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安边

    第474章 安边 (第2/3页)

上岸之时,元郎君只觉天清云晏,有飞升之感。踩着“软绵绵”的大地,感受着体内慢慢恢复的内力,嘴边的荡意又不自禁洋溢起开来。

    内功,真是好啊......

    正午时分,天地笼罩在一片白光之中,寒气虽有消退,却愈显干冷。除了常规操练之外,军士们都缩在毡帐下避寒,背靠恒山山脉,山间枯枝草木不缺,却也不少取暖之物资。

    午后,一支不到三千人的军队自东面而来,是大周的友军,来自幽燕,领兵者,是检校幽州都督、天兵东道总管张仁愿。

    闻之,元徽带着人亲自于辕门相迎。

    “仁愿兄终于来了!”辕门下,元郎君亲切地称呼着张仁愿。

    元郎君如此给面子,张仁愿哪儿端着,快速下马,拱手:“怎劳大帅亲迎!”

    两者在洛阳之时,可是有不浅的交情,虽有近两年未见,倒也没生疏到哪儿去。把着张仁愿的手,将他往营中带去:“营外天寒,你我于帐中叙话!”

    “请!”

    至于张仁愿带来的官兵,安置事宜,自有手下将校去安排,倒用不着二者操心了。

    张仁愿这不到两年的时间,在仕途上可谓顺风顺水,平步青云。从一个小小的侍御史,一曰成为肃政台中丞,检校幽州都督,如今又统幽燕之兵,御守边陲。

    这升官的速度,比起元郎君亦不遑多让,可以说,契丹、突厥之患,成就的张仁愿。当然,以其干才,足以当之,否则何以被武所看重。当年此君位卑之时,便敢硬怼王孝杰。

    “听闻兄这两年在幽州,做得一番好事业啊。外击戎狄,内抚生民,张下之名,可是扬于北境啊!”二者对案而坐,喝着烫好的烈酒,元徽嘴里吐着赞誉之辞。

    张仁愿显得很淡定,摆了摆手:“尽其事罢了。只恨不能为国,尽平边患!”

    果然,同两年前相比,张仁愿并没有多少变化,还是那般正派。注意到其手臂上的包扎,元徽聊表关怀:“何故受伤,伤情如何?”

    闻问,张仁愿抬了抬手,面色自然地答道:“此前交战之时,阵上中了一流矢,箭入肉,未伤及骨,算不得什么。”

    “仁愿兄豪迈,真文武全才也!”元徽正色夸道,随即继续熟络地拉拢着关系:“不过战阵凶险,日后还需当心才是,不可轻慢啊!”

    张仁愿点头,仰头饮了一口老酒,举动间颇显豪壮之风。在行伍间待久了,他身上文官的雅气却是被消磨掉不少,余下一身峥嵘气质。

    放下酒杯,张仁愿问:“奉大帅令,一路追逐突厥败军至此,前日便被其摆脱,终究没能将突厥大军留于境内啊?”

    见张仁愿面露一脸可惜之色,元徽出言安抚:“突厥骑兵机动能力太强,其若一心想撤,想要拦住他们,却也没那么容易。况且就算能阻之,想要将之歼灭,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小。眼下天候已寒,军民早疲,还是当与民休息,弭兵罢战,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

    “大帅若真做这般想法,岂会自赵州始,对默啜穷追不舍?”听元郎君那一本正经的安慰之辞,张仁愿直接笑了。

    闻其言,元徽一时间有些愣,他领军追击,当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真与默啜交兵,凭此时手中之兵,岂非早死?却没想到,落在张仁愿眼中,竟是这样的效果。

    眨了眨眼睛,元郎君装模作样地感慨一句:“此番,能够迫退草原之兵,救得百姓,也算对朝廷,对河北士民有个交代了......”

    这时,张仁愿有些不甘地说了:“此前默啜猖狂,率兵突破山川阻隔入寇,肆掠易、定长达一月。朝廷早有兵马配之,若能及时反应,掐断其退路,何致其从容撤离。虚握强兵,空据山川之险,扼地势之要,却迟疑不进,坐观突厥于我国境为恶猖狂,害我军民。怠军之辈,当诛矣!”

    观张仁愿那气愤之状,元郎君嘴角勾了勾,此君是在吐露腹心之言啊。伸手劝解道:“兄当慎言啊。这等言语,若传入他人之耳,可不妙!”

    “此间仅你我,大帅当不至于密告于我吧......”张仁愿轻笑道。

    听他这么说,元郎君顿时佯怒,捶了下木案,瞪着他:“兄这是在小元徽吗?”

    见元郎君反应这般大,方意识到自己的口头之失,苦笑摇头,连忙起身举杯告罪:“是我之过,口不择言。大帅勿怒,谨以此酒,谢罪!”

    见他态度良好,元郎君怒色这才收敛。心中则默默叹了口气,这“装模作样”,竟然有些累人。

    气氛缓和,元徽示意张仁愿坐下,稍微思量了一会儿,方才缓缓说来:“仁愿兄也无需动气,突厥之患,不过小疾。想开国之初的突厥,何其强盛,还不是为我中原天兵所灭。及骨咄禄复立突厥,亦不过侥天之幸,窃得漠北。这默啜野心不小,手段毒辣强横,于漠南漠北大肆吞并,殊不知过犹不及。只待我中原安心休养个几年,备粮饷,砺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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