,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穆镜迟对袁太太客套性的说了句:“没管教是我的错,也是我们理亏,袁太太无需多言了。”
她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说:“只盼着族人那边能绕一命才好。”
穆镜迟没有说话,袁太太也没有久留,便拉着袁霖离开了这里。
袁霖还想回头来看我,袁太太将他推到前头骂着说:“还看什么看?是觉得自己还不够丢脸吗?”
没多久,袁家的人全都上了车,从穆家离开了。
穆镜迟送着他们离开后,又走了进来,目光在我和宋醇身上来回看了一眼,他对下人说:“都拉下去,关着。”
周妈又嚎啕大哭,冲过来又想抱住我,可她的身子被周管家给禁锢动都动弹不了,只能无助的哭着。
我被人从地下拉着起来后,我看了穆镜迟一眼,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任由下人把我拉了下去。
之后我被在了一间小黑屋里面,我和宋醇是分开关的,至于他被关去了哪里,我不是很清楚。
我所在的屋内没有一处窗户,只有头顶的一盏灯在亮着,屋内仅有一把椅子,我低着头坐在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黑屋的门忽然被推开,我抬眸看了过来,有个丫鬟走了进来,替我放下干净的水和饭菜,轻声对我说:“小姐,您吃点吧。”
我看向她不说话,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将食盒提起后,便由外面的人将门给打开,便走了出去,房屋再次被人给关上。
我不知道在里面关了多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只知道时间过得无比的漫长。
紧接着,门又再一次被人推开,门外进来的人是周管家,他带着两个人,他在我面前站定了一会儿后,便让人松了我的绑,他站在那瞧了我几秒,便对身后的人吩咐:“把人扶出去吧。”
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他们将我从椅子上扶起来后,我便站稳一步一步跟着他们,到达外面后,阳光刺眼的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周管家将我带到了大厅,穆镜迟正坐在沙发处,他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勺子,正在拨弄香炉内的香灰,押住我的人把我放在地下后,我便跪在了那里。
穆镜迟停下手,便低眸看向我。
我跪在那里没有动,屋内的仆人都自动退出三丈。
他说:“你让我很失望。”
如此一句话。
我没有反驳,只是盯着地下的光影。
他说:“你难道没有别的话想说?”
我僵硬的嘴扯出一丝笑,我说:“你都定了我的罪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讲。”
“是我定你的罪吗?”他问。
我不说话。
他倾身抬起我下巴说:“如今不是我要定你罪,如果这个罪能够由我来定的话,我是多么希望保你不死,可惜事与愿违,如今的我,也只能在一旁看着,我救不了你。”接着,他瞧见我脸上的脏污,眉头微微一皱,便从仆人手上接过一条热毛巾,抬手替我细细擦着说:“你明白不了我的心情,就像我无法明白为何你总要一错再错。”
很快他手上那一块白色毛巾便脏得不成样子,他将毛巾从水里拧干,又再次拿起垂放在双腿上的手,将我握成拳头的手给掰开,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替我仔细擦拭着说:“囡囡,你让我白疼了你一场。”
我哭了出来。
那滴泪正好滴在他替我擦拭双手的手背上,他看向我。
我说:“这不是你造成的吗?我刚满十八岁,你就把我送进了那地狱,让我去和一个斗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斗,不,不仅那一个女人,那一屋子的袁家人。乌泱泱的一大片,当我被袁家的士兵用十几支枪指着脑袋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多么的孤立无援,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到归宿?”
我仰头瞧着他。
他没有说话。
我笑着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你理亏了?不过也不重要了,反正所有人都认为我和宋醇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床上,那我不妨告诉你,是真的,他们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不仅如今赤身裸体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连以前都是,我们在床上颠鸾倒凤,我们两人私定终身,我和他约好白首不相——”
“啪!”的一声,穆镜迟一巴掌甩在了我脸上。
我整个人趴在了地下。
他脸上压抑着狂风暴雨,他的胸口都在上下起伏,他的平静终于像是一张黏在脸上的人皮面具,被人活生生给撕了下来,血肉模糊。
他指着我,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笑着说:“你生气了?你终于生气了,我知道你不仅生气,你还吃醋,你在嫉妒,你恨不得杀了宋醇。穆镜迟,你多么龌龊啊,我六岁就在你身边,你居然对我有这样的想法,你爱上了一个能够当你女儿的小女孩,是不是很肮脏,嗯?”
我从地下缓慢爬了起来,缓慢的,一点一点朝他靠近,我用手抱住了他腰身,身体如一条蛇一样依偎在他胸口,我手在他胸口的位置细细抚摸一圈说:“王淑仪胸口上点了一颗和我一模一样的痣,你是不是和她交合的时候,脑海里,心里,想的全是我?”
他的心跳,就在我的手掌心下。
我笑了笑,干脆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腿上,圈住他颈脖,在他下巴处吻了吻说:“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当我手要去解衣服上的扣子时,穆镜迟的手一把掐住在我脖子上,我瞬间就不敢动弹,他冷冷的瞧着我,眼睛充满杀机。
我动弹不了,只是双手握着他掐住我脖子的手腕,笑着说:“你恼羞成怒了?”
他微眯着眼睛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说:“不都是你教的吗?”我手顺着他手腕,来到他掐着我脖子的手指说:“你要杀了我?”
他不说话,眼里的杀意依旧未退散去。
我说:“挺好的,反正我们家还差我一个,杀掉我,陆家才算真正意义上被你灭了满门。”
我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只是仔细的感受着脖子上那双手的力道,可是他未再收紧,只是握着我颈脖在那里。
当我想要张开眼时,穆镜迟忽然将我往怀里一拉,便吻了上来。
我猛然睁开眼,一看到他就在眼前,我用力的推着他,大叫着。
他钳住我手,一把将我禁锢的再怀里,摁住我后脑勺便用力的吻了上来。
我疯了一样挣扎着,可是没有用,穆镜迟拉扯住头发,将我往沙发上用力一甩,我刚下起来,他一把掐住我下巴说:“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检查,你到底有没有和你亲爱的表哥颠鸾倒凤。”
接着,他便朝我覆了上来。
我用力捶打着他说:“你给我放手!”
可当他整个人压了下来。
我瞬间惊慌失措的大叫了起来!
那种感觉陌生又令人恐惧,撕裂的疼痛。
我哭着说:“你走开!”
我抓起沙发上茶几上的茶便朝她砸了过去,尖叫着说:“你放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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