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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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以来的交情,想想自我来到白府,能跟我交心的人就只有你,我若不理解你这段时间以来的心情,若不明白你的为人,我就不配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么多的话,十二少受伤,我们大家都难过,我知道你打小就与十二少要好,关心他,担心他,这是人之常情,我怎么能怪你呢”。

    白颜冷又喊了一声“飞飞”。

    我头转过来看着他,见他双目青黑,像是没睡好觉的样子,便安慰他道“听说十二少现在能下床走动了,还挺能吃,十九少大可以放心”。

    白颜冷朝我淡淡一笑,忽而又低垂下眼眉,表情很严肃的样子,似是有话对我说却碍于种种原因开不了口,我知道他的心思,不光是他,整个白府,尤其是几位少将都对白笑秋的箭伤忧心忡忡,觉得蹊跷。只怪这些天都忙于十七少的婚事,把这件事暂且搁下了。

    顿了片刻,白颜冷忽然问我“飞飞,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我心中一惊,瞪眼看着白颜冷,问道“十九少这话怎么说,我自问安常守分,与世无争,身为女子,我谨守妇道,从未做出越矩之事,若身为男子,那必定是闲云野鹤乐的逍遥自在的主,不曾得罪过谁”。

    白颜冷哦了一声,道“那应该就是冲着我四哥去的,可谁又能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在天子脚下对我大晋国的将军动手”。

    我未作任何说明,这些天,在半夜里,在吃饭时,在每一个空闲之时,我都有想过这件事,但无论我如何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望着天空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

    爱儿端来茶水,笑嘻嘻的喊道“先生,十九少,刚泡好的茉莉花茶,香的很,快来喝”。嘴上说着,顺手端了椅子过来。

    整个白府的人都希望我能和白颜冷走到一起,没事总有意无意的将我二人往一堆撮合,爱儿早已将十九少看作是未来能陪我一起树下赏花,月下情话的人,就连白笑秋都这样想,认为在这白府里只有十九少才适合我。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此生我与白颜冷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抚琴,一起说笑,一起品诗论词,可以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唯独做不了夫妻,旁人终归不信,那又何妨,我想时间总会证明这一点的。

    一大早,大将军白展奇便命人在府中挂起了红灯笼,府中各条廊道里也都布上了红菱和灯笼,不仅如此,前些天白展奇还着人从遥远的南方移植过来两棵木棉花在白府一进门的院墙内,花开叶不在,花红叶而不绿,只瞧着那满树没有叶子,只有朵朵红艳艳的木棉花,花红似火,蕊红如焰,艳而不俗,挂在枝头随风荡漾。因木棉花开的时候正好是叶子落下的时候,待叶子长出以后,花儿又不见了,甚是奇特。据说花掉落后,树下落英纷陈,花不褪色、不萎靡,似英雄般坚强不屈地道别尘世,故木棉花也被称作"英雄花",移植在白府里,和众位大智大勇的少将互相辉映,倒也算应景。

    本打算就着腿脚不便的档口推了赴宴,可爱儿跟我说,人人都知道十七少娶突厥三公主全是因为我,怕我嫁给那二王子,怕我去漠北受苦,还说十七少喜欢我,对我是痴情一片,宁可自己吃苦受累,也不愿意委屈了我,更有一些闲着没事蒲风捉影的人说十七少本想娶我,但我没答应,只好转而求其次娶了三公主,目的就是为了气我,让我后悔去,爱儿说的时候就跟闲着没事谈论起一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似的,游刃有余,完全不在乎我的心情。

    眼下,只怕我若是不去赴宴,更要让人误会,虽说我不愿见到三太太,但十七少大婚的日子,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怎么说还是得去。

    我在心中微微叹口气,都说人言可畏,这回我算是领教了,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证明我与十七少之间是清白的,当即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定定的道“十七少的婚事乃白府头等大喜事,我岂能不去道贺,再怎样我也是富贵家出生的女儿,不能小家子气,更不能枉费了我与十七少的交情”。吩咐爱儿将我木匣子里最宝贵的长命缕拿出来。

    这长命缕一面刻着一条鱼,象征着衣食无忧,吉祥富贵,另一面刻着长命百岁几个字。传说这长命缕能够避免病魔疫鬼侵入危害人类,认为小孩一旦佩戴上这长命缕,就能免受灾害,平安长大。成人若将其放在枕头底下亦能消灾免去病痛。

    为了显得正式,我选了浅紫镶金荷叶边夹袄穿着,一条水色帛锦长裙直达脚腕,温婉淡雅。爱儿笑道“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素了,若是在头上别上一朵粉粉的插花,更显得明媚动人,艳冠群芳”。

    我打趣道“如此甚好,只不过若是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公主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爱儿自觉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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