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桃花笺
第一百九十四章 桃花笺 (第2/3页)
打头阵,他的心里就打怵。
“若一定要这样,末将请命去偷袭虞山。”他说。
裘銮温然笑了笑,他略整一整衣冠,对徐永昌说:“你不必再争执,就这样决定了。”
徐永昌最终也拗不过他,便只好点头应允:“那您最好把沈先生也带在身边,他医道高明,有这样一个人在军营中,末将才能安心呐。”
裘銮的神色渐渐化为一种狠厉,帐中那架熊熊燃烧的篝火在他的眼中化为一团光影,亮晶晶的,却透着杀机。
旭日破晓,安平行宫的清晨总是由沙沙的洒扫声开始。
沈韵真翻了个身,揉揉惺忪的睡眼,她这几夜睡得不大安宁,每晚都要被阿若叫醒好多次。
那个长信侯的小孙儿似乎很认床,一连几夜,他都要在梦中惊醒。
阿若甚至顾不上照顾承元,听见他哭,便慌忙跑去抱他,一面把他抱在怀里摇,一边喃喃的哼着一首儿歌。
“我要回家,我要娘!娘,阿娘快来救我!”小男孩一边哭的面色通红,一边死死扯住阿若的衣裳。
“吉子乖乖,这儿就是吉子的家,太妃是很疼爱吉子的。”阿若一边哼哼,一边走到沈韵真身边,低声道:“主子,吉子再这样哭,可要哭坏了。”
沈韵真接手抱着他,这小孩比承元大一些,可却没有承元胆子大。她有时候担心吉子一哭,就会把承元吵醒,若是两个孩子此起彼伏的哭起来,她只怕会闹得手忙脚乱。
可承元倒是很乖,夜里很少醒来,除非是尿了床,或者肚子饿。
即便小吉子在房里这样哀哀的号啕,他依旧纹丝不动的睡着,好像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似的。
小儿夜啼倒是不难治,甚至都用不到药。
沈韵真叫阿若寻了一个瓷勺子,在吉子背后轻轻的划弄着,他伏在沈韵真怀里,小小的抽噎着。见他安静下来,沈韵真便打算把他抱回床上睡,可他的身体刚一挨着床,立刻又会大哭起来。
沈韵真只能抱着他,直到他睡得打呼噜,才能把他放下。
昨夜又被吉子闹醒两次,她眼下有些鸦青,晚上睡不好觉,白天也弄得没精神。
沈韵真一手撑着头,一手缓缓搅动着一碗薏仁汤,手边梅子青釉小碟里是几片晶莹透亮的蜜糖酸梅,黄澄澄的颜色,酸甜适口的味道,堪称色味俱佳。
空气中弥漫着蜜糖酸梅的酸甜味,似一双骚动的小手,挑弄着她的味蕾。
“主子,”刘二月走进来,将一纸桃花笺送到她手边,她冲门外努努嘴:“是他叫人送来的。”
沈韵真这边的人都不大愿意称呼南影霖为皇上,但此时叫他信王似乎也不大合理,所以她们总是竭力去省略那个尴尬的称呼。有时努努嘴,称作“他”,有时候是直接叫名字。
沈韵真展开信笺,里面是两行楷体字迹,题写着一首宫体诗:梦笑开娇靥,眠鬓压落花。簟文生玉腕,香汗浸红纱。
她冷然一笑,顺手又搁在一边。这种浮艳靡丽的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