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番外八 (第2/3页)

她这是想嫁谁?怪不得……怪不得,她能这么干脆的和离……说不得早就寻到下家了!”

    一想到方家的权势,便是再蘸的女儿也能嫁出去,她那姑姑不就是再蘸之妇么!

    好啊!好啊……方琳琳,你这不守妇道,水性扬花的贱货!

    ……

    这头方琳琳出了魏府,拿着皇后娘娘的令牌连夜出了临州城,到自己那庄子上落下了脚。

    离了魏家的日子初时几日确是难熬,这么些年来她放下大家小姐的架子,为魏九龄操持家务,养育女儿,侍奉老母,却是没有一刻松懈下来,似这么猛得闲下来,倒一时不知如何打发时间了!

    就这么每日里在庄子里吃了睡,睡了吃,隔了一月却是迎来了两位连袂而来的客人,

    “老八!”

    “八妹!”

    却是远嫁到蔺州与惠州的方欢欢与方喜喜,方琳琳乍见两人便是一愣,只当是自己眼花瞧错了,忙抬手揉了揉眼,

    “你……你们……”

    早已嫁作人妇又生育了一双儿女的方欢欢几步过来一把抱了她哭道,

    “傻妹妹,你怎得这般傻,有什么事儿也不知同姐妹们讲一讲,也亏得小九儿写了信给我们,若是不然我们还不知晓这事儿呢!”

    方喜喜也过来拉了她的手哭道,

    “方琳琳,你在家里的脾气都到那儿去了,怎是一个狐媚子就让你败下阵来了!”

    方琳琳闻言心里那点子委屈终是暴发了出来,抱着方欢欢哭道,

    “我那还有脸你们讲,我当初要死要活都要嫁给他,如今他有了新人忘旧人,我又怎么好脸再转头跟你们讲!”

    方喜喜气道,

    “那也不能这般便宜了一对狗男女,有小九儿给你撑着腰你还怕什么!”

    方琳琳道,

    “我一腔真情都托到了他身上,已是被伤透了,再纠缠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离了那家里,落得个清静!”

    “清静!什么清静,你瞧瞧你如今的样儿……你这不是图清静,你这是在等死!”

    姐妹三人抱头痛哭一场,相携进到屋子里,方欢欢道,

    “我们接了小九儿的信便快马加鞭往你这处赶,这下子好了,不在你这处呆上个一年半载我是不回去的!”

    方喜喜也言道,

    “好不容易能扔了那家里一大摊子事儿出来,这一回我也不走了!”

    方琳琳闻言担忧道,

    “你们这样出来,一家子的事儿,还有孩子们可怎办?”

    方欢欢道,

    “我们家那个书呆子,平日里除了断他的案子,写他的公文,其余家事一概不管,便是吃饭睡觉都要我管着,活生生把我给累成个老妈子,你要是唠叨多了,他倒还要嫌你烦,这一回我便一口气跑远些,让他也知晓知晓没了我,他只怕是衣裤都寻不出来穿!”

    方喜喜也道,

    “我们家那个是急性子,在军营里冲下头人瞪眼,回了家来两句话不对也是要冲我瞪眼,我走前他还摔东西来着,姑奶奶我这回也在外头不回去了,看他冲谁瞪眼去!”

    方琳琳听罢听是苦笑,

    “你们便不怕他们再寻别人去?”

    “随他去!”

    方欢欢与方喜喜却是异口同声应道,

    “依我看啊!你就是对那姓魏的太好了,把他看得太重,倒将那贱男人把脾气养上了,你要是打一开始那小的进门你就闹着和离,你看看他还敢接了那小的进门不?”

    “我便是不应,他也是在外头置了宅子养外室的!”

    “哼!他敢养你就敢打,家里陪嫁过去的婆子你当都是摆设么?一个个都是有真功夫的!”

    方琳琳一声长叹,

    “唉!现下里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了,以后再娶个男人一样管用……”

    “就是……你瞧姑姑对上那侯德宝,让他往东不敢往西,人家还是堂堂的掌门,凭那高来高去的功夫,在外头养个人不是轻而易举,怎得他就不会了?”

    “说来说去还是你爱那姓魏的太深,把自己看得太轻,把他看得太重,以至失了分寸,让他没有进退,好好的一把牌都让你打坏了……”

    ……

    这厢方欢欢与方喜喜便住下来了,每日里在方琳琳耳边左一句右一句的开导着,倒是让她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两人瞧着差不多了便拉她出去骑马。

    三人摒退了后头的跟随,骑在马上在春日的细雨菲菲之中缓缓前行,一路说说笑笑倒似回到了闺阁时一般。

    前头倒有那几人正拢了袖子,挽了裤脚在田中查看秧苗,见远远的三名妇人过来,走在那有些微湿的田埂之上,马儿却是一时不慎脚下打滑,

    “稀溜溜……”

    一声叫,将中间那个摔了下来,

    “啊……”

    妇人们惊叫,那田地有一人倒是身手好,这厢大步一踏,伸出双手接了落下来那个,

    “啊……”

    方琳琳头上的帷帽落入了田中,抬头见抱着自己的男子,倒是生的相貌普通,只一双眼格外的明亮有神,那人抱着方琳琳走近田埂,细心的将她放到一块尺长的青石上,

    “小心脚下!”

    转身又去捡她的帷帽,却是已沾了水早已脏污了,一旁有人将那滑倒的马儿牵了过来,幸好摔在泥地之中并伤到筋骨,

    “这马儿即是摔过了,便不要再骑了,回去让人仔细瞧一瞧才是!”

    虽说是温驯的良马,但受了惊吓,若是遇上骑术不好的,怕又要出事儿!

    方琳琳满脸通红低声谢过,方欢欢忙打马过来拉了方琳琳一起同骑,

    “却是不知这位仁兄,高姓大名,日后也好当面道谢?”

    那男子摆手沉声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必了!”

    转身不再理会她们,三人无奈只得打马回宅子,受了这场吓三人都没了出门的心思,却是搬了椅子坐到廊下观赏这牛毛细雨,纷纷扬扬的春景。

    方欢欢瞧了瞧进去的方琳琳背影,悄悄拉了方喜喜到身边道,

    “你瞧没瞧见那男子抱着八妹的样儿?”

    方喜喜捂嘴笑道,

    “我怎么没瞧见,那一双眼跟燃了两把火似的……”

    姐妹两人相视一笑,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隔了三日,门房进来禀报,说是有位大爷送了一顶帷帽过来,方欢欢接过来一看,正是方琳琳那顶,已是洗得干干净净,忙问道,

    “人呢?”

    “回夫人,已是走了!”

    “可是说了什么?”

    “打听了一下三位夫人的事儿?”

    “哦,你怎么说的?”

    “小的那能让外人随意打探,自是几句话打发了!”

    那门房是个嘴多的,那有不说的道理,更何况还收了人银子,不过不敢当着主人家说罢了!

    方欢欢有些失望,打发了门房出去,回去同方喜喜咬耳朵道,

    “你派出去的人到底有信儿来没有?”

    “我身边的人都是惠州来的,这处人生地不熟的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打听啊!”

    方欢欢闻言却是一拍脑袋,

    “我们真是笨,有现成的皇后娘娘不用,倒自家下起力气来了!”

    当下忙招了人来,将信儿传到了城里,方素素接了信儿,立时调了凰翎卫去查,果然不到半日就将那人身份查了个底儿掉。

    却是何人?

    便是这临州城外富宝县的县府刘志魁!

    信儿又送回了方欢欢、方喜喜手中,两人一看立时拍手叫好,

    “好!这真是姻缘天定,那刘志魁是个早年丧妻的,家里也有一个女儿今年都十二了,他年纪也是不大,才三十有二,在这富宝县做官一向清廉,那日便是到田间亲农抚民的……”

    “好……好……能自家挽了裤脚儿下田,应是个好官……”

    两人在这一处嘀嘀咕咕许久。

    第二日就拉了方琳琳到县上闲逛,

    “在这庄子里呆久了,也要多沾沾人气儿,多走动走动对身子有好处!”

    这厢怂恿着方琳琳到了县上,坐到茶楼上吃茶闲聊,两人瞧着差不多了便寻了个借口悄悄溜出去,方琳琳在这屋子里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实在等得烦了便一撩帘子出去,正正与隔壁出来的人撞上,

    “呀……”

    对方一个闪身,方琳琳也忙侧过身去,都避让开了,两人都回头看却是一愣,

    “是你?”

    “是你!”

    刘志魁显是十分惊喜,今日他打扮不似之前,一个青色长袍,头戴文士方巾,三缕墨髯飘动,倒是一派读书人的样子。

    方琳琳回过神来,敛裙施礼道,

    “没想到今日又与先生相遇,前还未谢过先生相救之恩呢!”

    这厢深施一礼,刘志魁忙还礼道,

    “夫人客气!”

    直起身来只是拿眼盯着方琳琳,盯得她心下有些不安,忙低下头去道,

    “也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家居何处,奴家也好备上薄礼,上门拜谢才是!”

    那刘志魁闻言问道,

    “可是夫人亲自上门?”

    “自是应亲自上门拜谢的!”

    “好!鄙人姓刘,家住在这县衙后头香花胡同,门口第一家就是了!夫人若是要登门道谢,不如就是今日如何?”

    “今日?”

    方琳琳一愣,

    那有这样的人?人家说要上门拜谢,他倒不客气,立时就要人上门!

    “这……这……奴家还未准备……”

    “不必准备,心诚便抵千金!”

    “这……这……好吧!”

    “那我们现在就走!”

    那刘志魁当先带路,方琳琳却是左顾右盼,

    “七姐和六姐怎得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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