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南京,南京四

    第二十五章 南京,南京四 (第2/3页)

下场吗?

    进不能,退不能,生不能,死不能。钱谦益觉得自己的位置尴尬之极。

    只要一想,就大汗淋漓。不能自已。

    “老爷。”柳如是端着一壶酒走了过来,说道:“还在为清军忧心吗?”

    柳如是身上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可以称之为知性。是一种,只要再她身边,就能平静下来的气氛。

    “如是。”钱谦益说道:“我该如何是好?”

    柳如是坐在钱谦益身边,看上去就好像是祖孙一般,说道:“就看老爷想要什么?”

    “是想要千秋令名,还是荣华富贵。”

    “陛下虽有种种不是,但对老爷却谈不上薄。北伐之败后,彼辈所为,我本就看不惯,只是局势如此,老爷不得不顺势而为,但而今局面,南京决不可守。祸在萧墙之内,两方仇怨已深,从来没有不同心协力,而城可守者,不过迟早而已。”

    “一失足已经不堪,岂可再有。”

    “老爷无须以儿女为念,妾都做好安排了。只希望老爷以清名为重。”

    钱谦益用手杖重重的敲在地面之上,说道:“是啊,已然不堪,岂可在乎?”

    柳如是看钱谦益动了手杖,心中微微一叹,知道钱谦益又想到一件往事了。钱谦益身边一直有一根手杖,上面他亲手刻了一行字:“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这一句出自论语,乃是钱谦益借物喻人,来抒发自己的胸怀。

    只是他投降曹营之后,有无名氏送上来另一根手杖,与钱谦益的手杖一模一样,上面刻着一句话:“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这一句话也是出于论语。

    对钱谦益的行为进行了辛辣的讽刺。

    钱谦益知道,这一件事情,是当初老友所为,却不知道是谁。

    这一件事情,让钱谦益很长时间不用手杖,不过钱谦益年纪毕竟大了,又身居要职,公务繁忙,后来不得不又用上了,但是再也没有用上面两根手杖。再也没有在手杖之上刻过一个字。

    但是柳如是却知道,钱谦益手杖之上,再也没有一个字。但是这两行字,却刻在他的心里了。

    儒家或许有这样那样不好的,但是从小读下来,很少有人不介意“羞耻”两字。钱谦益要真是大奸大恶,有唾面自感之能,反而好一点,偏偏钱谦益文人方面性格,远远胜过政治家,秉性又不刚强。

    如何能将这些事情当成无物。

    柳如是说道:“请老爷放心,如果事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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