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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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叮嘱完还对我万分不放心,又让周妈跟着我去袁家,防止我和袁霖发生摩擦,并且盯着我的一日三餐。
我一直没觉得穆镜迟啰嗦,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他真是万分的啰嗦,可我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什么,只能装成一副认真听取的模样。
他叮嘱了好久,替我套上外套后,再次着重的叮嘱了一句:“记得每天给我一通电话,若是少打一通,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我敷衍的说:“好好好,我一定每天准时准点给你电话。”
我说完后,又故作不舍的拽着他衣袖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我还不确定。”
我眼泪汪汪的瞧着他说:“我每天都会想你一千遍,一万遍的,姐夫。”
周妈在一旁听了,噗嗤笑了出来,显然这句话她们是不相信的,周妈笑着搭话说:“您现在一脸写着巴不得先生快走的模样,少了个管制您的人,想来那什么一千遍,一万遍,估计都被您丢出很远了。”
我要向和周妈争论时,穆镜迟替我理了理衣领说:“好了,你的一千遍,一万遍我姑且相信,不过,在这之前,我可不得不警告你,要是敢闹出些什么事情出来,你看我回来怎么罚你。”
我举起手说:“我发誓,绝对不闯祸。”
正和穆镜迟说着的时候,我看到王芝芝从楼上由丫鬟扶着走了下来,我赶忙松开他的手说:“我先走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走。
穆镜迟知道我在躲避什么,倒也没多说,也没有唤住我,而是目光注视着我上了车,又看着我坐的车,带着我离开了这里。
等车子开离了好远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差没直接在车上蹦跶起来了,穆镜迟这个时候真是走的好,走的妙啊,这不就是老天爷白白送给我的一个机会吗?
一旦他出了远门,我在这金陵城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明天我去码头搭着下一班船走,估计他一时半会也不会知晓吧?而且谢东是肯定要跟他离开的。一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心情是无比的激动和雀跃。
第二天早上我心情也是非常明朗非常良好的,穆镜迟是早上九点出发,去定柔,至于去干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但可是肯定的一点是,穆镜迟绝对易氏半会回不来,不然丫鬟们也不会在家里大费周章的收拾东西。
九点过去后,我给穆家打了个电话,是穆家的丫鬟接听,丫鬟在电话内告诉我,穆镜迟已经走了十分钟了,我电话来晚了。
听到丫鬟的话,我语气里故作遗憾说,早知道我便早些给他电话了,兴许还能够和他说上两句话。
我和那丫鬟随便扯了两句话,便将电话挂断了。
穆镜迟从金陵出发去定柔要一天一夜,他是应当是第二天白天,到达了定柔的酒店,他一到酒店,便有定柔的电话打来了袁家,是周妈去接的,周妈接了后,又干嘛打发青儿催我来接,当时我还在床上睡得稀里糊涂,分不清楚是醒着还是睡着。
青儿和碧玉两个人架着我去接电话,周妈正在那等着我,见我终于来了,便赶忙将电话塞到了我手上,用口型对我小声的说了两个字,先生。
我实在困得很,可电话都塞到我手上了,我又不得接听这通电话,便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果然传来了穆镜迟的声音,他在电话内问:“还没醒?”
我早就将那些什么想你一千遍,一万遍的鬼话抛去了九霄云外,趴在那只想睡觉的我,几乎是气若游丝的回了他个嗯……字。
穆镜迟在电话内也猜到此时我困得很,便笑着问了几句话,我都是敷衍的回答了一通,他倒也没再和我说什么,只是让我将电话给周妈。
之后周妈和穆镜迟说着话,我便让碧玉和青儿扶我回房休息。
等睡到十点的时候,我才彻底醒来,周妈和青儿打来水替我洗漱着,我任由她们替我擦着脸,当青儿将毛巾从我脸上拿开后,周妈在我耳边唠叨着说:“刚才先生给您打电话,您都要把自己给打睡着了,可见您之前说什么想他一千遍,一万遍都是些鬼话,倒是先生,一早打电话过来,问您昨晚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准时用餐,对您可是关心的很。”
我伸着手方便青儿替我擦着手说:“您还真当我那些话是认真的?那些话我本来就是随口说说,谁有功夫去一天想他一万遍,一千遍,我吃饱撑的没事干啊,再说他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周妈见我竟然把话说得如此没良心,便用手戳了戳我额头说:“您啊,亏得先生不计较。”
周妈端着水出去了,碧玉把衣服递给了我,我快速穿好后,便朝青儿勾了勾手,青儿朝我靠了过来。
我小声:“等会我要出去一趟,你和碧玉负责支开周妈。”
青儿一脸的不同意说:“小姐,这样不好吧?”
我说:“有什么不好的。”
周妈倒完水后,又走了进来,我和青儿还有碧玉又迅速分开,装模作样在那忙着整理衣服。
之后青儿和碧玉去厨房准备早餐,我穿好衣服后,便去前厅打了一通电话,电话是打给尤斐然宅子那边的,我问他可不可以想办法给我弄一张去国外的船票。
我和尤斐然很久都没联系过了,如今一联系,便是这种事,尤斐然在电话那端无比慷慨的说:“这有什么难的?你几时几日的?”
我说:“最好在这半个月以内。”
他说:“你要回去继续留学?”
我说:“你少问,把船票给我搞到手就行,记住不能用我身份的资料去买这张船票。”
尤斐然在电话那端问:“你说什么?不能用你的?”
我说:“对。”
尤斐然在电话内说:“那可就难了,码头上倒时候有人进行盘查,就算不用你的,可票若是和你的资料对不上,这不是瞎搞吗?”
我说:“不然你以为我找你干什么?买张船票这中小事情,还能够劳烦得了您尤大少爷吗?”
尤斐然说:“陆清野,我发现你除了有忙要我帮我的时候会找我以外,其余时间你可是对我不闻不问的很啊,以前咱们在学校可是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怎么说也是旧情人了,要不要这样对我啊,这次我们都回国了,差点还结了婚,你就没一点对我旧情复燃的心?”
尤斐然这个人最不正经了,才说上两句话,就开始跑火车,我懒得理他说:“没跟你开玩笑,总之这船票,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搞到,你要是搞不到,咱们这同学就没必要做了。”
尤斐然说:“你当我想跟你当这狗屁同学?”他又说:“行吧,姑奶奶,我挂了,你等会来我家一趟,我现在去给你办。”
我说了句没问题,挂断电话后,便回了自己院子,到达院子内后,我朝刚从厨房内出来的青儿使了个眼色,她望着我犹豫了两下,便迅速进了厨房和碧玉里应外合的围住了周妈,让周妈暂时没办法留意外头。
我见状便迅速溜出了院子,窜到后院的围墙,熟练的爬了出去。
到达大街上后,我不断回头看着,看是否有人在后头跟着我,确认没有人后,我直奔尤斐然的宅子,到达那里时,那里的小厮早就候在那里等我,他瞧见我,也没有多问,只是引着我朝里面走。
到达一处亭子处后,小厮让丫鬟上了些水果,便对我说:“我家少爷出去了一趟,等会儿就会回来,您请稍等。”
我点了点头,那小厮没有待多久,便退了下去。我在院子内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十几分钟过去后,尤斐然从外面回来了,一回来便径直朝我这里来,他一瞧见我,便说:“我帮你去运输公司问过了,现如今因为外战内战不断,买船票离开去各国,都要好几道手续,而且还很难弄到,麻烦的很,而且最重要是,上次平洲大牢的事情发生后,水陆交通全都被封了,谁都不允许出境。”
我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尤斐然说:“我也是刚才问了才知晓,有一阵了。”
我本以为穆镜迟离开金陵,是我离开这里的恰好时机,未曾想,天时有了,地利却总差那么一截。
我有些不死心问:“可有说过什么时候开通?”
尤斐然说:“现在城内都还在严查期间,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恐怕得一个月。”
一个月对于我来说太久了,那个时候向来穆镜迟应该已经从定柔回来了。
尤斐然见我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便在我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你要离开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如今国外都不太平,四处都在打仗,你若是在国外出了点什么意外,我可就成了罪魁祸首。而且你得告诉我,你干什么突然非要走,现在外面留学的老同学都回来了,可见金陵如今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说:“我这次离开便是永远都不再回来。”
尤斐然以为我只是出去玩玩,本来还一脸玩笑的他,在听到我的话后,便赶忙放下手上的杯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会严重到再也不回来?你的家人可全在这边。”
在国外时,尤斐然算得上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段时间里,我们亲密到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在谈恋爱,所以到现在尤斐然都会以我男朋友自居。对于我的情况,我和他也说了一些,对于我要走这件事情,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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