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好个芳魁

    第304章 好个芳魁 (第3/3页)



    ,更加无心加入吟诗作赋,只一杯杯的喝他自己的闷酒,一个人落落寡欢得十分打眼。

    把程瑜拉来那人便道:“要论诗才,我等可都得对程泽优甘拜下风,只今日他心中郁烦,看样子实在没有吟诗的兴致,就看木末姑娘能否开解泽优的烦恼,让他提起兴致了。”

    木末这才正眼看向程瑜,似笑非笑道:“我也不知程君因何烦恼,又何谈抒解二字?”

    众人便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程瑜的家务事说了个大概,程瑜并未阻止,只是两道眉头越蹙越紧了,酒也喝得更急。

    “这岂不是仲卿兰芝之事又再重演?”木末挑着眉梢,嘴角竟然带着不屑之意:“在我看来,程君为情所困实在有些浅薄着相了,这男欢女爱原本便如功名利禄一般,均是过眼云烟,且程君与令正,无非是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成姻缘,在成礼之前,应当未曾谋面哪里论得上情投意合呢?如令正这样的女子,一昧的遵循礼法顺从高堂,芸芸众生之一而已,又哪里是非卿不可的?”

    在座之人皆是一怔,都不知怎么接话才好了。

    连渠出都把眼睛瞪得溜圆:姑娘有您这样劝人的?还解语花呢,此花有毒吧?!

    “咣当”一声,程瑜已是摔了酒杯,横眉怒目恨视:“不过是流莺粉蝶,仗着王孙权贵撑腰自命不凡的俗妓,可笑毫不知自耻竟还蔑视良家女子,难不成像你这等玩物,反而有资格赢得倾心相待不成?”

    木末一张脸更加冷若冰霜了:“程泽优可知在东风馆口出恶言的后果!”

    “腌臢下流地,玷污了我的鞋底,真是悔不该踏足。”程瑜拂袖而去。

    剩余几脸尴尬,呆若木鸡。

    木末端坐正席,双眉冷竖:“薛秋白,我敬你乃汾阳薛氏子弟,才肯设宴款待,你却邀请如此粗俗无礼之人扰我宴席,你要作何交待?”

    被点名的东道主也是紧蹙着眉,好一阵才道:“薛某既出了钱,姑娘也答应了备宴,本该对薛某及诸位热情款待,这才是地主之谊,是姑娘先对程君伉俪出言不敬在先,程君方才反唇相讥,如今姑娘反倒向薛某讨要说法……薛某的说法便是,薛某本是久仰姑娘大名,怎知姑娘却是名不符实……不过薛某若与姑娘计较,那就真是有辱斯文了,酒水银子薛某就不讨还了,今日告辞,再不相见。”

    也起身离席而去。

    渠出:……

    她可舍不得离席,继续留在这儿看木末姑娘意欲如何,只见她纹丝不动端坐如山,直到愤愤不平的婢侍请来老鸨,这姑娘才冷冷开了口:“今日这几位妈妈可要牢记,东风馆再不招待。”

    老鸨忙问缘故,听婢侍快言快语的说了,老鸨往地下啐了一口:“也不看看东风馆是谁看顾着,仗着是官宦子弟,就敢在咱们这里撒野!姑娘可得和周王殿下言语一声儿,不能让这几个白白给姑娘一场委屈受。”

    “这事何需惊动殿下?”木末冷笑道:“只需声张开去,说这几个为我所鄙,满京名士自然皆知此类乃粗俗不堪之流,不耻与之结伍。”

    渠出仰天大笑两声。

    见过自大的,没见过这样自大的,周王殿下可真会惯此等流莺粉头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