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第3/3页)

声“就凭你,也配,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都是什么身份,说好听一点就是白府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侍卫,说不好听一点你现在跟我家圈养的花花有什么区别,你连自身都难保,还想保护别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阿祖气的身子直哆嗦,攥紧了拳头,忍不住站起来跟白笑秋对质“十二少,别说我阿祖今天得罪了你,敢问是谁当日至苏姑娘于不顾,让她倒在风雨里,是谁害的她流泪,伤心,是谁害的她差一点死掉。如果说我阿祖保护不了苏姑娘,堂堂白府的十二少也一样护不了她。我阿祖可能没有多大的能力,但我会尽力,尽全力,我不会让姑娘伤心,而十二少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

    这个时候,白笑秋也站了起来,他一把拉扯住阿祖的手臂,阿祖身子一个前倾揪住白笑秋的衣领。

    我又气又急,大吼一声“当着李嬷嬷面前,你们竟敢大吵大闹,太过肆意妄为,死者已矣生者如斯,让九泉之下的人如何安生”。

    白颜冷紧忙上前拉住白笑秋,口中直道“四哥,好好的你这都是在干什么”。

    柔柔也紧忙扯住阿祖,将阿祖拉到自己身边站着。

    经过这一闹腾,我只得让阿祖和柔柔先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看着阿祖,再看看气得脸色铁青的白笑秋,心中不免有些好笑,这两个人,都是我在乎的人,都声称要护我周全,却谁也无法护谁周全。

    我们三人一起又坐下来守灵。

    到了后半夜,白颜冷有些受不住了,匍倒在灵柩前。

    白笑秋将他送回殇影阁,其余的几个婢女也被我谴回去睡觉。

    现下只我一人守在灵柩前,守着守着头一歪,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棉絮上,身下软软的,是厚厚的蒲团摆放在一起,铺成一张躺椅那么大的小床。而我的身上还盖着一件衣衫。

    扭头一看,见白笑秋靠在柱子上,闭着双眼,似是也睡着了,冻得浑身直哆嗦。

    夏末的后半夜,还是挺冷的,与白天自是不同,昼夜温差很大。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慢慢将衣衫搭在他身上。

    可就是这样的轻巧动作,还是惊醒了他,又或者太冷,他根本没睡着。

    他看我的眼神昏昏暗暗,恍恍惚惚,银光闪烁,一把将我拉进怀里,唤我一声“凡凡,是你吗”。

    李嬷嬷的灵柩是白笑秋和白颜冷两人花了近千两银子,找了洛阳城里最好的木匠师傅打造而成,价格不菲不说,其做工也是一等一的好。

    在白府放置了十五天,到了第十六天清晨,太阳刚露出半个脸,清晨的风带着丝丝的寒意,吹遍了白府的每一个角落。

    李嬷嬷的灵柩缓缓而起,由八名身体健硕的侍卫抬着从白府的侧门出来,绕过洛阳城正街直朝着洛阳城外而去。

    由近五六十名和尚道士念经,出殡时的队伍,浩浩荡荡,如压地银山一般壮烈。

    白府里,除了六十岁以上的花甲老人和处在始龀以下的孩童,其余的全都位列其中,身穿白衣孝服,一路敲锣打鼓,悲悲戚戚。

    我哭的头痛欲裂,身子一歪,一旁的白颜冷拉我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