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陈栋梁出事儿了

    51,陈栋梁出事儿了 (第3/3页)

,说:“你们欧洲人吃甜食吃得太厉害了!这么吃不生病啊?”

    梅奥说:“是的,不健康的饮食习惯!你看看我这体重,就知道了,天天夜跑都依旧如此。”

    静好还有另外一个疑问,问梅奥:“还有,那天的划船比赛上,哈瑞好像是和一个亚洲女子一起看比赛,难道是哈瑞又结交了新的女友?而且之后,我在哈瑞办公室走廊里也见过她!他们两人,好像非常熟悉,而且很亲切或者说亲近。”

    梅奥告诉静好,划船比赛那天,她也看到了,那人是一位从中国来的访问学者,在伦敦一所学校做研究,这次只来牛津停留一小段时间,应该是恰好那天赶上有划船比赛,哈瑞尽地主之谊,带她去欣赏比赛吧,至于后来她再次出现在哈瑞办公室走廊上,那或许是为学术研究的事情或者是为了告别而来吧……

    国内,荣胜利正站在走廊上,办公室门外,他神色复杂、左顾右盼,贴耳听门后,轻叩门板,里面说了“请进”,他才推门进了暗红色木门的“局长办公室”,在里面停留了一阵子,从局长室出来后,他又再次贴耳听门后轻叩门板,进了“书记办公室”......

    几天后,陈栋梁毫无思想准备,在办公大楼大厅里看到张贴在玻璃窗里的告示——怎么竟然是自己被处分了!原来是荣胜利做通了上级的工作,让陈栋梁受了记大过处分,荣胜利自己只得了一个警告处分。

    陈栋梁愣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行行字——关于给予陈栋梁记大过处分的决定......

    怎么自己倒成了主角?原先不是他被举报吗?公示正在进行,这一下子记了大过,当副主任肯定没戏了,再说,静好爸爸不是答应帮忙找给市领导当秘书的学生过问一下这个事情吗?这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出来结果了?

    在这次不明不白的“按摩事件”里,被当成荣处长的替罪羊受到处分,他不仅吃惊,更沮丧。他原本以为,无论如何,也会提前得到消息,再怎样,也不会是通过这样的渠道知道这么个结果——被直接张贴出来……不仅沮丧,他还生出对荣胜利的怨恨和愤怒。内心甚至有冲动,要去纪委进一步揭发荣胜利,可转念一想——揭发他什么违纪行为呢?自己知道的无非就是参与过的那几次吃喝玩乐活动!再就是找静好买过打折奢侈品送礼。就算他真有其他严重腐败堕落行为,自己也没有证据呀!

    在静好家里,静好的父母亲正和陈栋梁交谈,静好父亲建议他振作起来,这个副主任没当上就没当上吧,正好以此作为新起点,重新开始,不必像以前那样迷恋“当官儿”,最好搞专业,干行政也有各种专业嘛,也大有学问的嘛......

    上一次超市的事儿还问清楚,又发生了现在的事儿,静好母亲很不放心,趁着静好父亲去厨房倒水,他悄悄单独问静好男友,到底为什么让他背了黑锅,是不是他和那个女老板,有不清不楚的事情发生,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了?要真有什么事情,就一定要说出来,别隐瞒什么。

    陈栋梁起初闷头听着,听静好妈妈唠叨个没完,他抬起头来,脸色铁青,几乎强忍不下去了。陈栋梁觉得,静好妈妈对他的怀疑几近侮辱,他很想发火——那个女老板都五十多岁了,和自己差了二十岁,把他陈栋梁想成了什么人了?小白脸儿?恋母症?图的啥呢?再一个,静好爸爸刚才喋喋不休地劝他别当“官儿迷”,他也感到是侮辱。

    陈栋梁想:出了这个破事儿,你们一家人全都话里有话,也算露出了本来面目——说我“官迷儿”,伤口上撒盐;甚至怀疑我的人格,猜测我和那老太太有乱七八糟的事儿……他甚至猜想,静好八成是因为这个事儿,才故意找借口推迟归期,那天他和父母亲到静好家商量这个事儿,才刚说了几句,静好妈妈就站到旁边不知给谁发信息,过了最多十分钟,静好就发微信视频来了,说要晚些回来,不正是静好妈妈通风报信吗?……越想越气,越气越烦。

    更让陈栋梁生气的是,静好父亲那个学生明明在政府里给第一副市长当秘书,这件事情完全可以找找他帮个忙的,让他开口跟单位的一把手打个电话,那不完全小事儿一桩,可是,静好爸爸竟然说:“我实在跟人家说不出口来,略微等几天,我看看找机会和他见个面说”……这一等,记大过处分决定都出来了。

    陈栋梁恨恨地想:装什么装呀!知识分子的酸腐和落后性全部表现出来了,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呀!难道我这是杀了人了吗?多大点儿事儿,你还说不出口?换了是你自己亲儿子,你还这么装叉吗?这一家子人,能办点儿什么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