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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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路程,山顶或坡地什么的。葬坑要早点挖出来,所以这天都很忙。第二天叫‘歇客’,酒席用料一般,第三天就是所谓的‘正酒’,因为这天来的人最远客多,人流量最大,酒席也倾其所有往最好做。
二娃披麻戴孝,手抵孝顺棒跪在两个姐姐的前面,听阴阳先生摇着铃铛、嘴里不停的念着一般人根本听不懂的送亡灵的辞。在一间专门为亡灵设的祠堂里,亡灵相片周围围满了用白纸和大红纸做成的花圈,香火不断。
三天三夜,二娃不知要跪拜多少次,凡是阴阳先生的嘴一开始念,孝子孝孫就先要跪在灵前。二娃心想:这是我欠我父亲的,我在他老人家生前没尽到孝,但愿我的诚意能让您在天之灵稍有安心,一路好走!
三四天过去,老人终于入土为安。二娃也精疲力尽了,真想大睡一觉。可这还没有完,最后还要陪同村这几天一起帮忙的人,这叫‘谢火子人’,以表示这几天的帮助。
二娃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他理应代替两个姐姐为乡里乡亲敬酒。二娃要喝,必须喝。最后可想而知,二娃喝多了。其实他好像也想把自己灌醉,他不是个贪酒嗜酒的人,但此时的他却很想一醉……
每个人,潜意识都有他自己的精神支柱,如果精神支柱倒塌,他会在心灵的最深处有一种孤独感。二娃就是这样,父亲在世时,他不会觉得父亲有多么重要,可一旦父亲真正的离开了自己,他心灵深处的依靠感就轰然倒塌了。父亲那坚毅的形象不时闪现在脑海,而从此他们将阴阳两隔……就心中空空的,感觉就是一个空壳的躯体在移动。
严婷看出了二娃的低落的情绪,她尽量丢下手里的活陪二娃说说话和他开开玩笑,可二娃始终是皮笑肉不笑,有一种很深的忧郁感。
这几天他倒是把槽子当成了家,没事就往槽子跑,有时候一个人还在帐篷傻傻的呆半天。
这天,吴月听说他在帐篷一个人,便去找他。二娃看见吴月来找自己,虽然不是特别欢迎,可还是强装笑颜。这些天他好像已习惯了孤独的生活,觉得孤独有时候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经过几次深度接触,两个人已不像开始那样拘束和说几句话都有些别扭,现在的感觉是兄弟一样,没有过多的防备和忌讳。
吴月也不想提二娃家庭的事,只想把注意引到别的事上边。于是就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其它事事,他看二娃反应不是很强烈,于是又说:
有酒吗?我俩喝点。
二娃勉强点点头,起身到帐篷门口朝外喊:叫四嫂子给我们弄点下酒的菜。
四嫂子就是四娃老婆张银,二娃吃惯了张银的菜,他觉得只有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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