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前尘旧事

    第410章 前尘旧事 (第2/3页)

    “朱三老爷?”卫贯之似乎有些惊奇兰庭为何不以舅父相称,不过也仅只是有些惊奇了一下,他摇摇头:“他推崇的可不是我的才华,无非是我乃名士之子而已,我不与迳勿见外,许今日所言对于令亲长颇有不敬之处,只我既有意与迳勿相交,且还品咂出迳勿今日赴请,许是对前尘旧事怀有误解之处,故而我也就直言不讳了。”

    兰庭端正了一下坐姿,示意洗耳恭听,他倒是看得出卫贯之除了在厨艺上过于执着显得几分不通世情之外,之于其余人情世故还不至于一窍不通,且性情虽有几分名士的狷狂,倒也坦率诚挚,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他对卫贯之原本却是心怀芥蒂,可以说倘若不是因为心里那点芥蒂,今日或许不会如此痛快的答应赴请。

    毕竟,他有公务族务一堆琐事,闲睱极少。

    “先父与朱公为旧识挚交,故而先父当年带我游历至京城,因朱公盛情相邀,便客居与朱公家中,且先父又言朱公优擅书文,虽说也不望我日后入仕,不用专研制艺,不过如能通谙八股之道,对于精进诗文亦有大用,所以我便拜求朱公指教,我对朱公虽说敬重,然则与朱公府上的几个郎君却并非投契,深觉都是圆滑势利之性,却还附庸风雅,言谈甚是无趣。”卫贯之说到这里,似乎斟酌了一下言辞,才续道:“我在朱公府上客居近三载,又渐渐觉察出便连朱公,一心图的也似乎只是名利二字,盛情待我父子二人,所图也无非是让先父相助朱家子弟扬名,便于日后仕进。先父心无城府,与人相交从无察度疑心,我数回建议先父另寻住处,先父都未允可。”

    卫贯之虽然狷狂,但懂得世俗之人难免遵循为亲者讳的礼则,所以他并不需要再问兰庭对其外家的见解,转而提起了兰庭的母亲。

    “令先慈当年待嫁闺中,三公子便数回与我提起家中小妹对我才华的钦敬,且朱公对先父也似有露意,不过我自幼便定了亲事,喻家本为我舅家的通家之好,所以我与内子乃指腹为婚,那时我也常随先父拜访喻家,与未婚妻时有面交,我喜娘子天真烂漫乐观豁达的性情,既有父母之命,又确情投意合,怎能毁婚呢?先父也对朱公言明无缘联姻,朱公扼腕叹息。”

    说到这里连卫贯之似乎都有些薄愠,微微蹙起了眉头:“令先慈乃世宦闺秀、书香之后,自来便严于律己,不敢分毫有违德礼内训,我虽在朱公家中客居多年,然而与令先慈面见时机屈指可数,更加谈不上深交了,我对令先慈甚是敬重,但也仅是敬重而已,怎知事隔多年,如今再次入京,就在前几日才往朱公府上拜会,以全当年相交一场的情谊,令先慈的两位兄长,竟仍为前尘旧事扼腕叹息,听二人之意,仿佛深信我与令先慈本是情投意合,奈何只能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已才娶了内子,更惋惜内子与我根本不相般配。令亲长如此妄度,一者是对令先慈品行的谤坏,再者更是对内子的轻谩,我当然会理辩,结果倒是与两位闹得不欢而散,在他们眼里,我大抵成了背信弃义的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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