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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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很了不起。”邪尊长身而起,脸上有令人莫测高深的笑容“但你这种人死得最快,对老夫不构成威胁。老夫是否能活着回来,难以预料,这座房子,现在由你们照料了。”
不管江星是否答应照料,邪尊向厨门外大踏步走了。
“这老鬼是怎么一回事?”金牡丹在灶内添柴草,冷得不住发抖“据说。老鬼从没饶过冒犯他的人,今晚他竟然反常地示弱,难道另有诡谋?”“我想大概
不会另有诡谋。”江星语气不怎么肯定“人总有改变的时候。”
江星重新外出,在四周察看一番。
饱餐一顿,百脉回春。
“你睡灶间。”江星闭上灶口,吹熄松明“灶间暖和些,我睡柴房。如果听到异样的声息,切记挺伏不动,一切有我处理。”
灶房温暖,冬天的猫通常作为睡觉的暖窝。
金牡丹所需要的,就是一处暖窝。
两三天的凶险历程,她能像男人一样捱过了,真是奇迹。
精神与肉体皆濒临崩溃边缘,一旦凶险消逝,极端的疲倦征服了她,一头倒入灶口的草窝,几乎立即睡着了。
别说身畔有个陌生的大男人,就算有一头猛虎她也不管了。
冬夜酷寒,长夜漫漫。
江星起初睡得想当警觉但不久之后,终于倦意袭来,沉沉入睡。
他比任何人都苦,透支了太多的精力,心中虽要时时警觉,生理上的需要调节,终于松弛他梦入华胥。
旁边观看的哈托尔眼神错综复杂,时而懊恼时而得意,表情如云朵变幻莫测。
小梅和老四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二人兢兢战战,不敢出声。良久,哈托尔的声音徐徐响起“等天亮了给他们继续找乐子,要刺激些的…小梅你和老四一起去,允许你稍稍用上离魂术。”
天快亮了,“啪…啪”一声轻响,三个黑影出现在屋前。小院子隔成两进屋,地方小,所以仅一面有廊,三根廊柱,架了不少木料,其中一根倚架着三根臂粗的松木,已经倒在地上了。
三个内穿劲装,外加羊皮外袄的人站在院子里分散三方戒备。“我根本没靠近,木料是自行倒下的。”其中一人低声向同伴解释“怎能怪我不小心?”
“不要管这种小枝节的事。”另一人大概是首脑,制止两名同伴互相埋怨“逃往这一带的黑衣人,不可能往目标明显的屋子里躲,咱们搜屋本来就错了。”
“老大,我发誓,人的确在这间屋子就近隐没的。”不小心碰倒木料的人,声音提高了一倍“很可能另有同伙隐身在这里意图不轨。最近一段时日,咱们的眼线发现不少来路不明的人,在西山各处潜伏,出没无常。这些人总不能在冰天雪地中潜伏,不找房屋安顿,行吗?所以,这间屋子……”
“好吧!咱们先退出去,天亮再搜。”首脑不耐烦地抢着说“天一亮,连老鼠都躲不住,咱们再把他们赶出来,我不信他躲得住。”
后堂门悄然而开,看不见里面的人。东天泛白,但堂屋内依然暗沉沉。
门开了一半,速度陡增,两扇沉重的木门,立即发出吱格格门臼磨擦的怪声。
三人一字排开,反应甚快。
“什么人?给我
滚出来!”首脑警觉地沉声喝问。
“你们又是什么人?”里面传出金牡丹悦耳的嗓音。
“咦!是女人。”首脑颇感意外“听口气,是混世的江湖女人,很好,女人,你出来。”
“噫!行家口吻,亮名号,看值不值得本姑娘打交道,你们不会是下三滥的毛贼吧?”“可恶!女人,你敢说这种侮辱在下的话?你得为这些话付出代价。我,一剑愁。”
金牡丹一跃而出,身形未定剑已在手。
“该死的混蛋!你是大总管郭威的狗腿子。”金牡丹激怒地叫道“不杀你,此恨难消。”
在黛园接受大总管招待,大总管从不替自己的爪牙引见。
金牡丹曾经见过黛园不少爪牙,并不认识这些人,但另有其他贵宾认识,
所以曾经听人提及一剑愁毛邦的名号。
一听这人自称一剑愁,便知是黛园的人来了。
“原来是你,金牡丹。”一剑愁却认识她,大喜过望,兴奋地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随自在公子逃出霍夫子的掌心,竟然不曾远走高飞,被在下找到了,你算是命该如此,认命吧!
女人,我带你回黛园,你可以活,那些逃走的杂碎,有些已走上了黄泉
路,可没有你这么幸运了。”一声怒喝,金牡丹愤怒地挥剑发起猛攻,剑发龙吟,幻化为淡淡的霓虹,划空而至。
一剑愁的剑隐在肘后,冷哼一声,手一动剑光疾射,迎着攻来的电虹无畏地以攻还攻,全力接招,剑气在剑拂出时陡然迸发,剑啸声宛若隐隐风雷。
一剑愁,名号不是白叫的,剑一出便行雷霆一击,通常第一剑便可将对手摆平,所以绰号称一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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