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好梦不在

    第十九章 好梦不在 (第2/3页)

本身。

    齐开霁在回膳房的路上陷入了沉思。

    他想,人人都说瑞贵妃脾气不好,偏就没见贵妃身边的人说她不好,打板子是疼,但说十板子就十板子,打完长长记性,以后照样安安稳稳地当差,说起来也不算是大错。

    就算瑞贵妃真是坏透了,也没人说到底坏在哪,齐开霁进宫也就一年,没进宫前也是个半大的小子,看女人的眼光没有练到家,就和隔壁木匠的半大闺女对过一眼。

    还别说,他倒是生的干净漂亮,人家闺女就只是干净没有漂亮,对了几回眼也没看出什么好来,要不是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底下还有一个更小的弟弟要养,他也不会进宫吃这份苦,十五的年纪,为了进宫还把年纪都虚报了两岁,挨了一刀进了昭圣宫,被褥都没躺热呢,就机缘巧合地就派去了司膳房,成了马进宝的徒弟。

    哪怕高枝捡了烫手,可这是贵妃顺手丢的,那也是该他捡着,轮不着别人。

    发脾气也是美人,不发脾气也不错,齐开霁作为一个经历过一刀切,还残留着几分幻想的半个男人,

    齐开霁低眉顺眼地在宫道走着,表面功夫一等一,实际真是要把自己的前半辈子都给想透了,心里几乎是盲目的说服自己相信,贵妃娘娘其实是个好主子。

    话说大半夜的,匆匆忙忙找了人来,末了就只问了这么几句,好像是有点大惊小怪了。

    晚睡时我惯用沉水香,晨起时香片刚好烧完,得换新的了。

    乌梅子还在给我选衣裳,香桃子则另取了两片苏合香,给香兽底座里又多添了两块,不多时,内殿里便是香雾缭绕,苏合香和玉妆花的味道互缠互绕,我裹着被子坐在床榻上发呆,又开始惆怅了。

    这回我愁的不是成贵嫔,也不是皇后。

    而是一个梦。

    昨晚在床上刚合了眼,沉水香就跟迷魂香似的,把人迷的晕晕糊糊,我以外人的角度看着傅忌在梦里跟我赏星星赏月亮,他圈着我,我依着他,彼此正是你侬我侬的好时候。

    这梦本该是个绮梦,是个好梦来着,可梦着梦着,就不对劲了,我看了一会儿,便觉得这个场景里不单单就我跟傅忌身两人,回过头,果然后边还不远不近地站着个女人,看不见脸,但无疑就是成贵嫔(或者皇后)没跑了。

    可能是真困,可能也是我睡得沉了,梦里的我明明该生气,明明该催着傅忌按我的意思去收拾那个多余的人,可千言万语到嘴边,连怎么收拾成贵嫔我都想出个章程了,结果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看着傅忌渐渐松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往远处走,走的不快,但傅忌的身影却是越来越远,不管我怎么喊他叫他都不听,这人不一会儿就远的看也看不见了。

    我在梦里那个急,那个跑啊,还伸手想去够,可傅忌的手并着袖子与我的将将擦过,冰凉凉的,一下就把我给吓醒了。

    等到衣裳换好,头梳好,内殿也点上了苏合香,我吃着膳房送来的粉蒸糕,还是在想昨晚上那个梦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虽说梦里的人,梦里发生的事都是假的,梦醒过后便是云开雾散,根本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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