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胆量

    第五百五十五章 胆量 (第2/3页)

锁定在了朝云公主身上:哪怕皇太后愿意为儿孙牺牲,哪怕上皇父子不怕背上千古的骂名,一个将及八旬的老太太,你让她饿上三天顶着刺骨寒风五步一叩十步一拜地爬山祈福?她有那份心也没那份力啊!如果中途扛不住(似乎是必然的),皇帝父子免不了灾多一层骂,实在是不划算的选择。

    再把视线转向朝云长公主。

    这位姑奶奶为什么会有跋扈张扬的资本?一言以蔽之:她有四世保驾的大功德!如果说昔日在面对刺客时以身挡箭的行为具有回馈太宗皇帝厚爱的感情动机,自永泰帝肇始,祖孙三代的受益基本上可以单向而论。更加贴切地说,没有昔日的朝云公主斡旋力保,决计不会有今天的太上皇、洪禧皇帝、东宫太子,眼下遇到这样的难题,上皇一脉是没人能开得了口的。

    沉默、沉默、再沉默。偌大的奉先殿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愿意打破现在的僵局。

    不知过了多久,洪禧帝极为艰难地开口说道:“生死有命,天意难违,朕无德行,阖该受凶,幸有太上皇安定朝局,纵有不孝,尚幸社稷无碍,诸卿无需伤怀。”紧跟着口传圣谕,今日之事不许泄于外朝内廷,违逆者以犯上之罪论处。

    这道旨意明显是多余的,哪怕在场的百十人个个守口如瓶,当事人依旧要及时听到风声,否则这班大戏便是白费了幕后导演的一番心血。

    “拖雷当所死,金陵何以存!悬居帝王侧,怎敢逆臣伦!”在宁寿宫行礼的安国公主大笑而出,“我岂无辜!我岂无辜!”

    朝云公主即兴吟唱的绝句大有深意。

    相传元.成吉思汗生前曾指定第三子窝阔台为继承人,但彼时执行部落议事制度,王位的人选必须经过库里勒台认可,蒙古又有“幼子守家”的传统,宫廷内出现了拥立成吉思汗嫡四子拖雷继位的呼声,而自成吉思汗驾崩到库里勒台会议召开的两年真空期内,拖雷是负有监国职权的,除此之外,他继承了成吉思汗绝大部分的军队,是窝阔台承袭汗位的有力竞争者。

    成吉思汗有四个嫡子,长子术赤倾向拖雷,次子察哈台拥戴窝阔台,拖雷的有利形势因为术赤早亡形成逆转,最终上位的还是三兄窝阔台。当然,因为这场不见血的争位风波,拖雷给自己埋下了极大的后患。

    彼时的蒙古处于立业阶段,同室操戈绝对是不理智的行为,窝阔台既没有出手必中的把握(拖雷是卓越的军事家,而且掌握蒙古的八成军力),又不愿背上屠戮手足的名声,左右权衡后想到了一个实用有效的法子:装病!

    窝阔台“大病”卧床,,巫师向其秉奏:想要大汗痊愈,只能施法将其疾病涤于清水之中,由骨肉手足祈祷喝下,汗王重症自可不药而愈。

    彼时的血亲中只有拖雷侍奉在侧,无可奈何之下到底将那有毒符水一饮而尽,终于教窝阔台成功拔掉眼中钉肉中刺,除去了继位以来的最大心腹之患。

    朝云公主在今时今日的处境与昔日的拖雷相比具有莫大相似之处:如果皇帝起了杀意,仿效窝阔台是最为理智周全的选择。

    本在年节,长白宫倒是异常冷清,琴思月(龙汐)不见外客,俨然是对外界流言置若罔闻的意思。

    陵远街上立有太上皇钦制的“金碑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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