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风满楼

    127.风满楼 (第2/3页)

,你都领着门人千里来袭,这几步开外,人家袭你,就不准了?哈,好一个正道君子剑,好一个婊

    子立牌坊!”

    顿时,充满嘲讽的笑声响彻云天。

    索欢窘了一下,想:这活路没法儿干了,宣战也能捎上我?想着想着,脸上写满“去你祖宗”的不爽。

    那五个黑衣人一回头,满眼尽是妖魔鬼怪,浩浩荡荡奔来,不只炵教教众,连那与之决斗的小邪教都在其中,叫嚣着要将伪君子悉数杀灭。

    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片混乱中,沧剑与扈烈心照不宣,暂时连成一线对抗哇哇乱叫的妖邪。扈烈岂把不入流的小喽啰放在眼里,尽皆鼓勇,奋力迎敌,谁也没有去注意开始飞来的一剑并非沧剑门人所持之物。

    只有索欢,想起那五人佩剑俱在,打量那地上插着的,分明是凤麟的私藏,号曰“凤鸣”。索欢喜之不尽,拉了一竿扈烈白纛站上车头,挥舞着叫道:“将军,他们人多势众,不宜久战,派一队人带公主先走,咱们且战且退!”

    西尤也正这般想,心说难得他这般积极,雨中看去,是一张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灿烂笑颜,纵使隔着万千雨雾迷障,依旧动人心肠,只是他不知,这笑颜从不为他,而是为那绝壁之上冷眼旁观的薄情人。

    索欢以为雨中迷眼,这人又多,场面又混乱,凤栖梧不一定能发现暝华在哪儿,就算发现,这刀剑无眼,倘或伤了可怎么办?不如使人护暝华退出战圈,他那边也好下手。自家扯一杆旗,心说免得他救我时找不着。——岂料大错特错了,那凤栖梧一早在人堆里发现他,甚至分辨得出那张脸被着意修饰了一番,那身花衣也十分鲜艳,简直花孔雀一般生怕不能晃瞎人眼。而凤栖梧的本意不止劫走暝华,更是要扈烈、炵教、沧剑三方互相残杀,即便不能团歼,也要他元气大伤,所以这场恶战,自然越持久越好。

    见那所华丽凤舆冲破包围向北而去,凤栖梧道:“孤鹰,你去。”

    吴舸扣上青铜面,脱去与沧剑门人一模一样的漆黑斗篷。沧剑所尚水蓝,门人弟子均以该色为服制,然而此次埋伏离魂谷,说的是铲除魔教声张正义,实则是乘人之危宵小行径,怪不得不敢用沧剑服饰,只能穿江湖上人手一领的黑布斗篷。吴舸不愧诨号“孤鹰”,端的是来去如影,敏捷如鹰,箕张双臂,几下轻点便向那婚车飞去,倏忽不见人影。

    凤栖梧则锁定西尤都敏,慢慢将面具戴上,这一刻,他是鬼蝴蝶,不是传说,而是实实在在活着的人间恶鬼,急欲饮血。扭动脖子间,俯视众生,全然不见了高官显贵的教养,一派魔道头子的邪狞骄狂味道。

    嘴角翘起一边,可见狰狞贝齿,舌尖扫过牙齿时,五指勾张向天,漫天雨珠停滞,渐成牛毛松针状,手掌用力下压,一片密密麻麻的针状物,齐刷刷朝山下毫无准备的人们头上落去。

    山下打斗早已停止,因为他们所处的境地实在奇异,明明前一刻还暴雨倾注,这一刻居然停了,停便停罢,偏只这一块停,几步开外仍是雨点不绝。方抬脸看去,那雨丝忽又下来,风驰电掣,闪电雷鸣,一片杀气间,还未看清,面上已布满血点,扭曲着倒下去。

    西尤都敏负着索欢,及时从魔教手中夺过一方铁盾,挡住从天而降的水针。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般异景,心知上有高人,正待纵上崖壁一探究竟,上方竟扑下一抹黑影,如一只振翅蝴蝶,挥动间,五指带出罡风,将乌兰山的崖壁击得爆碎,巨石滚落,顿时哀嚎遍地,死伤无数。

    西尤都敏喊话询问来人身份目的,那黑影一概不答,如鬼魅一般脚踏尸体朝他袭来。那双手并无特别,手套上也无暗器,却似装有绞刀一般,所过之处人马俱碎,一片血水,甚而有拦他路者,无论无意故意,全被当胸掏心,弃于地下,或未走近便已四肢绞扭,头颅飙飞,暴尸荒野,手段之残忍,杀人之利落,当真骇人听闻。

    只片刻,那鬼魅的双手悬到西尤脸前,犹挂着一截肚肠,指了指索欢,吐出沉沉两字:“放下。”

    索欢不敢相信这嘶哑的声音来自凤栖梧,亦不敢相信这人是凤栖梧,浑身已经不能动弹,感觉西尤手一松,身体不由自主重重跌下,手脚虚软地向后爬去,爬到一半,“哇”地吐出。他对这个陌生的凤栖梧有些恐惧,亦对所见场景感到恶心,这些年交游广阔,三教九流中,王侯富贾里,也不乏性情残暴,杀人头点地的恶棍,却从未有这般轻而易举就制造炼狱的恶魔;就连当初碧梅谷围剿大劫中,那梅桑有名的人屠毒医,面对毁家灭室的暴徒,也给留了条全尸。

    浓浓的杀气围绕,西尤毫不畏惧,直视对方面目,问:“你是何人?”

    不答。

    “你认得他?”

    不答。

    “那便是认得我了?”面露挑衅。

    终于,来人嘶哑的声音带上蔑视之意:“七杀将军,无人不识。”

    “呵,我还以为阁下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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