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70章:命门(4)

    第一卷第70章:命门(4) (第2/3页)

    长腿迈开,男人笔挺地下楼,低冷出声:“比如,退出东南亚。”

    整个东南亚都是谢三的根底,他退了,等于放弃这几十年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江山,变成再无反击能力的废人!

    谢三爷杀气凛然的冷哼出声,“德姆维尔,你别忘了,现在是你有命门在我手上!”

    “命门?”男人轻缓地笑了声,“德姆维尔家族的人没有命门。”

    不等谢三爷再开口,长指轻轻一按,手机屏幕便与键盘分离,“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男人拿出烟,徐徐点上,凛冽的眸光穿透烟雾,落在崔承川身上,“谢三太滑,你不一定能摸到他真正的落脚地方。我亲自过去,再派一波人跟着。”

    崔承川心中一动,半眯起眼,似笑非笑的说,“当天离开B市的船我查过,出国的有两百多艘。”

    这些船在海浪中前行,去往各个国家,所经之处都需要排查,几天之内,不大可能摸到小蝴蝶的去向。

    亚特很着急吧?

    “谢三会亲口告诉我她在哪。”

    贺正骁优雅地弹了弹烟灰,宽厚适中的眼皮褶皱沉沉地压下去,让他的轮廓看起来更为深刻几分。

    “我看你也不用跟我去芝华塔尼欧了,暂时留在这,帮夏洛蒂。”

    崔承川脸色僵住,薄长的唇抿起,转身就走,脚步十分沉重。

    ……

    货船上,男人还没有来送今天的饭。

    乔唯欢不知道时间,不过胃被定时定点的投喂养出习惯,她肚子饿的时候,不过多久,男人就会进来送饭。

    现在不饿,也就证明,她可以放心大胆的继续和绳子战斗。

    只是绳索太厚实,她孜孜不倦地弄了好几天,只见到一点点成果——粗实的麻绳被磨断了一股。

    就在乔唯欢小心翼翼地动作时,外面忽而传来一阵声响。

    “艹,那废物呢?敢偷懒,妈地看老子不打死他!”

    随后门被踢开,乍然出现的明亮让乔唯欢晃了下眼睛。

    就在这一刻,感觉手腕上的绳子断了第二股。

    等到能看清来人时,这人已然大步进来。

    乔唯欢头皮发麻,僵着手臂不动。

    当来人粗鲁地扯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乔唯欢居然万分庆幸。

    幸好不是来查看绳子的,要是让人发现绳子断了两股,他们会换一根新的,看管也会更加严密。

    “臭娘们,老子吃不好睡不香,你他/妈倒是活得好好的!”

    粗言秽语从那张大嘴里跳出,乔唯欢当他放屁,全无回应。

    这种暴躁的人,喜怒难以自抑,越是挣扎反抗,反而越有可能激起他的反应,平顺些会少吃苦头。

    可当这人的大手摸上她的衣领,乔唯欢再也不能淡定,她睁大眼睛,看这人狰狞残暴的笑。紧跟着,那只可怕的大手扒开她的衣服,再一扯,蹭脏的外套便被撕掉了一块。

    “现成的货,老子不用白不用!”

    他松开手,任由乔唯欢跌到地上,手指搭上腰间。

    乔唯欢惶然的扭头,半明半晖间,看见他解开了皮带搭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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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底的黑暗里,人的感官会变得敏锐。

    乔唯欢能在随着微波而起伏的船舱里,感觉货船正在匀速前进。

    手脚被绑着,她艰苦万分的从地上坐起来,小腿不小心擦过坚硬的物事,她试探性地再一次用腿碰,觉得那像是个木头箱子。随着货船的前行,箱子里不时传出阵阵的玻璃碰撞声,和含蓄的水声。

    这艘船明面上应该是运酒的。除此之外,再难确认什么。

    乔唯欢委顿的半靠上冰冷的船舱,额头上的伤口从新鲜变得陈旧,干涸的血迹黏在伤口处,成了一层斑驳生锈的膜。

    沉寂的空间里晨昏难辨,乔唯欢全身发僵,麻木的四肢快要没了知觉,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突然之间,门开了。那道厚重的铁门被拉动,吱呀吱呀的现出一团惨白的灯色。

    有人拎着电筒进来,脊背佝偻,脚步声一高一低、一轻一重,好像长短腿。

    这人先是把灯放下,跟着弯腰拿起什么,缓慢地向乔唯欢走过来。

    直到他在身前蹲下,用勺子舀了口饭递到她嘴边,她才知道这人是来给她喂饭的。

    也是在这时,乔唯欢才终于看见对方的长相。

    这里光色凄惨,男人背着光,随着他低头抬头的动作,隐约现出凹凸不平的皮肤、青紫的脸色、肿胀的嘴唇,乍一看简直人鬼不分。

    尤其是他说话的时候,一字一顿,音调短促刻板,十万分的古怪。

    “没、毒,你、张、嘴。”

    乔唯欢硬生生的,被这三个字说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她顺从的张开嘴,吞了半冷不热的饭。

    男人沉默着,又舀了一勺递过去。

    很快的,一碗干巴巴的米饭和一叠小菜便被乔唯欢吃了个一干二净,男人喂了她小半杯水,跟着不发一语地端起碗筷。

    回身的时候,乔唯欢看见他的左袖管荡来荡去,似乎内里没有任何东西。

    男人拖着长短不一的脚步出去,半路又折回来,弯下腰,把她腿脚上的绳子松了两分,稍微缓解了她腿上血脉不畅的痛苦。

    可这人只是个送饭的,平时便守在船舱外,在长久的时间里保持沉默,声息全无。

    偶尔乔唯欢会怀疑,外面是不是真的有人。不过这人的确没有离开过,因为在又一次长时间的静寂无声当中,乔唯欢以为他不在,然后清晰的听见他隔着舱门说话。

    “小、时,哥很、很好……”

    “没有什么、什么事,这、这次大概要几、几、几——几天,才能……。”

    他是个结巴。

    难怪刚开始和她说话的时候,会用那样古怪的方式来沟通。

    男人用温和却断续的语言和妹妹聊天,乔唯欢自娱自乐的听着,然后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却打断了短暂的祥和。

    但凡是个群体,便有默认的等级存在,无论这个群体本身所在的阶层高低与否。

    舱门外,身高马大的人一把拍掉男人的手机,毫不客气的把人推到旁边,还不屑的朝他吐了口水,“话都说不明白还打电话?”

    男人并不还嘴,也不还手,只是默然无声地捡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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