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第2/3页)
点却被传为佳话,那就是她们仨都嫁给了姓王的男人,每次过年,家里总要围上几圈人,而且大多姓王。
邹顺的外婆排行老二,由于大姐远嫁贵州,而按老祖公的遗愿,就想招个上门女婿,这个任务自然落在了外婆肩上。以当时外婆家的家底来看,要想招个上门女婿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大姨婆婚后一年,邹顺的外婆也成亲了,婚后日子过得不错,只是好景不长,那男人没过多久便离世了,两人也没留下一儿半女。而此时的外婆虽然还很年轻,但在农村,嫁过人的妇人要想再次出嫁可比倒卖二手货物难上不少,家境可观一点的人家都不愿娶这个死过丈夫的女人,更不用说倒插门了。
就在外婆发愁之际,另一个男人介入了她的生活,他,一个篾匠,当然也是农民,平时种点庄稼,闲的时候就编几个筛筛簸簸,拿到镇上去卖,家境是要差得多,但也能凭自己的劳动刨得口食,人也老实,关键是他愿意倒插门,这个条件是最有诱惑力的,仅有的不足便是他年纪太大,足足大了外婆十二岁,整整一轮生肖,外婆当时说不上同意,也说不上不同意,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又成了一次亲。
外公喜欢喝酒,有次喝醉,有人戏问外公为什么愿意当上门女婿时,他说道:“以前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她上学时经常甩着两个辫子在我面前摇来摇去,像两个小摆锤一样,我有时睡不着,想着那两个小摆锤就睡着了……”
至于邹顺的三姨婆和四姨婆,婚姻都比较平和,也比较成功。因为三家人都在一个村,而且都姓王,所以格外亲近,毕竟三姐妹都嫁了同一个姓氏的人,始终有一种亲上加亲的感觉。
邹顺外婆膝下有三个孩子,邹顺的母亲是老大,另外还有两个舅舅,在这个家庭,两辈人的年龄跨度很小,有时候两代人之间只差了几岁。四姨婆就只比邹顺母亲大了六岁,邹顺的二舅只比邹顺的哥哥大七岁。
既然说到了邹顺的两个舅舅,那就不得不说说他们的家庭。大舅王武结婚比较早,膝下有两个孩子,一个比邹顺大,名叫王安,一个比邹顺小,名叫王静。要说家庭会影响孩子,那邹顺是一百个同意。王武酗酒,经常是喝得天昏地暗,不省人事。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舅娘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之间经常性地爆发战争,最终苦的当然是两个孩子,大舅娘最终无法忍受,远走他乡出去打工,但并没有离婚。
失意的王武自然把火全发到了两个孩子身上,数年前某月某日,他叫表哥王安去帮他打酒,表哥不知何故,不从,王武便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倒提起他,头朝下脚朝上,就想这么往煤坑里砸,若不是外婆及时抱住了表哥,现如今他是否健在还是个问题。
邹顺寄居外公家的这年暑假,那时表哥已经在外工作,农村学生辍学后一般就是外出打工,当时表哥刚辞掉自己的工作,一时之间没有合适工作便回家休整。其父王武那时也恰好在家,一心想拉着他去建筑工地上做活,表哥知道王武的脾气秉性,当然拒不妥协,于是十五岁的王安和三十四五岁的王武爆发了一场战争。
当时邹顺全程都在,那一幕即使多年以后回忆起来依旧历历在目,一开始的表哥还略占上风,年轻人就是有冲劲,邹顺在旁边看到有好几次他差点就把王武给扳倒了,但摇晃来,摇晃去,就是不倒,当时邹顺在旁边也很着急,当然不是着急怎么让他们停下来,而是着急王武为什么还不倒。按照他的内心,他都想上去帮忙推一把,但是明面上还是要装出很着急的样子,还要假装去劝架,那感受,就像是吃了屎,还要说:嗯,这屎很好吃。
但姜还是老的辣,随着时间推移,表哥王安逐渐体力不支,王武便占尽优势,轻而易举地便把他放倒,胜负已分,要是再没人上去阻拦的话就不知该如何找台阶下了,于是闲人邹顺和一旁真正着急的外婆便急忙拉住了愤怒中的王武,制止了他单方面的施暴。
至于表弟王静,这名字听起来很像女孩子,他本身长得也有点像女孩子,脸面非常白,白得异常,但他是个十足十的男孩,甚至比男孩子还要疯狂数倍。王安从小命不好,有游走四方的术士说他克父母,本来王武都准备按照那术士的要求把他烧死了,但当时邹父实在不忍,一番劝说,才把他从火场上救下来。讽刺的是,一二十年过去,王安和他的父母都还好好的。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来这世间走一遭,你学艺不精,为了填补空洞的肚子,你胡诌了两句话,从人家兜里拿点钱,这无可厚非,可那是一个稚嫩鲜活的生命呀!来这世间还没好好领略世间的精彩,却已经有了性命之虞,而这一切的起因竟是你胡诌的三言两语,由此,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我操你妈!
或许是由于王安所谓的命数,所以王静从小就受到溺爱,行为难免飞扬跋扈,他奶奶要是不顺着他的心,他就敢拿着拳头往自己奶奶身上招呼,要是菜做得不合胃口,他要么赌气不吃,这还算是好的,更甚的是他会在屋子里跳上跳下,呼天抢地,用筷子把碗敲得叮咚响。很多时候邹顺真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目无尊长之人还能长这么大?
至于二舅家情况则截然不同,二舅王明话少心善,待人诚恳,他结婚才两三年,二舅娘也是一个人人夸赞的好媳妇,她秉持的信念就是“朋友用心交,父母用命孝”,虽然现在家徒四壁,但整个大家庭都在支持他们,他们的日子是艰难而幸福。
这便是邹顺将要生活一年的环境,在他离开家之前,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祖宗面前多磕几个头,保佑自己不要受到太多磨难,当然,祖宗到底在不在是一个说不清的问题,但有点心理安慰还是要好很多。
报名那天邹顺早早起床,背起行囊往外公家走去,因为他需要先把自己的物品运过去。其间虽然要经过学校,但由于自己的琐事较多,背着一个背篓确实不太雅观,这对正处于青春期的邹顺来说更是这样,这背篓就像是一个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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