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对与错
059.对与错 (第2/3页)
看破不说破,便说:“好吧,天气确实冷的很。”
周妈便又去厨房替我准备吃的,之后吃完饭后,周妈又在厨房里忙活,我走了进去后,周妈正在熬汤,我站在一旁问:“是给我的吗?”
周妈瞧了我一眼说:“我会说是您熬的。”
瞬间我就明白了周妈的意思,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锅汤在翻滚着,良久我说:“我先去餐厅等您。”
周妈:“哎。”了一声,便继续在锅内熬着汤。
之后我用完早餐后,周妈便提着汤离开了,她离开后,我在客厅内坐了一会儿,便上了楼,我站在房间内的窗户处,往楼下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里的守卫比平时多了将近两倍,显然穆镜迟已经看透了我所有想要逃走的套路。
我忽然间有些绝望的坐在那里,在心里问自己,走不了了吗,一辈子都要被他困在这里了吗,以后会怎样。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很迷茫。
正当我望着窗外发呆时,之前给我送信的丫鬟,这次又走了进来,她手上拿了一套丫鬟的衣服,我瞧向她,她站在门口说:“小姐,老爷要见您。”她朝我走了过来,把衣服放在我面前说:“您先换下。”
我看向那丫鬟一眼,好半晌我说:“别冒险了,出不去的,这里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而且都加派在我常逃走的路,显然是没那么可能让你出去的。”
丫鬟却不说话,而是看了我良久问:“您是不想走,还是真的走不了?”
我回头看向她。
我冷笑了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后,便一把从她手上扯过那件衣服,我去浴室换了出来,不过在我出来后。那丫鬟正坐在我的梳妆柜前调着什么,我看向她问:“你在做什么?”
她听到我声音,里面站了起来说:“在为您出这扇门坐准备。”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那丫鬟的手中拿着的,是化妆用的材料。
她说:“时间不多了,您过来。”
我迟疑了几秒,便走了过去,那丫鬟便立马弯下腰,用画笔沾着那些粉汁在我脸上勾勒着,我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里,看着她一笔一划的勾勒,本来没有当一回事,可没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去看时,才发现镜子内的那张脸,竟然陌生到让人寻不出半点熟悉的痕迹。
我看向她,她已经放下手上的画笔说:“您这样,只管放心大胆的出去,从正门离开便可。”
我说:“你是谁?”
她收拾着说上的用具说:“您外公的人。”
我说:“能教我吗?”
她停下手看了我一眼,随即便说:“我想您应该是不需要的。”
接着她把桌上的一切痕迹全部处理过后,便又如一个普通的丫鬟一般,对我说:“阿杏,我们走吧,今天还有东西要采购呢。”
我沉默了两三秒,便站了起来说:“是。”
我便跟着她出了门,大厅内所有仆人来来去去,可没有任何人将我们认出来,一直到大铁门,那些警卫看向我们,我身边那个丫鬟便对警卫说:“出门置办东西。”
那警卫看了我们两人一眼,很快便将铁门给打开,不过在我们即将要走走过去那一刻,他忽然拉住了我问:“这个人怎么有点面生?”
我脚步立马一顿,接着我身边的丫鬟便笑着说:“这位是新来的,刚来不久,周管家让她和我学置办。”
警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宅子内问:“小姐呢?”
丫鬟说:“正在休息。”
那警卫又打量了我几眼,最终还是放了我们,没有再多问,我们便畅通无阻的走了出去。
等我们离开穆宅后,那丫鬟把我送到了城门口,对我说:“不送您了,您自己进城区去德信茶庄吧。”
我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之后那个丫鬟便离开了。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也转身朝着城内走去。
到达德信茶庄的门口时,我徘徊了几分钟,便还是径直朝着楼上走去,楼上一个人也没有,没有客人,更加没有店小二,正当我站在大厅发着沉思着时,我身后忽然传来一句:“你来了。”
我吓了一跳,回头去看,才发现外公正站在我身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瞧我的眼神有点儿冷,可是我已经预料到会是如此的情况,也丝毫没有任何惊讶。
便朝着他走去,到达他面前后,我唤了一句外公。
他没有应答,只是拄着拐杖,朝不远处的茶桌走去,他坐下后,便看向我问:“你知道如今霍长凡那边怎样了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我也确实不知。
外公瞧着我冷笑说:“死了两个军师,霍长凡的军队本来就在上一次受了重创,如今这一仗打的不过是雪上加霜而已,五千多个人,死的死,伤的伤,而你呢?为什么没把他杀掉。”
我说:“没有机会。”
外公听到我这句话,忽然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怒声问:“是没有机会,要是你下不了手?!”
桌上那一桌茶壶茶盖,都是跳动的,清脆的碰撞声刺激着耳膜。
我依旧没有动,只是敛眉继续低头说:“我已经把刀子成功的插入了他胸口,可是我没来料到……”
“你没料到,还差一厘米那把刀就可以刺入他心脏,要他命对吗?你是没料到,还是那一厘米你下不了手?”
外公反问我。
我说:“我是真没料到。”
外公站了起来说:“好啊,你没料到,你确实没有料到。”他忽然走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桌上罩着一块黑布,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外公反手一揭,那块黑布便掀在了地上,是牌位,陆家二十几天人命的灵位,密密麻麻摆在那里,在一方小小桌子上放着,拥挤不堪。
为首的,我父母的,以及我姐姐的。
外公指着那些灵位说:“你把刚才那些话,当着这些灵位亲口说一次,如果你能够做到面不改色,那我就相信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我没有动,外公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下狠狠一敲说:“你给我说!”
我身体抖动了两下,这个时候楼下冲进来一个人,他立马挡在我和外公之间,他说:“外公,清野不是专业杀手,会有误差是很正常的事情,您何必逼她?”
说这些话的人是宋醇,可是他这句话不仅没让外公息怒,还让外公连连冷笑说:“误差?从十一岁那年,我就找人教过她,什么样的方式可以一刀子下去,让穆镜迟一刀致命,十一岁开始学起,学到如今,她还学不会?”
外公看向宋醇问:“你觉得她是没有学会,还是学会了,却不想施行?”
宋醇抿紧了唇,有些不敢和外公鹰一样锐利的眼神对视,外公冷笑说:“宋醇,连你都清楚这其中的缘故,想必其余一切也不用我多说。”
他抬起手上的拐杖,指着桌上的那些牌位说:“她可以和我撒谎,可以和任何撒谎,唯独不能和这些牌位撒谎,她已经忘了,是谁杀死了她陆家的所有人,是谁让她家破人亡,如今的她,就像是一条被穆镜迟完全驯化的狗,她的每一次犹豫,她的每一次谎言,每一次背叛,不过是在往这些牌位上戳着屈辱的刀子。”
宋醇低着头,外公又看向我说:“我对你很失望,也许你的父母对你更失望,你永远都是表面上答应我,可是一转身,你就忘记自己要做什么,陆清野,因为这一厘米,很有可能我们都要跟着丧命,你等着吧,以后你就会明白,我们这些人的下场。”
外公没再说话,也不再看我,他戳着拐杖转身便朝楼下离开了,之后剩下我和宋醇站在那里,他看着我,想碰触我,可是手一抬出又轻轻缩了回去,过了好半晌,他唤了一句:“清野。”
我整个人一踉跄,双膝跪在了地下,宋醇想要来扶我,可是又再次持到半空,又退了回去。
他静静在那站着,陪着我,就像我每一次被外公罚站的时候,他永远都是这样陪着我,以前无论我做错了多少事情,他都会和我一起承担,可这一次,他却替我承担不了。
他默默的看着了我一会,最终他同我一起跪在了地上。
那些牌位黑压压的竖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浑身无力的趴在那里,问身边的宋醇:“我错了吗。”
宋醇说:“这世界本就没有对错,外公要求你像一个真正的杀手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你想要了结的人给了结,可他却似乎忘了,你只不过是个业余的杀手,如果是我,我也做不到,不是你错了,是我们大家一开始都错了,可却不能怪你。”
我趴在地下没有动,只是颤抖着身子,这一刻我疲惫极了,就像是被人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和血,就那样苟延残喘的面对这一切,我手指扣着地板的分缝隙说:“每个人都说我错了,外公说我错了,周妈说我错了,所有人都认为我错了,可是我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对的,怎样做才让所有人满意,宋醇,你说当年要是死的是我,姐姐活着,姐姐会怎样选?”
宋醇却没有说话,目光直视落在姐姐那方牌位上,当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开口说:“也许,她反而不如你。”
我趴在地下抬脸看向他。
他说:“当时陆家所有人都死了后,你姐姐从阁楼上一跃而下的原因,便是无法面对,也无法伤害,她没有你勇敢,所以用了这种方法去逃避,她把她身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给了你,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她说到底不过是个懦夫。”
宋醇的眼里竟然带了点儿怨恨,他说:“至少你活着,你来面对这一切了,可是她却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我说:“其实我也没有,可是我怕死,她却不怕死。”
我蜷缩在了地上,将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趴在地下小声的哭了出来,宋醇看向我不断在地下耸动着的身子,他抬了抬手,最终把手落在了我的脑袋上,他轻声说:“我给你买糖吃,别哭。”
听到他这句话,我哭声一顿,可是我却没有动,好半晌,我继续趴在那里。
他似乎忘了,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缠着他,给我买糖吃的小孩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下趴了多久,这时候有脚步声从传了过来,我听见宋醇略带惊讶的唤了一句:“慧慧。”
我从地下抬起了脸,抬眸一看,我们面前站着一个人,是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她正笑意盈盈看向我。
她肚子特别大,比皮球还要大上几倍,她认出了我说:“你就是宋醇的表妹,我们以前见过的,在大街上。”
我愣了几秒说:“是吗?”
她笑着点点头,她手上提着个食盒看向宋醇,宋醇也看向她,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那叫慧慧的女人说:“我知道你肯定又被外公训了,所以过来看看。”
接着她将食盒放在地下,人也艰难的蹲了下来说:“我给你们带了点吃的,大家多少还是吃点吧。”
接着她将盖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糕点,宋醇看向那些糕点问:“你做的?”
她笑着说:“是啊。”
宋醇一把拉过她的手,那双手上全都是被烫伤的痕迹,她刚想躲,宋醇一把扣住说:“不是让你别做这些吗?为什么你就是不听,你现在怀孕了,好好待着不行吗?”
接着宋醇站了起来,也一并把她扶了起来,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行动确实艰难,在坐下后,便笑着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闲着也是闲着。”
这个时候她见我还跪在那里,便说:“清野,你快起来啊,外公没在这了。”
宋醇似乎这才想起我,也立马走了过来说:“起来吧,你脸色不是很好,地下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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